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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凰途之一品郡主(197)+番外

照规矩办?

张祥的一颗心顿时冷到底,自知求生无望,突然一咬牙猛地蹿了出去,直接就要翻墙而走。

褚琪炎的目色一寒,下一刻空中已经是有一道冷光风车电掣般疾射而出。

血光四溅!

随即轰的一声。

那张祥已经攀上院墙的身子在高处来回一晃,然后轰然一声栽到了外面。

“啊——”

“啊——”

一前一后两道女子的尖叫声传来。

外面有人?

褚琪炎的目光一凝,一撩袍角已经快步奔出了院子。

外面张祥被李林一剑直穿背心,从高处坠落,已然是死透了,眼睛圆瞪栽在地面上,口鼻喷血。

旁边瘫软在地脸色惨白的是点翠和小丫头杏儿。

两人大约是偶然路过此地,冷不防险些被从高处坠落的尸体砸到,整个人都吓傻了,手脚虚软的坐在地上,神情畏惧的看着落在跟前的尸首。

褚琪炎见到是她,倒是微微松了口气。

“世子——我——”点翠的反应极快,已经飞快的回过神来,强作镇定的颤声开口,说着又勉强咽了两口唾沫,目光凌乱的四下乱飘:“我只是偶然经过,我——我——”

褚琪炎淡漠的扫了她一眼,就已经兀自移开了视线。

杏使劲的别开眼睛不是看落在旁边的尸首,一边扶了点翠起来。

点翠强打精神又对站在门廊底下的褚琪炎屈膝福了一礼,然后才是不胜虚弱的被杏儿扶着一步三回头的继续往前走去。

李林从院里提了那个满身泥泞的婢女出来。

那婢女连冻带吓的早就魂不附体,涕泪横流的大声哭喊道:“世子,奴婢错了,奴婢再不敢了,求您了,您饶过我吧!世子,世子饶命啊!”

褚琪炎看也没有看他一眼,转身就又进了院子,一边给李林撂下一句话道:“都处理干净了!”

“是,世子!”李林冷着脸应了,叫了两个侍卫过来把张祥的尸首抬下去,又命人将那婢女先行看管起来,次日发卖了出去。

安排好了外面的事,他才回到院子里去给褚琪炎复命。

褚琪炎那屋子的房门撞破了,他自己也没在意,只就任由房门大敞,面色阴冷的坐在厅中喝茶。

“处理干净了?”见到李林进来,他便斜睨过去一眼,冷冷问道。

“是属下管束不周。”李林单膝跪地,连忙请罪。

褚琪炎不置可否,任由他跪了片刻才又重新将视线移过去看了他一眼。

李林似是明白他心中所指,忙从腰间摸出两粒药丸递过去道:“苏郡主的药是在锦上花买的,惯常都是烟花女子用来助兴揽客的手段,这是解药!”

褚琪炎接了,没啃声,只就着茶水将那药丸吞下。

——

次日。

苏皖的事情传到宫里,自是引发了皇帝的雷霆之怒,劈头盖脸将苏霖骂了一通。

苏霖跪在殿中也是眼泪长流,一副悲痛欲绝的表情,神色凄惶的不住自责:“都是微臣不好,因为知道五皇子妃她故土难离,心中愁苦才没拦着,叫她多喝了两杯,不曾想却害得她失足落水枉送了性命!陛下,臣有罪!”

苏霖匍匐在地,神色惶惶而悲切,半分也做不得假。

这几天之内连番出事,皇帝的耐性已然耗尽。

怒然将手边的一份折子狠狠让桌面上一摔,怒骂道:“她一个新嫁娘,没事不在府里呆着跑出去借酒消愁?你们苏家的门风就是如此?还有点的廉耻规矩没有?”

苏家损失了一个女儿对他来说不关痛痒,就算死的是漠北的五皇子妃,也没什么大的影响。

可是最近诸事不顺,哪怕是再添了这么小小的一笔也足以激发了他的脾气来。

就在这里皇帝气的七窍生烟的时候,外面乐水刚好进来通禀,说是皇后娘娘求见。

罗皇后这两日病着,皇帝也不得不多给她几分体面,犹豫了一下就道:“宣皇后进来吧!”

李瑞祥从旁递了茶过去。

皇帝喝了一口,面色稍稍缓和了几分就势靠在了身后椅背上。

片刻之后罗皇后就由梁嬷嬷扶着从外面进来。

“臣妾给皇上请安!”罗皇后道,屈膝见礼。

皇帝看一眼她略带病态的面孔,心里不免起了几分怜惜之意,抬了抬下巴道:“坐吧!”

“谢皇上!”罗皇后谢了礼,被梁嬷嬷安置在旁边的椅子上做了。

随行进来的罗予琯低眉顺眼的退到她身后,本分的垂首而立。

罗皇后看着皇帝的面色不好,又看一眼跪在当前的苏霖,惋惜的叹一口气道:“苏家丫头的事惹了皇上你生气吧?说起来那丫头本宫也是看在眼里的,谁曾想就会突然发生了这样的事。皇上,既然人都已经没了,您也消消气吧,没得气坏了身子。”

“哼!”皇帝由鼻息间哼出一声冷笑,却是没有明确表态。

苏霖见状,连忙道:“都是臣的不是,是臣管束不周,让我苏家的家事给给皇上和娘娘添了不痛快,微臣有罪!”

“罢了!”罗皇后以帕子掩嘴咳嗽了两声,然后更是重重的叹一口气道,“出了这样的事,你的心里也不好过。那丫头虽说是已经嫁为人妇,但是眼下的情况特殊,她的后事少不得还要你去操持,你便好好尽心去办吧!”

“多谢皇后娘娘的关怀体恤!”苏霖忙道,面色感激的对罗皇后施了一礼。

罗皇后一口气说了很多,座上皇帝却始终没有表态。

她便是微微带了丝笑容看过去,道:“皇上,昨儿个的事三丫头都和臣妾说了,只是个意外,谁也不想的。现在人死不能复生,您也消消气吧,早点让他们安排办了后事才好!”

苏皖的事,皇帝是不太关心的,不过细想之下若说是全无怀疑也不可能。

他的目光移过去。

罗予琯的心头猛地一跳,连忙收摄心神,跪下去道:“回禀皇上,昨日臣女出宫的时候刚好和五皇子妃偶然遇见,当时皇子妃就说是心情不好,想要臣女陪着一起散散心,臣女却之不恭,就陪她一起去了望江楼。皇子妃说是此去漠北不知几时再有机会回来,很是伤怀就多喝了几杯,早知道会是这样,臣女当时就该拦着她,不叫她多喝的。”

罗予琯说着就开始默然垂泪,一副悔不当初的模样。

“行了,这事儿也不怪你!”罗皇后道,对两人一挥手道,“你们都先退下吧,本宫还有两句话要同皇上说!”

“是,娘娘!”两人拜下,又对座上皇帝磕了个头,然后就先行退下。

出门之后,罗予琯在门外等着罗皇后出来,苏霖则是片刻不停的直接出宫去了。

其间谁也没有对谁多说一句话,甚至连一个眼神的交会也没有。

待到两人离开,罗皇后才看向案后的皇帝道:“这样也好,他苏家人自己行为不检出出的事,也省的那丫头真嫁去了漠北,再生出什么事端来。”

皇帝对长顺王府和漠北的联姻本就心里有忌讳,可以说苏皖这一死反而是正中下怀。

“罢了!”想着皇帝就面露倦色,出一口气道,“今儿个一早拓跋云姬就已经进宫请旨,说是即日启程返回漠北。这一趟总也不能叫她空手而回,这两天你的身子也不爽利,回头就吩咐荣妃,看看需要准备些什么,就让她代为去办吧!”

“是!”罗皇后点头,随后想起了什么就又面露凄然之色道,“皇上,臣妾此来,是想求您的一份恩典的!”

皇帝看她一眼,心中已经了然道:“老大办事你尽管放心就是,昨儿个消息传来他就差了太医往楚州去了,当是可以将罗毅安全接回来的。”

罗皇后的眼眶一热,连忙拈了帕子擦了擦眼角,道:“臣妾谢皇上恩典!”

“朕这里还有折子要批,没事你就先回去歇着吧!”皇帝道,神情略显不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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