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裸爱成婚(413)+番外

权晏拓听到姐姐的声音,心中一块大石头落定,“谢谢姐。”

挂断电话,权初若止不住的开心。都说人逢喜事精神爽,这个天大的好消息,来的太快太突然,让所有人都招架不住。

范培仪忙作一团,又是炖补品,又是唠叨孕妇的注意事项异能英雄。被冷落的权初若顿觉伤心,一个人回到卧室。

卧室的桌上,摆着很多奖状奖杯。权初若伸手拿起那张大学辩论会的奖状,黑眸轻轻动了动,红唇勾起的弧度上扬。

她指腹摩挲着自己的名字,那刚劲有力的笔法,确实与陆景亨的字迹很像。

陆景亨,又是陆景亨!为什么满脑子都是陆景亨?!

三天后,陆式银行的顶层办公室。

助理宋立推门进来,犹豫着把手里的东西递上去,“总裁,有人送来的。”

陆景亨抬眸,盯着那醒目的红色结婚请柬,伸手打开。他与廖凡的关系谈不上相熟,但却莫名有种联系。

男人眼波下转,看到请柬落款新娘的姓名时,他深邃的双眸霎时眯起。

午后的律师楼中,大家恪尽职守,井然有序。

宋雯把泡好的绿茶送进去,随手掩上办公室的门。权姐最近又变得精神恍惚,这完全不是她的作风啊!

一个简单的离婚诉讼案件,权初若准备几天都提不起劲。她烦躁的丢下笔,觉得自己真要休个假期,放松一下。

桌上的手机忽然响起来,她滑开屏幕看到号码,秀眉立刻蹙起。犹豫几秒钟,她还是把电话接通:“妈,您有事?”

“初若啊,”闵素素语气温和,言辞间透着关切,“这阵子都没见你回来,景亨说你工作太忙,千万要注意身体。”

权初若和陆景亨闹离婚的事情,陆家并不知情,在陆家人眼里,她还是陆家的儿媳妇。

“谢谢妈,我知道。”权初若敛下眉,回答的还算自然。

闵素素嘘寒问暖几句话,便转到重点话题,“这周末是我的生日,妈妈好久都没见你,你能不能回来?”

闵素素的生日?

权初若抿起唇,心头一番挣扎。凭心而论,在陆家这些日子,闵素素这个婆婆对她是很好的。如今婆婆过生日,她没理由不回去。

迟疑片刻,权初若指尖轻握,道:“好的。”

亲耳听到她答应,闵素素眼底闪过一丝笑意,满意的挂断电话。

婆婆过生日,全家人肯定都在,陆景亨也定然在。权初若拉开书桌的抽屉,拿起里面的两本结婚证书,这就是他当初给自己的东西,如今她已经找到了。

权初若明亮眼眸掠过的神色复杂,她双手交握,将两本结婚证书轻叩在一起,那亲密相贴的红本本,象征着紧紧依偎的一对男女。

她心底五味杂陈,转头望着窗外的阳光,久久没有动作。

033吻不够,怎么办

盛夏的傍晚,落日余辉格外美丽。

用过晚饭,权初若回到卧室,洗过澡后换了一条海蓝色长裙。晚上没什么娱乐活动,她披散着湿漉漉的长发,走出来散步。

庭院里,兰姨不知道烧的什么植物,看着好像枯枝一样的东西,刚烧起来有种刺鼻的味道,但过一小会儿味道逐渐清淡下来。

这东西很神奇,有它点着,附近都不会有蚊蝇。

每晚饭后,兰姨都会在庭院里点上这种植物,用来驱蚊,效果一流的。

权初若提着裙摆在院子里转了转,没找到好玩的。她溜达着走到花丛的角落,弯腰蹲在笼子前面,舀起边上放着的菜叶往里面塞。

“怎么不吃?”她塞了半天,祸祸只是动动鼻子轻嗅,但不张嘴。

这小东西现在口味很刁钻,权初若无奈站起身,从屋里舀出一个香蕉,重新蹲在它的跟前。

说来也奇怪,权初若刚扬起手里的香蕉,祸祸两只前爪霎时立起来,趴在笼子边上,鼻子嘴巴一起抖动。

“啧啧!”

权初若把香蕉伸进去点点它的头,骂道:“看你吃的这个胖,真想把你炖了。”

笼子里的祸祸似乎听懂她的话,缩着脖子躲开,但那双亮晶晶的眼睛一直盯着她手里的香蕉,模样委屈极了。

权初若勾了勾唇,将剥皮后的香蕉塞进去,看着祸祸埋头闷吃,她嘴角的笑容缓缓收敛起来,“祸祸啊,我后悔了。”

她手指拨弄着脚边的青草,一个人自言自语,“我不想去陆家,不想看见陆景亨。”

“看到他为就心烦!”

“哎,可我已经答应我婆婆回去了,你说我怎么办?”

“祸祸?祸祸!你怎么不说话,就知道吃啊!”

笼子里面的祸祸极度伤心欲绝,主人啊主人,人家冤枉啊!要是人家开口说话,那后果可是相当严重滴!

咳咳——

身后响起轻咳声,权初若转头看过去,随后又瞥着嘴低下头。

权正岩看到女儿那副表情,不禁叹了口气。他迈步走过去,在她身边站定,“都这么大了,还做这么幼稚的事情?”

幼稚吗?

权初若看看祸祸,撅起嘴巴,“我愿意。”

天底下只有儿女们敢对父母说这三个字,这代表肆无忌惮的特权。

权正岩历来是个严肃的男人,从小对儿子,他始终贯彻疾言厉色。对女儿也总是板着一张脸,虽然脸色不好,但他没有骂过女儿一句,更没动手打过一下!

“初若,”权正岩剑眉蹙了蹙,盯着她的侧脸,沉声道:“爸爸知道你心里总是记着廖凡的事情,这些年我都没有跟你解释过,今天我可以告诉你,就算你让我重新再选一次,我也还是不能让你嫁给廖凡!”

“为什么?”权初若咻的抬起头,眼神万分不解。

“因为我是你爸爸!”权正岩回答的冷硬,几乎不讲任何情面,“我这一生阅人无数,廖凡是个栋梁,这毫无疑问!可鱼与熊掌不可兼得,他注定不会是个好丈夫。”

当年权正岩当过兵,从过政。后来阴差阳错回家接手权氏,如今回想这几十年的风风雨雨,他面对家人缺失的关爱与责任,永远都无法弥补。

军人的天职就是服从,只要命令下达,无论是枪林还是弹雨,永远都是往前。他曾经问过廖凡,是否愿意离开部队,那一刻,他看到廖凡眼底的黯然之色。

他能够理解廖凡,可他也是个父亲,有他的掌上明珠。所以,他也有他的自私。

“你不讲理——”

权初若反驳,声色俱厉,“因为廖凡敬你重你,你就给他施压?”

女儿轻蔑的眼神,权正岩完全落在眼底,他勾唇笑了笑,道:“你要这么理解,也不算错。”

“所以我就被当作筹码,送去与陆家联姻?!”权初若气的沉下脸,别开视线。

这孩子脾气倔犟,权正岩明白今天不跟她说清楚,她心里永远都会挤着一个疙瘩。他缓缓蹲下身,在她身边,道:“让你嫁进陆家不假,但那不是联姻。因为陆景亨出色,爸爸才会选他。别说一个陆家,就是十个陆家,就能把我女儿换走?”

权正岩目光逐渐柔和下来,他掌心落在女儿的肩头,语气低沉,“爸爸相信不会看错人,如果你和景亨真的合不来,或者过得不开心,爸爸绝不阻止你离婚。这世上,谁敢让我女儿受委屈?!”

权初若怔了怔,几乎不敢置信的抬起头,她眼里的神色惊诧多过理解。

眼前的女儿已经长大,再也不是每次见到他就紧紧搂住他脖子不肯撒手的小宝宝。权正岩深邃的目光动了动,心底五味杂陈。他抬起掌心,轻轻落在女儿头顶,“爸爸妈妈都没让你受过委屈,谁还能有资格让你难过?!”

父亲的眼神温柔和煦,权初若紧绷的心房倏然抖动起来。她印象中总是聚少离多的爸爸,让她并没有感受过多少父爱的爸爸,却原来是这般视她如珍宝。

权初若,其实你什么都不懂,不过是个任性又自以为是的孩子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