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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暗杀仙君都失败[穿书](249)+番外

厉轻鸿抬头望着他们,一言不发。

木安阳脸色一沉:“你还想来接着害嘉荣?!”

厉轻鸿轻轻喘息:“是啊,你要是不回来,说不定就给你儿子收尸啦。”

饶是木安阳脾气好,此刻也终于动了真怒。

他冷冷按住陈封钉在厉轻鸿肩上的剑柄,猛地拔出。

厉轻鸿肩膀上鲜血狂飙,他颤了一颤,痛苦无比地蜷起身子,却没发出任何呻吟。

木安阳看着他,眼中有丝一瞬而过的痛惜:“枉我还曾觉得你少年心性,尚可挽救。果然是厉红绫的儿子,一样地心如蛇蝎、乖戾狠毒。”

厉轻鸿咬牙吐出一口血水:“呸,你算什么东西,也配说我娘?她再狠,不也是被某人负心薄情、恬不知耻给逼的。”

木安阳怒极反笑:“厉红绫是这样和你说的?倒也无所谓。她杀我妻儿,你又亲手害嘉荣,我取你一命,也算天道好轮回。”

厉轻鸿盯着他,眼中通红:“要杀便杀,啰唆个屁。”

远处鼎沸的人声越来越近,夹杂着木嘉荣的声音:“爹,爹爹是你吗?”

木安阳听着儿子又惊喜又委屈的声音,一想到儿子这些天受的苦,心中终于一硬。

他手执长剑,向前就要递出,可月光如水,清晰照在地上少年的脸上,竟似有那么一抹异样的熟悉。

木安阳怔怔看着他的脸,这一剑不知为什么,竟就刺不下去。

他举着剑,看着地上的厉轻鸿,忽然道:“我问你一件事,你想清楚了,再好生作答。”

厉轻鸿闭着眼睛,急急喘气。

木安阳犹豫片刻,缓缓道:“在迷雾阵中,除了划伤嘉荣,你还有没有做过别的什么?”

这话问得古怪,厉轻鸿却蓦然睁开了眼睛,恶狠狠看向他。

“你若是真做过什么良心未泯的事,此刻说出来,就是你最后的机会。”木安阳一字字道,“只要你的话对得上,我便能为你做主,饶你一命。”

厉轻鸿抿着薄唇,没有看他,目光却转向了不远处的小径。

火把簇簇,商朗和木嘉荣站在路口,已经同时追到。

一个英俊阳光,一个骄矜清贵,并肩而立,宛如一对璧人。

就连眼中的神色、脸上的表情,也全都一模一样,看向他的时候,震惊又复杂。

就好像看着一条躺在地上、浑身血污的野狗,一动也不能动。

他低低喘息几声,忽然大声笑了起来,傲然又狠厉。

“我能做什么?我看着他们血流得那么快,我好开心。”他咧嘴笑道,“杀人多有趣,看人慢慢死,更有趣啊。”

陈封大怒,手腕急伸,从木安阳手中抢过自己染血的剑,向着厉轻鸿当头斩下:“如此恶徒,留着作甚!”

剑光如电,就要斩向地上,可就在这时,旁边却忽然冲过来一个人。

商朗手中“炽阳”剑吐着热浪,奋力挑开了陈封的剑势:“陈殿主手下留情!……”

陈封是举世闻名的剑宗宗主,地位比苍穹派掌门也不遑多让,修为更是同样惊人,商朗这样忽然出手,他剑上的灵力自然全数弹回,撞在商朗前胸。

商朗身子一晃,嘴边鲜血溢出,可身子却不退反进,挡在了厉轻鸿身前。

陈封又惊又怒,也怕自己这一下伤了苍穹派爱徒,怒道:“你干什么?”

商朗单膝触地,脸色苍白,道:“晚辈一时情急,冒犯殿主,罪该万死。”

他转头看了一眼血流如注、奄奄一息的厉轻鸿:“他……他年纪尚轻,也是听了魔宗长辈的命令,才一时糊涂,是非不分。”

陈封冷笑:“我瞧是苍穹派教徒无方,你才是非不分。”

商朗咬牙:“可并没人亲眼见他杀人。我和木小公子虽然受创,可也的确没有丧命。”

他抬头看了一眼木嘉荣的伤脸,眼中愧疚之色一闪而过,低声道:“所以晚辈想斗胆说一句,起码……也该先找到他杀人的证据,再依仙宗律法公审。”

不远处,木青晖也已经赶到。

他站在木嘉荣旁边,安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对着商朗轻叹一声:“商小公子,你好糊涂。魔宗妖人在迷雾阵中杀害那么多人,他们可曾有这么多顾虑?”

商朗抬起头,神色苦涩:“木前辈,可假如我们也一样私刑滥杀,岂不是和他们一样了吗?”

陈封还想怒斥,旁边,木安阳却忽然开了口。

“陈殿主,你我连日征战,也早已疲惫不堪,不用为这种小角色再伤神。”他长剑入鞘,淡淡道,“要杀的话,也不急于一时。”

他挥了挥手:“带走,投入谷中牢狱。”

立刻有人上来,架起地上的厉轻鸿,

木安阳手起,祭起一道带着倒刺的狰狞青藤,缠在了厉轻鸿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