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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狼为患(298)+番外

指尖下果然有着道深深的齿痕。

宁倦昏昏沉沉地想:老师走的时候,他没有来得及留下标记。

齿痕……

宁倦的眼神骤然清明了不少,捂着额头,有些痛苦轻吟了声,缓缓低靠下来,脑袋埋在陆清则的颈窝,浑身都在轻微发着抖:“对不起……老师,我又失控了。”

难退的欲望与疼痛交织,他额上又浮起了细密的冷汗。

细碎的呼吸喷洒在敏感的肌肤上,但宁倦已经不像会再乱来的样子。

陆清则伸手轻轻摸了摸他的脑袋,说不上的心疼:“很疼吗?”

宁倦停顿许久,轻轻点了一下头。

连宁倦都说疼,那恐怕已经是常人难以忍受的极限了。

陆清则不由自主地用上了从前哄他的语气:“长顺应当让人煎好药了,我去给你拿过来,喝了药就不疼了。”

“我不想喝药。”

宁倦握住他的一只手腕。

精致且瘦弱,一只手便能轻松握住。

他抬起头,盯着陆清则,直勾勾地道:“我想要你,怀雪。”

陆清则的心跳紊乱不已,如果心脏病还在,他怀疑自己已经要病发了,指尖无声绞紧了身下凌乱的衣物,嘴唇动了动:“……我不是药。”

“你是。”宁倦蛮横又独断地肯定,“你就是。”

陆清则一阵无言。

宁倦又低下头来,像只受伤疼痛的大狗,想要得到抚慰,喃喃道:“老师,帮帮我好不好?”

陆清则清晰地能感知到,宁倦想让他“帮”什么。

他不可避免地想起之前那一次,宁倦假戏真做中毒,清毒时徐恕开了个虎狼药,半夜他被惊醒,最后被宁倦哄着用手帮了忙……

现在回想一下,这兔崽子,显然是故意的。

陆清则的耳根热烫,方才冷静下来的脑子里又有些乱。

宁倦这些年都是这样过来的吗?噩梦缠身,头疼欲裂,听他话里的意思,他经常梦到过他,却不曾得以接近。

他现在那么疼,又很难受的样子。

下午才又伤到过宁倦,再拒绝的话他会不会更伤心?

可他若是答应的话,这段关系不就更混乱了吗。

宁倦还在喃喃地叫着他。

陆清则感觉自己像是发了身汗,脑子被忽冷忽热地影响到了,竟然松了口,声音细若蚊呐:“你想我怎么帮?”

宁倦的听力极为敏锐,将这句话捕捉得清清楚楚,眼神瞬间亮得让人不敢直视,急切地问:“老师真的愿意帮我?”

陆清则忍不住别开头,又被捧着脸颊,转了回来,直面那道目光。

话都放出去了,陆清则只能硬着头皮道:“……我用手帮你?”

宁倦兴奋得恨不能舔遍陆清则全身,但陆清则能答应帮他,已经大大地出乎了他的意料,在现在这个时候,他还不敢做得太过。

万一把陆清则吓跑了,那就得不偿失了。

他不敢想象,若是陆清则再次从他身边逃离,他会变成什么样子。

所以即使侵占的念头疯狂叫嚣着,他也还是压下了那股欲念,手指发着抖抚了抚陆清则的脸庞,意图安抚他,让他不要害怕。

宁倦的嗓音发哑:“怀雪,并紧腿。”

……

一切结束的时候,陆清则仍然感觉自己像是疯了。

他怎么就答应宁倦了,还是那种……要求。

可能是屋内太过昏暗,将他的神智也搅合得不甚清晰了吧。

眼皮疲惫地黏合在一起前,他模模糊糊地想。

他任由宁倦抱着自己,在满床的狼藉之中,相拥着一起睡了过去。

隔天醒来的时候,天色昏蒙蒙亮着,晨光将泄未泄。

陆清则醒了好一会儿神,才意识到宁倦居然还在他身边。

察觉到他醒来了,宁倦低下头:“怀雪。”

“你怎么没去上朝?”陆清则开了口,才发现自己的嗓音哑得不成样子。

“今日旬休,不必上朝。”宁倦的眼底浮着淡淡的青黑,拂开他鬓边的乱发,“放心,我不会当昏君。”

陆清则无言了下,抬眸看他的脸色依旧是渗着冷汗的苍白,皱了下眉:“你不会一整夜都没睡吧,头还在疼?”

就知道不喝药不行。

什么他是药……情话能当药喝吗!

他推开宁倦,才发觉自己满身的汗和其他的……东西,想离开又不好离开,顿时很想立刻沐浴。

宁倦的脑袋确实还在疼,但已经不像之前那样,疼得像是有什么拿锥子在一下下地凿。

看陆清则满身不自在的样子,他忍不住低笑了声。

陆清则被他笑得有点恼。

宁倦却没继续说什么,冲着外头沉冷威严地道:“将药放门口,所有人回避。”

昨晚陆清则进了寝殿后,里头就没什么动静了,长顺和几个人来来回回地热着药,等着药放凉了又热的,想进去看看情况,又生怕看到什么不该看的,就这么熬了半宿,终于听到宁倦的声音,大喜过望,连忙应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