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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暗杀仙君都失败[穿书](154)+番外

空无一人。

就在要转身之际,一股无声无息的杀意忽然逼近,抵住了他的腰眼。

元清杭脊梁骤然绷紧,体会着这股陌生的剑气,纹丝不动。

他身后的人同样很有耐心,也不现身,把兵刃往前递了一分,声音沙哑含糊,冷意森森:“敢单身赴约,魔宗少主果然胆识过人。”

自从元清杭在仙门露面,并没任何一个人这样叫过他,这一声不啻于惊雷,更包含着无数信息。

可是元清杭却好像并不意外。

他没有回头,却悠悠道:“果然,我就猜是你。”

那人似乎一愣:“你知道我是谁?”

元清杭轻按着白玉黑金扇,道:“木家小公子纯良天真,灵武堂的李济兄性情耿直,商朗更是个不擅猜忌的傻瓜。剩下和我接触稍多的,可就没几个人了。”

他口气轻松:“澹台超那个人眼高于顶,偏偏又有点蠢。能找到蛛丝马迹、怀疑我身份的人,除了足智多谋的宇文公子,还能有谁?”

他身后的人沉默片刻,森然剑气终于撤去。

厚重山石后面,一个白衣身影转出,长眉斜飞入鬓,凤目风流多情。

果然正是宇文离。

元清杭手腕一翻,亮出了一张细扁的纸条,上面赫然一行小字。

字迹潇洒秀挺,语意却带着明显的威胁:“子时之初,崖边巨石后恭候魔宗少主大驾。若不赴约,明日必有变故相迎。”

他道:“想来想去,今天碰过我身子的,也只有宇文公子一个人。这纸条,是你拍我肩膀时,送到我口袋中的?”

宇文离微笑:“元少主真是冰雪聪明,在下很是佩服。”

元清杭打了个哈哈:“宇文公子不必客气。还是你更聪明。”

宁夺自幼和他有极深的渊源,认出他来不算稀奇,可商朗幼时见过他一面,却也至今懵懂不知。

这个宇文离,根本和他素无交集,竟然能看透了他的来历,无论如何,都是一件极为可怕的事。

宇文离叹气:“元少主瞒得大家好苦。”

元清杭也叹气,却叹得比他还诚恳:“宇文公子这么善解人意,一定明白入冢的机会都被你们仙门垄断了。这么苦心隐瞒身份,也是情非得已。”

宇文离神情变冷:“邪魔外道,人人得而诛之。今日我若放你一马,日后你功力大进,必然会是仙门之祸。”

元清杭眨眨眼:“那宇文公子想要怎样?”

宇文离手中剑忽然再度出手,这一次,不是从背后,而是堂堂正正指向了元清杭的心口。

那剑在夜色里隐隐透着暗黑之光,竟似带着一股亦正亦邪之气:“自然是杀了你以除后患。”

元清杭低头看看那剑,心里只觉得这剑说不出地怪异,可到底哪里怪异,却又找不到头绪。

他手中的扇柄微微一动:“宇文公子觉得得了兵魂加持功力,就能轻易杀了我?”

宇文离瞥了一眼他的手。

那双皓白的手按着扇骨某处,手指修长、肤色晶莹,却似乎也带着若有若无的杀机。

宇文离心中忌惮终于占了上风。

他虽然有剑魂傍身,可是元清杭擅毒,近距离搏杀中,但凡他用点什么神不知鬼不觉的手段,怕是极难防范。

元清杭盯着他,又道:“若真想除掉我,你该连夜通知所有仙门弟子,一起围杀我和我师弟才对。”

宇文离剑尖缓缓往前一送:“又或许我想抢个独杀魔宗少主的首功?”

元清杭摇头,笑吟吟道:“宇文公子不是贪功冒进的人,瞧着倒是很惜命。万一杀不掉我,又被毒药弄伤弄残,可是得不偿失。”

宇文离凝视着他,终于收了剑去。

他脸上的冰冷威胁消失无踪,笑得犹如春风拂面:“和元少主这样的聪明人说话,果然省心。”

他背着手,向元清杭做出一个毫不防备的姿势:“那坐下来谈谈?”

元清杭欣然点头,就地找了块平整的山石,盘腿坐下:“坐,我洗耳恭听。”

坐归坐,他的手指却须臾不离扇柄,甚至明目张胆地在身边的石上磕了磕:“哎呀,机关最近有点不太灵,控制毒药不够精准。”

宇文离:“……”

元清杭和气地看着他:“宇文公子想谈什么?”

宇文离目光微闪:“澹台超对元少主忽然殷勤许多,我可以问问,是为什么吗?”

元清杭眨了眨眼:“或许他忽然觉得我这人很有用,不如示一下好,省得被对家拉拢走。就像此刻的宇文公子一样?”

宇文离凝视他,一言不发。

元清杭面带微笑,看着宇文离警惕的眼神,心里雪亮。

仙门的术宗诸家,以两大宗为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