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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暗杀仙君都失败[穿书](206)+番外

两个人背道而驰,一南一北,就此分开。

……

元清杭一路前行,嘴里哼着乱七八糟的小调,向那处山谷奔去。

脚步轻快,心情大好。

几个月过去,先出来的人固然一开始会为他俩焦急忙乱,可日子总要过,想必现在也渐渐接受了现实。

原先是约好出来后来此会合的,既然他莫名失踪,依红姨的性子,应该还会在这里盘桓一段时间,实在等不到,才会死心离去。

不知道从万刃冢出来的那些少年们,现在是不是一个个意气风发,志得意满?

商朗得到了满意的“炽阳”剑,现在应该已经磨合得很好了吧?

木嘉荣那柄“骊珠”锋利轻锐,配他这样骄气的小公子确实正好,估计也是得心应手得很;

至于他送出去的那道“裁春”,应该也很适合常姑娘。

还有澹台超,在出谷前还忸忸怩怩地对他示好,想必以后再见,总不好意思再横眉竖目了吧?

话说回来,最不得心应手的,恐怕倒是宇文离。

他得到的那道兵魂,很明显是用血契强行收服的。

那兵魂显然很抗拒宇文离,若是磨合得不好,主人怕是要心力交瘁得多。

……

一边散漫地想着,他一边踏入了那处山谷。

正是大白天,阳光温柔又热烈,照在满目的绿草茵茵上,静静无声。

他侧耳听了听,除了悠悠风声和几声鸟鸣,没有别的声响。

那座临时驻足的小屋和离开时没什么两样,门口草帘稀疏,屋顶衰草枯黄。

元清杭慢慢走近,试探着叫了一声:“红姨?霜降姐姐?……”

无人应答。

远处山坡上,一排灌木丛中,一只呆立不动的鸟忽然转过头,黑幽幽的眼睛望向了这边。

那双眼睛毫无生机,竟是一对黑曜石所做!

它盯着茅草屋的方向,嗓子里咕哝了几声,声音奇异又沙哑。

下一刻,它忽然扑闪着翅膀,从栖身的灌木丛中疾飞而出,消失在空中。

……

元清杭蓦然回头,望了望身后。

一切安静如初,没有什么异常,除了远处空中的一只惊鸟。

他压下心中莫名的不安,挑开草帘,走进小屋。

空无一人,四处都有依稀的灰尘,角落里原先待着蛊雕的那个小草窝里,也已经空荡荡的,没了那对母蛊雕和小蛊雕。

他的目光落到了地下,忽然皱了皱眉。

暗色的地上,有一串隐约的红褐色陈旧血迹。

他弯下腰,凝视着那串斑驳的血迹,抠下来一点,放在鼻尖闻了闻。

是兽血。

自己离开的时候,这串血迹绝对是没有的。难道蛊雕妈妈产后又有什么不好的并发症?

这也有可能。

毕竟生产对于任何雌性来说,都是一道鬼门关。有的当时看似安全,事后忽然发病,都是常事。

不过红姨在的话,总不至于坐视不理吧?

他忧心忡忡,又四下看了看,可除了这串血迹外,倒也没有别的什么不对。

看来厉轻鸿已经将自己陷落在万刃冢的事告诉了红姨,他们觉得自己起码会被困十二年,自然觉得守在这里没有意义。

看来,还是得回魔宗去。

只可惜,三天后宁夺带着商朗他们来做客的时候,见不到小蛊雕,不知道会不会觉得失望呢?

他把多多从储物袋里放了出来,由着它高兴地到处在熟悉环境里乱转,自己转身出去。

在附近摘了些甘甜的果子,一个人坐在小屋前面,就着从万刃冢中带出来的潭水,慢悠悠地看着风景。

比起万刃冢里的狭小,这里天地悠然,四野浩大,可不知为什么,却好像有点索然无味。

他拿起手边的白玉黑金扇,随手比划了几下,忽然一怔。

竟然是见招拆招、双人对战的姿势。

他哑然失笑,对自己摇了摇头。

这些天,和那个人对练拆招太多,以至于一出手,竟然就是这些熟之又熟的招数。

那个人此刻又在做什么呢?

是正被惊讶狂喜的师兄弟们围着,给他接风庆祝?还是正在拜见师父,诉说这些日以来的遭遇?……

小造梦兽在草地上欢快地打着滚,随着吃饱喝足,身形一会儿模糊,一会儿扭曲,忽然“砰”的一声,化成了一团灰蒙蒙的迷雾。

元清杭伸手探过去,从迷物中抓住隐身的小东西:“出来,陪我玩儿。”

迷雾扭曲,小家伙现出身来,“啪嗒”几声,从它怀里掉出来好几颗圆溜溜的鹅卵石。

它用爪子捧着一颗,绕着元清杭身边转了转,好像在找着谁。

半晌才不甘心地停下来,眼巴巴地看着他。

元清杭点点它的黑鼻尖:“干什么,没心没肺的家伙。人家要你一颗,你还不高兴,现在人家走了,又想他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