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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族IV·奥丁之渊(出书版)(89)

邵公子觉得彼此之间情投意合,差不多可以说点正事了,就清了清嗓子:“师姐那个男朋友是怎么回事?我可是听说意大利男人都是帮渣男!”

“现在不是男朋友了,是未婚夫。”路明非真心诚意地说,“不过老大并不渣,他对师姐很好的。”

邵公子心里“咯噔”一声,心说不是渣男可就更难对付了,想拆散他俩的任务就艰巨了很多。

“这个恺撒家里很有钱啊?开矿的?”邵公子又问,纯情这关上输了不要紧,邵公子还能跟那个意大利佬搏身家,比有钱这件事邵公子是不惧任何人的。

“有钱这个词可不够概括老大他们家。”路明非说。

“那么有钱?”邵公子一愣。 “进校那天我跟老大打赌,老大输了,输了我一辆布加迪威龙。”

邵公子倒吸一口冷气,罕见地觉得人穷志短……

“这人有意思么?我倒想认识认识。”邵公子装作随口问问。

“老大蛮有意思的啊,什么都懂,美食美酒宫廷礼节,拉丁文希腊文,对女孩子也很温柔。”路明非说,“胸肌练得倍儿棒!帆船玩得特别好!好像滑雪还得过冬奥会的银牌!”

他是真心觉得恺撒很棒,因为跟恺撒比起来,他再怎么都是个衰仔,即使用手工定制的西服和Burberry的风衣伪装起来,也还是老样子。

邵公子可就不这么想了,路明非每说一个恺撒的优点,邵公子的心都在滴血,就差咆哮说世上怎么有这样的男人?世上怎么有这样的男人?

衰仔那是说跪就跪,反正跪习惯了,邵公子风流倜傥了那么多年,谁都不跪,就算此刻心里已经跪了下去,表面上还得挺着。

“我看不尽然吧?”邵公子强撑着说,“这些都是拿出来说的谈资,他才多大年纪,什么都会什么都玩得溜,我可不。”

“别的我说不算,你搜索老大的名字,看看那块冬奥会银牌是不是真的。”

邵公子立刻摸出手机搜索,搜完默默地收起手机,神色悲怆地喝着啤酒。 路明非一看他这个状态心里就明白了,原来这位少爷也是对师姐有好感啊!他心里惦记着诺诺,所以对同类人的感觉特别敏锐,心说这位少爷也很不容易,从小被师姐欺负到大……啊不,从小惦记着师姐……却一头撞在老大这座喜马拉雅山上。

邵公子却没想到这个穿着拘束衣的小子也惦记着自己的心上人,他眼里的假想敌只有那个恺撒·加图索。

“这么好的男人,喜欢他的女孩不少吧,将来可别欺负师姐。”邵公子恨恨地说。

眼下要是有人组织八国联军侵略意大利,邵公子绝对报名参军。

“希望不会吧,不过喜欢老大的女孩真的好多的。”路明非说。

“意大利人都他妈的不是东西!”邵公子又说,“他要是敢欺负师姐我就跟他玩命!”

路明非没来由地想伸手拍拍这个小胖子的肩,不过他做不到,他双手都被皮带捆着呢。

“如果有一天你喜欢的女孩被人欺负了你会怎么办?”邵公子问。

长久的沉默,然后路明非说出了他自己都不敢相信的话:“我会叫那个人死。”

这话就像是小魔鬼借助他的身体说出来的,可又那么地贴切自然,恰如一位暴君如实地讲述了自己的心。

“对!叫他死得什么都不剩!”邵公子觉得路明非这句话太对胃口了,打开一罐新的啤酒,又喂了路明非一口。

邵公子说完了狠话又有点泄气,想想这些年自己未必不渣,并没有质疑那个恺撒·加图索的资格,要是师姐知道自己跟那些女演员的故事,高跟鞋早都踩到脸上来了吧。

说真的诺诺踩他他倒不怕,就怕诺诺淡淡地说,你喜欢怎么玩是你的事,祝你玩得开心。

比起她讨厌你,更可怕的是她根本不在乎你做过什么。

“师姐小时候是什么样的人啊?”路明非问。

邵公子不了解诺诺的现在,路明非不了解诺诺的过去,诺诺始终是这样,从不让任何一个人了解她的全部。

“女魔头咯。”

“那她从小到大没怎么变样。” “她那时候总揍我?”邵公子沮丧地喝着啤酒。

“师姐为什么揍你?”

“我臭牛逼呗,总跟幼儿园的小朋友们说我家有好多钱,你们要听我的,我以后都给你们发工资。”邵公子说,“我跑去给她说的时候,她就把我给打了,逼着我叫她师姐。”

“老兄你这是斯德哥尔摩症候群啊!”路明非惊叹。

“其实我那时候吹牛逼是有原因的,我们那是个贵族幼儿园,其他孩子都是英国老贵族的子孙后代,他们从骨子里看不起我们。”邵公子撇撇嘴,“我不就—暴发户的儿子么?除了有钱还有什么?我能跟他们牛逼的只有钱。”

他把玩着手中的啤酒罐:“我们从小学三年级开始练英式橄榄球,英式橄榄球你知道吗?那种没有防护的橄榄球,我玩得不好,可我又想玩得好,就特别发狠,撞伤了好几个人。那些英国孩子就报复,故意照着我脸上踢,有一场友谊赛,我脸上被球砸了八次,把我的门牙都砸断了。”邵公子张开嘴,指给路明非看他那不整齐的门牙,这是邵公子一直藏着的秘密,在所有新闻图片上,他都是抿嘴笑的。

“可我就是不下场,门牙砸断了我也不下场,我看那帮英国佬不顺眼。那天比赛的时候没有教练在场,没人叫停,他们就继续往我脸上踢。”邵公子说,“我晕了,坐在草地上,那时候我真的觉得我挺不住了,我得认怂了,我邵一峰就这么点胆量,已经用完了,你们看不起我就看不起我算了……这时候我隐隐约约地看见有个人拿着一根棒球棒穿过整个场地来到我面前,她挡在我面前,跟那帮英国孩子说这是我罩的人,你们别太过分,你们有种就跟我玩。”

“师姐么?”路明菲问。

“除了她还有谁啊?在我们学校里只有她不怕那帮英国学生。”邵公子说,“她就代替我参赛了,那是我这辈子看过的最爽的球赛,一个女孩带着球冲十五个男孩的防守!”

“好威风。”路明非轻声说。

“就是那天我心里发誓来着,我说我得娶这妞当老婆啊,跪着爬着也得娶!”邵公子喝了点酒,也不怕丢脸了,直抒胸臆。这话他憋在心里憋了很多年,终于找到一个人倾吐。

“嗯,师姐就是很棒。”路明非说。

“你呢?兄弟你有没有像我这样喜欢什么人啊?”都公子觉得自己说得太多了,于是换了话题。

“我也喜欢一个人,对我很好的,很照顾我。”路明非说,“也比我大一点,也有个很好的男朋友。”

“那我俩都喜欢御姐。”邵公子喂路明非一口酒,喂自己一口酒,“大家真有缘,庆祝—个!你追到了么?” “没有啊,路明非笑笑,”我不是说了么,她也有个很好的男朋友。”

“妈的!”邵公子拍拍胸脯,“我兄弟给人欺负成这样!哪天你要带你的妞回国就通知我,老子带一个劳斯莱斯车队去接你,让那妞知道你是我兄弟!欺负谁都别欺负我兄弟!”

“好啊好啊,我们坐你的劳斯劳斯。”路明非说,“谢谢。”

“谢什么?我帮兄弟我开心啊!”邵公子无比仗义,却又心灰意冷,“我是追不到师姐了,你别放弃啊,你追到手兄弟为你开心。”

路明非笑笑,心说老兄你也别放弃啊,师姐不是还没结婚么?

“不瞒你啊兄弟,其实这几年我也想清楚了,咱不能太自私对不对?”邵公子懒懒地靠在椅背上。

“怎么说?”

“你读过《了不起的盖茨比》(*作者注:《了不起的盖茨比》,美国作家Francis Scott Key Fitzgerald的作品,讲述这样一个故事,年轻少尉盖茨比爱上一位叫黛茜的姑娘,黛茜对他也情有所钟,后来第一次世界大战爆发,盖茨比被调往欧洲,黛茜转而与出身于富豪家庭的纨绔子弟汤姆结了婚。盖茨比痛苦万分,他坚信是金钱让黛茜背叛了心灵的贞洁,于是立志要成为富翁。几年以后,盖茨比终于成功了。他在黛茜府邸的对面建造起了一幢大厦,挥金如土,彻夜笙歌,一心想引起黛茜的注意,以挽回失去的爱情,黛茜与盖茨比终于重逢,黛茜有意挑逗,盖茨比任凭她摆布,天真的以为旧情有了如愿的结局。然而黛茜早已不是旧日的黛茜,她不过将它俩目前的暧昧关系当作一种调剂,一次黛茜在心绪烦乱的状态下开车,偏偏轧死了丈夫汤姆的情妇。盖茨比为保护黛茜,承担了开车的责任。但黛茜已打定主意抛弃盖茨比,在汤姆的挑拨下,其情妇的丈夫开枪打死了盖茨比,盖茨比最终成了牺牲品,他至死都没有发现黛茜脸上嘲弄的微笑。该段注释由作者修改自互动百科。)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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