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狄夫人生活手札(123)

黑子朝他汪汪两声,犹自伸前两前腿,亲热地抱了抱主人的一腿,j□j了两下,随即顺从地跟着主子去往了下一个摊子。

**

这厢,狄禹祥带了妻子上了布铺的二楼,见到上了楼,妻子明显松了口气,他心中突然显出一片怜意。

他知晓她顺从,唯他令是遵,但也因她出来得少,见着人多了,哪怕心中再是如何想得宽之人,也时一时紧张放不开,只有待到了只有她认识的两三人的地方,她才能自如。

可即便如此,狄禹祥当下思来想去几处回和,也还是不想她抛头露面。

只有那男人不经事的人家,才需女人当家,他就算一生碌碌无为,也不能让妻子落至那步田地,如此一想,狄禹祥便把那想让她出来多见见世面的想法抛在了脑后。

“长南,去娘那。”等妻子过来抱儿子,狄禹祥朝儿子柔声道,哪瞧得出他刚在大街中骂儿子傻儿子的神态。

“爹爹……”谁真心疼爱他,身为小儿的狄长南真是比谁都知道,眼前的这个爹是家中第三顺他心的人,他暂且不想去那才第四顺他心的人怀中,一股脑地把头埋在他爹的怀中。

等到那女声柔柔弱弱地叫了一声“长南”,完全理不顺自己想法的狄长南又抬起了头,全然顾不得刚才不想投入她怀的错觉,理所当然地朝他的娘亲伸出了手……

萧玉珠抱过了他,向眼前那眉眼温柔看着她的夫君道,“去忙罢。”

狄禹祥确是有事在身,他点了头,却走到门口又顿住了,回走回来,站她面前低头看着她娇美的脸道,“你看完也莫走,等我来接你回家,嗯?”

那低沉带着情意的一声“嗯?”,让萧玉珠微红了脸。

这段时日,她已是不太红脸了,狄禹祥甚是想念她红脸的光景,痴痴地看着她,竟有些舍不得走了,还是她抱着孩儿推了他两步路,他这才咬着牙根,头出不回地下了楼。

他走后,萧玉珠轻叹了口气,抱着长南看着他消失的楼梯口,一时之间也不知此儿女情长,于她是好是坏。

她只知的是,一天比一天,她更心倾于他。

**

京城西北等候在外,只等时辰一到就进京城的辅国大将军车队里,其首位的檀木大马车内,那胸前有着重伤,脑袋更是被层层纱布裹住的青年男子不畏生死地调了半个头,朝车内一位脸上长着褶子的老者嘎哑着难听的嗓子道,“我说族爷爷,你再跟我说说,那竖子为何人来着?”

见他都称他妹夫为竖子,蠢如猪狗之人,当朝正二品,年逾七十的辅国大将军萧偃想如若他不是腿脚不得力,真想一脚踹死了这嘴舌不干净的族孙,但细细说来,他刚手徒了黑胡大将领的头颇回来,他当探子的十年来,已为国家舍生忘死无数,想及他的功,只得忍了他这嘴舌,便道,“此子姓狄,对你妹妹甚好,视她如手中珍宝,你就放心进京养伤罢。”

青年男人因扭头扭了脖子上的伤,一阵疼得呲牙咧嘴,缓过后,脸上很是不屑地道,“哪门子的视如手中珍宝,这世上,岂有人如我那般宝贝她?”

老者听了,实在听不得这无规无矩的话,没忍住一巴掌朝他伤得至重的地方拍去,正容怒道,“她是你亲妹,你此言是存了何等龌龊之心!”

被他猛拍了一巴掌的负伤青年咧嘴痛了好一阵,知道这老头是存了报他一路找茬的报复之心,但他实乃有伤在身,不能再多言犯怒,只得怒瞪了他一眼,强忍了下来。

可见他怒瞪了眼,脸上数道伤口狰狞地突出,面露出了凶恶之相,萧偃却是不忍心,柔了下那刚硬的喉咙,用难得的温声轻语道,“知远,你就别担心了,你的人也好,我的人也好,便是皇上念你为国所做之事,都已为你打听好了,你父亲身子安康,妹妹着夫家看重,夫君怜她惜她,视若为宝,你就别担心了。”

萧知远听了呲了呲牙,冷哼了一声。

一会,见先前漠不关心的长者关心地朝他看来,他想及自己的性命是眼前长者费尽心力从他国救出的,心下对他也是多了几许亲近,这时他离小时最为宝贝的妹妹已不远,靠得近了,才知近乡情怯是何种感想,那不是他刀剑例无虚发就可以抵挡得了的情感,“偃叔公,你不知我妹子的性情,小时我打烂了我外祖母留给我娘的花瓶,妹妹哪怕是怕得发抖,也会替了我的罪去跟母亲请罪,说那瓶子是她打烂的,不管她知不知我是不是还活着,还想着终有一日要见到我,只要有我爹活着,他让她嫁给谁,只要他觉着她好,哪怕把苦头吃烂了往肚里吞,她也不会说出一个不好来,你知道吗?”

上一篇:听说相公是“土豪” 下一篇:谢齐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