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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宠妖妃(372)

西陵越一个防备不急,险些被她勒得一口气没上来。

他倒是忘了,这女人没脸没皮没底线的。

本来是一口怒气堵在胸口,这时候就升华成了一口心头老血。

手里端着个媳妇,他们这是在吵架的好么?可是这会儿沈青桐就八爪鱼一样的扒着他,西陵越就是有天大的火气也是被压在胸口里,发泄不出来。

打也打不得,骂人他又不会……

总不能真把人摔地上吧?

昭王殿下抱着他家媳妇,一时之间茫然极了,就那么手手足无措的在原地站了半天,最后实在没办法了,这才忍着脾气,大步走到里间的大床前。

他弯身,把人放床上。

彼时沈青桐还挂在他脖子上,脸藏起来了,缩头乌龟一样。

西陵越沉声道:“松手!”

感觉屁股底下是有着落了,沈青桐这才狐疑的撒了手,把脸缓缓地从他的肩窝里退出来,小心翼翼的寸寸抬头去看他的脸。

彼时也才刚中午,外面的天光很盛。

里屋这边被屏风隔开了一点,床帐之下就多少透着点儿寒意。

沈青桐身上就穿了一件不薄不厚的袍子,本来贴在西陵越怀里还不觉得,这时候两个人分开了,她就觉得胸前凉飕飕的,左右一看,就想转身去扯被子。

可是她这到处找被子的小眼神,实在是太纯洁无暇了。

西陵越一只手还托在她腰后,彼时两个人的脸孔就只是近在咫尺,她两个黑眼珠子咕噜噜的乱转。

明明就不是什么纯真懵懂的小丫头,但是很奇怪,就是这么个性子古怪,有时候刁钻有时候阴险,也有适合火爆脾气的女人,西陵越就是瞎了眼的,有时候不经意间就会从她身上看到那种好不矫揉造作的纯粹的东西。

他不知道他对她的感觉到底是不是喜欢,只是不知不觉间已经十分习惯与她同出一个屋檐下的生活,即使经常的都要几乎要被她气得英年早逝,但是扪心自问……

即使当时生了再大的气,却好像从始至终,他是真的就直接没把这些往心里去。

哪怕是对一个无知的孩童,他都绝对不可能这样的宽容到近乎纵容,可就是这么个混账的女人,他跟她就是较真计较不起来。

就比如是今天,明明前一刻都要被她气炸了,可是这一刻,她没心没肺的眼珠子一转,他心里的怒气就自然而然的散了淡了。

沈青桐转身要从他怀里爬出来去拽被子,眼见着她这一扭身,西陵越托在她腰后的手臂突然探过去一圈,又把人牢牢地锁在了怀里。

沈青桐心里可还惦记着他们这时候正在吵架较劲呢,一看西陵越反悔不让她走了,吓得差点跳起来,转头就去掰他卡在她腰际的手指,如临大敌的道:“你干嘛?放开我!”

真要对打起来,她连人家一个指头都扛不住的。

可是西陵越那收紧,哪里是她能撼动的?

无计可施,沈青桐几乎是有些惶恐的仓促转头去看他的脸,这一看才觉出不对劲来。

西陵越的脸离着她就在咫尺的距离,喷在她脸上的呼吸深沉又火热。

这气氛转变的太快,沈青桐整个人都是懵的。

她瞪着眼,张了张嘴……

可是,西陵越卡在她腰上的手她掰不动啊。

这都算是些什么事儿?

不是吵架吗?不是在发脾气吗?不是要彼此攻击彼此谩骂的吗?这个王爷是个神经病吧?还能不能正儿八经的讲讲道理打打架了?

有那么一瞬间,沈青桐是气闷的想哭。

西陵越见她又扭头去抠他的手,另一只手就强行捏着她的下巴把她的脸转过来面对自己。

他盯着她的眼睛,眸子里的怒意已经物质所踪,只是那张俊朗脱俗的脸孔上仍是一副冷若冰霜的表情,勾了勾唇道:“你哪儿来得这么大脾气?本王姑且都还没和你计较呢!”

“要计较也是太子和太子妃来和我计较吧!”沈青桐脱口就顶回去。

西陵越被她顶的又是胸口一闷。

他的眸色一凝。

沈青桐心中警觉,奈何人在他掌中,往后退不了,然则她也不是个坐以待毙的人,那就以进为退巴,瞅准了西陵越露在她面前的手腕就又要张嘴。

西陵越哪里不知道她这点本事的?本来捏着她下巴的手指微一发力。

“痛!”沈青桐倒抽一口凉气,才刚叫了一声出来,下一刻已经被他趁虚而入的堵住了嘴,压倒在了床上。

沈青桐气得头脑一阵一阵的发晕——

她今天冲回来的初衷就是为着掐架泄愤的好吗?起来啊,起来吵架打架啊,她还憋着一肚子火没处理干净呢好么?

可是面对身上的一座大山,她是真的完全束手无策。

昭王妃无比的郁闷,想打架都要被单方面碾压,虽然明知不敌,但是昭王殿下却遭遇了有史以来最不配合的激烈反抗,虽然王妃从来就没完全的配合过……

这一整个下午,昭王府的主院里都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下人出没,房间里的动静惊人,就连院子外面把门的两个侍卫也都堵住耳朵自觉的提前换岗了。

傍晚时分,昭王殿下独自从屋子里出来,整了整发冠一脸高冷的走了。

云翼抱着沈青桐那包衣裳,在斜对面的花园里蹲了半天,眼尖的发现,王爷的肩膀上全是血啊!

第221章 挑拨离间

东宫这边,西陵钰和陈婉菱在定国公府用了午膳就打道回府。

回来的路上陈婉菱还有些忐忑,虽然她确定上午出门时候街上的动静一定是沈青桐搞出来的,但是毕竟没有亲眼确认,就还是不确定她是不是已经走了。

下车了,强颜欢笑的应付了西陵钰两句。

西陵钰这两天虽然不去衙门,但是手头上的事却是不能停的,两人在门口分手之后,西陵钰去了书房,陈婉菱则是提心吊胆的回房去了。

这几天,沈青桐的确是在心上造成阴影了,所以将要推门进去的那一瞬,她还是犹豫了一下。

芸儿见她止步,不禁奇怪:“娘娘,您怎么了?”

“哦!没事!”陈婉菱连忙收摄心神,挤出一个笑容,暗暗地一咬牙,推开了房门。

屋子里没有人,一切都跟早上她走的时候一样,莫名的,居然还透出几分冷清来。

陈婉菱一时微愣。

芸儿见她这样,就揣测道:“娘娘是不是累了,要不先歇个午觉吧?奴婢去厨房让他们炖一碗参汤送过来!”

陈婉菱也正想着打发她走,就胡乱的点点头:“好!”

芸儿屈膝福了福,带上门先出去了。

陈婉菱看了眼桌上盛放糕点的盘子,然后又走过去撩开了床帏看了眼床底下,但见那下面空空如也,终于缓慢而悠长的松了口气,再回头看看自己这间到处洋溢着新婚喜气的新房,居然有一种重获新生,恍然如梦一样的错觉。

这边芸儿去到厨房,吩咐了厨子给陈婉菱炖汤。

陈婉菱毕竟是正牌的太子妃,再加上又是刚入府的,正受宠呢,厨子自然不敢怠慢,笑眯眯的答应了就赶紧去做。

芸儿也闲来无事,就在旁边找了张凳子坐下,就在厨房里等着。

她坐在角落里,并不起眼。

不多时,就听外面两个丫头说说笑笑的结伴而来。

“刘妈妈,我家主子要的莲子羹炖好了吗?”一个柳叶弯眉,声音有点尖锐的丫头进门就扬声嚷嚷。

胖厨娘回头看过来:“好了好了!侧妃娘娘要的东西,老奴自然是要第一时间准备好的,哪里敢怠慢了!”

说着已经手脚利索的拿布垫着,把在笼屉里温着的一盅莲子羹端出来。

“有劳了!”那丫头傲慢的道了声,然后接过东西就趾高气昂的走了。

跟着她一起进来的另一个看上去更低眉顺眼的丫头赶紧侧身给她让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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