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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合破裂后我吃了前任哨兵的回头草/最后的哨兵(80)

作者: 辞楼西 阅读记录

风满袖偏过头,不带什么感情地看了眼江豢身后的张慕阳,又对玻璃墙里面躺在病床上的男人扬了扬下巴。

“你还有七分钟。”风满袖说。

江豢看了眼病床上痛苦地皱着眉的中年哨兵。

这人他不认识,是个B级哨兵,无论是在现实中还是在之前的S级任务资料库上,江豢都没见过这名女性的脸。

他给风满袖抛过去一个疑问的眼神,风满袖却不看他,只把手机屏幕给他看,上面是个倒计时,还有六分四十三秒。

张慕阳天天跟在江豢身边混,江豢又是那种很坦荡的人,张慕阳当然分辨得出风满袖手里的手机是属于他江哥的,不由得眯起眼睛,内心好一阵翻涌。

走在前面的江豢什么都没注意到,只推门进病房,掏工作证。

“您好,我叫江豢,二组组长。”江豢公事公办,向病人展示自己的工作证,然后拿起病床尾的资料夹看了眼,“濮荣是吧?”

资料夹中这名濮荣的主诉是头痛恶心呕吐一周,哨向部分的诊断写着受到黑暗向导的向导素污染。

江豢虽然不是医生,但也有基本的判断力,除非现在天塌了,否则这名濮荣的残余寿命绝对不止七分钟时间。

“……您好,”中年女人显然正醒着,闻言深深叹了口气,拇指中指按着太阳穴,疲惫地睁开眼,“你们也辛苦了,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江豢心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风满袖非要把我叫过来,我也很茫然啊。

不过不能表现出来,不然就太不专业了,江豢只能硬着头皮问:“我看您的入院时间是今天早上,但头痛已经持续了一周,怎么拖到现在才过来?”

濮阳啊了声:“因为是老毛病了。这回的头疼挺突然的,我以为能和以前一样,挨过去就好了,没想到居然越来越重。您是向导您也知道,咱们吃普通人用的止疼片没用,只能买那种含人工合成向导素的止疼片吃。我吃完了一整盒还是不见好,又实在有点挨不住了,所以这才住的院。”

老毛病。江豢敏锐地眯起眼。

江豢不得不承认,他在这名中年女性哨兵身上看到了一种微妙的熟悉感。

这种熟悉感指的不是濮阳的外表或说话习惯,而是哨兵的表现和行为——濮阳拇指与中指大力按着太阳穴,脸色苍白,病床脚的主诉上也写着头痛与呕吐。

他曾无数次在风满袖身上见过一模一样症状,无论是之前在塔里的时候,还是在重逢之后。

江豢瞥了眼玻璃窗外的风满袖,那人现在的脸色已经比重逢时好多了,紧抿的薄唇不再纸般白,而是染上了少许血色。

被他啃咬的时候甚至会变成一种很艷丽的粉红色……不,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

他若无其事地问:“你说这是老毛病了,是哨兵的老毛病?”

“是哨兵速冻的老毛病,江组长。”濮荣答。

在四十年前的塔里,老校长曾在少年班告诉过年幼的江豢,说哨向是天赐的礼物,是人类进化的福音。

然而进化必然伴随着代价,哨兵的进化是超强的五感。

代价是永远过强的刺激。

江豢也参与过速冻,他冻了二十八年,出来的时候除了感觉有点山中不知岁月改外,速冻本身几乎没有对他造成任何影响,可他毕竟是向导,而向导的身体结构和哨兵完全不同,在此之前江豢从未思考过速冻会对哨兵造成的影响。

为哨兵树立屏障是向导的基本礼节,在重逢的那天,风满袖明明状态糟糕得要命,却还是拒绝了他的精神力。

而在前一夜,风满袖乖乖让他进那废墟般的精神图景。

在哨向濒临灭绝的今天,年轻的向导有很多,基本都是速冻又解冻而活下来的人,但年轻的哨兵寥寥无几,特别是顶级哨兵,他们大多没能扛过速冻的后遗症。

濮荣的存在就像最后一块拼图,江豢终于后知后觉地看清了全景:因为存活率很低,所以A级以上哨兵理论上根本不该参与速冻。

病房外突然变得嘈杂,江豢直起身体,听到外面张慕阳正大声跟谁理论着什么。

玻璃窗外风满袖已经不在走廊里了,屏障倒是没断,按位置判断应该正在停车场。

“怎么了?”江豢推开病房门问。

他本意是想跟小孩说医院走廊要保持安静怎么这么吵,结果一探头就看到四组那名小个子组员。

行,懂了,江豢低头看表,十点四十八。

风满袖掐的那个表不是病人的死亡时间,而是四组的接手时间,基本精确到分。

……

江豢晚上下班的时候风满袖正在门口等他。

这人上班消极旷工,下班积极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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