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燕回(107)

事实证明韩若曦的确关心不二胜过弟弟——不二脸无奈地站在希思罗机场里，韩若曦已经帮他把行李拿去托运并换登机牌。布朗教授只是随口提在德国洪堡大学举行的会议，影响力也不是很大，而韩家大哥听就立刻要求让不二去。布朗教授那么快就同意，估计和若曦抱的样想法吧，都觉得自己太拼命。不二苦笑，他们不知道自己的苦衷啊——既想要做些回报前世培养自己的祖国的事，又不想放弃新生的亲情友情——鱼和熊掌不可得兼，难道是自己太贪心？做好切准备的韩若曦回来，“要好好照顾自己，两周不到不许回来！”他嘱咐道，看着不二有话想的样子，皱眉：“放心，进度看着，不会落下的。”

道别过后的不二走向安检口，韩若曦看着他的背影，刚刚司又露出那种有落寞表情——他第次看见司灿蓝色的眼睛时的惊艳，之后科技攻关的专注，后来不眠不休的心疼……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个从临近岛国上来的少年么轻易地俘获自己的视线，也许是因为那淡如春风的微笑，也许是因为球场上不同平常的凛冽，也许是因为他坦白地表示自己永远不会在除中国以外的地方效力……他开始就清楚地感觉到，司不可能永远留在国内，留在自己身边，总有他会离开。韩若曦微微抬起头，黑色眼眸里的深紫更重：适合在空中飞翔的人啊，还是送给他双翅膀吧！

十二月的柏林寒风凛冽，不二在洪堡大学校方的安排下参加几次会议后，就迎来圣诞假期。也不知道若曦怎么想的，难道在实验室里还不如在外面吹冷风吗？裹得厚厚实实的不二站在街上的玻璃橱窗外，很有兴趣地打量里面各式各样的圣诞老人玩具。呵呵，不知道回去时带个给若曦会有什么表情呢？话回来他直都是个面冷心热的人啊……北风裹着雪花吹来，不二忍不住又把头往围巾里缩缩。尽管若曦是好意，但是事实上也的确是他害圣诞节前夕在异国他乡个人挨冻，不二眯起眼，决定，就给他买个最滑稽的Santa

Claus！

等到微笑的店员把礼物包装好、不二提着个小袋子揣测着若曦看到那个搞怪人偶的表情，不由得扬起嘴角。真是可惜，要不是估计到若曦超乎常人的反应速度，他还真想买那个让打开的人猝不及防就变成乌眼青的盒子呢！也许愚人节的时候可以考虑看看？推开玻璃门，色渐暗，街道上的雪积得更厚。不过忙碌的人流只见不少，不二叹气，他又次后悔来柏林开什么会。虽然节日气氛很浓没错啦……略低着头的不二出门之后正准备离开，冷不防侧面传来个声音：“不二？”不二惊讶地转头，马路对面站个高瘦的少年。深灰的长大衣，戴着深蓝格子围巾，无边眼镜下的瞳孔悠远深邃，虽然金棕的头发在风中有些凌乱，但丝毫不影响周围的德国性们纷纷投来欣赏的目光。不二惊讶地出声：“手冢？”

其实手冢在街对面站有段时间。他本来只是经过，无意中发现某家小店里的个身影像极不二。手冢不由得停住脚步，直盯着那个在贴着雪花图案的玻璃窗里的人看。那熟悉的笑容——真的是不二！不知道是不是所谓的近乡情怯，他就么隔着条熙熙攘攘的街道和面透明的玻璃看着不二，脚却迈不动步。快两年，除不二回来的那次和在电视直播或新闻里看见的不二，他根本就没有机会见到不二。现在明明人就在眼前，手冢却有种不真实的感觉，似乎自己叫，不二就会被证明是幻影而消失。

不二走过去，“呐，手冢……”熟悉的开场白，手冢回过神来：“不二，怎么会在里？”不二歪歪头：“个问题不应该问吗？大家应该都在青学高等部啊！”手冢其实很想没有怎么能称得上是“都”，但是还是回答问题：“治疗手臂。”“的手……”原本他乡遇故知的不二脸上的笑意没，“还没有好吗？”被那样认真的眼光盯着，手冢下意识地握握左臂，“应该快好。”可是估计以后打网球都不能超过个小时。不二深深地看他眼，心里也明白话的真实程度。两人沉默地走段路，手冢突然问道：“不二，现在……个人吗？”不二没有多想，“是啊，个人来的德国。”“那么圣诞节到家过吧。”不二疑惑地看他，家？“嗯，父亲母亲为的伤势起来德国。”手冢颇有愧疚。

约定明(后就是圣诞节)去手冢家去，不二走向回宾馆的路。看手冢刚刚那个表情，他终于意识到自己的手臂不是自己可以任性支配的东西吗？不二稍展眉头，突然想到刚刚手冢那句话里可疑的停顿……等下，手冢的话难道是另种意思？不二随即摇头否定，肯定是自己想太多，手冢很快就接下下半句话啊！黑线啊，难道自己已经被众多生的表白刺激得不清醒吗？不二只想抱头蹲角落去反省下。而另条路上的手冢微微叹气，不二……果然还是把自己放在朋友的位置上么？就算已经表白过，也完全不会往那个方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