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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合破裂后我吃了前任哨兵的回头草/最后的哨兵(11)

作者: 辞楼西 阅读记录

像个迪○尼在逃公主。江豢自娱自乐地想。

后来江豢才知道,和他共舞一曲的人原来是塔里的传奇人物风满袖。

哨兵通常会在十四岁那年分化完毕,风满袖却不一样,风满袖直到二十三岁才被强行送进塔里,学习哨兵生存的基本知识。

根据他从各处听来的流言,谁都不知道风满袖是在几岁时分化成的哨兵,只知道那人把哨兵敏锐的五感当做天生的恩赐,靠惊人的自制力在普通人中隐藏自己。

直到一名出色的向导前来拜访风满袖的父亲风屹,风满袖才被迫暴露了自己哨兵的身份。

风满袖从进塔起就一直是塔中的传说,就连江豢也听过这人的名字。

听说这人形如鬼魅,神出鬼没;听说这人明明已经进塔数月,却无时无刻不在想着逃脱。

老校长存在了多久,塔就存在了多久,原本是个与世隔绝防守严密的地方,却为了防止风满袖的逃离而翻修了好几次。

最后一次是老校长亲自出马,才把风满袖从塔附近抓回塔里,也是从那时起,风满袖终于开始安分守己,没再尝试过出逃的事情。

风满袖这个人实在是太奇怪太特立独行了,和江豢简直是两个极端,他根本没想过自己的生活居然会和这个人出现什么交集。

直到下一次理课。

风满袖穿着一身纯黑的连体潜水服,身体线条极为优越,在老师讲课的时候百无聊赖地坐在沙滩上摆弄沙子。

今天的理课讲的是浮潜,江豢不由自主地走了神,眼看着风满袖飞快地用沙子堆出一只肥胖的猫咪,又一巴掌按平,露出个不耐烦的表情。

江豢不由自主地露出一个微笑,又眺向一望无际的大海。

江豢是很喜欢理课的,因为他从小在塔里长大,几乎没怎么见过外面的世界,所以每一次理课都像是一场充满未知的旅行。

结果他的视线被风满袖挡住了。

“……嗨。”江豢的瞳孔缩了缩,下意识地跟风满袖打了声招呼。

风满袖也不答话,用戴着露指手套的手指梳理了下半长不长的头发,漆黑虹膜眨也不眨,死死地盯着他看。

江豢被看得有点尴尬,没话找话道:“还记得我吗?我们在之前的舞会上跳过一支舞。呃,我叫江豢。”

风满袖还是不说话,眉心颦起一个小小的褶皱,抿着唇,死死地盯着他的脸,像盯着一道千古难题。

直到很久以后江豢才知道,那道千古难题其实不是他的脸,而是风满袖自己——风满袖太习惯于在几秒钟内看透一个人完整的一生,这是被动技能。对别人而言,与风满袖的相处可能只有几分钟那么短,但对于风满袖而言,却像是七年之痒那么腻。

而江豢是一股清流。

江豢的这张脸乍一看很普通,没什么惊艳之处,但他是那种越看越耐看的长相,在这短暂的对视之中,江豢完全没在风满袖这儿出现色衰爱弛的常见走向。

江豢被盯得全身发毛,又本着息事宁人的习惯不想把事情惹大,只能矗在这儿供风满袖端详,就在他彻底忍无可忍之前,风满袖终于对他伸出手,问的却是毫不相干的问题。

“想去西边悬崖下面看看吗?”风满袖问,“那边有一种寄居蟹,平时生活在珊瑚里,只在饿了的时候才会探头捕食。”

西边悬崖下是刚才老师特意强调了三遍的警戒区域,在老师口中的危险性堪比百慕大三角,有去无回的那种,游过去单程要至少四十分钟,老师的点名间隔却是一个小时,就算立刻折返也肯定来不及。

江豢攥住风满袖的手指:“想。”

江豢的浮潜学得不怎么样,连换气也换不好,风满袖却动作熟练得像海里的人鱼,毫无任何障碍地在水中穿梭。

虽说江豢不擅长这个,但风满袖完全没有催促的意思,只在他差点呛水的时候把他托出水面,让他正常呼吸。

四十分钟的水程足足走了一个多小时,风满袖居然就这么以出奇的耐心陪他一直游到警戒区。

“知道这里为什么危险吗?”风满袖问他。

游泳是体力活,江豢忙着呼哧呼哧喘,摇摇头表示不知道。

风满袖打了个响指道:“因为下面的海草。”

有冰冷的绳状物缠上江豢的脚踝,他挣了几下,那东西却越缠越紧,拖着他往水下拽。

向导的身体会不自觉地散发出精神力,吸引着无生命的海草凑过来吸食。海下暗潮涌动,江豢几乎完全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

先是左边的脚踝被海草缠上,然后是右边。

江豢一下子就慌了,大脑嗡地炸开,耳边哗啦啦水声翻涌,死神的锋利镰刀毫不留情地抵着他的脊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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