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门的时候顾念的脸色都有些变了，“你确定你没拿错？”
华艺一边遮挡着太阳，一边回头，“没错，你看封底，有两个连接器。内容太多了，没有直接印上去，连接器连接上后，你只要想着那个标题，就会有详细的讲解，甚至模拟实情。模拟实情的功能是要单独选择的，分为亲身体验和实景观看，当然为了节省时间也可以不选。”
顾念翻转手中的本子果然在底封上看到了不起眼的两个小的贴片，而在贴片的周围就写着使用方法。
顾念一边取下贴片，按照操作贴到太阳穴上，去拿第二个的时候忽然停顿了一下。他抬头看了眼四周，总觉得有一种被注视的感觉。
华艺先一步坐进了前排，降下车窗，对车外说道：“先上车，还有一些事情需要注意。”
顾念没有找到注视的来源，忽略掉背上发毛的感觉，低头进了后排的座位，顺手贴上了另一个贴片。
车门关上的瞬间，顾念只觉得眼前一花整个人似乎出于了另一个维度里，和登入星际网的感觉不同，可很快他的注意力就被别的东西给抓走了。
华艺看了眼一脸惊讶的顾念，轻笑了一声。
“主题公园世界运用的技术，拿来做教学科普还是很实用的。”
华艺说完回头对小助理交代了一个地址，顺手开了车上的音乐。
另一边，顾念的车消失在视线中后，另一辆停在对面街角的车动了。
封怀坐在驾驶座上却没有直接把车开走而是直接给车掉了个头，又熄了火。
他手握着方向盘，“我这样，是不是很……糟糕。”
GIGI一脸菜色的点了点头。
“你……”GIGI欲言又止，“帅帅，你为什么要这样害怕？”
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职业生涯里，居然还有一天是要跟着封怀来……像狗仔队一样盯梢？
太怂了，这怎么可能是她认识的那个封怀。
天哪，要是让人知道封怀私底下做这种事情……她是不是应该和公关部一起先想好辞职信的内容？
这工作真是越来越没法做了。
封怀的眼神有些空洞，“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他已经失去了，彻彻底底的，却又不甘心。
GIGI并不知道封怀想着什么，可是就目前的状态也让她忍不住皱眉。
好一会儿后，GIGI才问道：“帅帅，你有没有想过……在一段感情里太高姿态固然是错的，可是把自己放得太低更没办法挽回？”
封怀扭头看向GIGI。
GIGI见封怀竟然真的吧注意力转了过来，她想笑着安慰一下封怀，可实在笑不出来最后只能板起脸来。
“帅帅，感情这种事情，有些时候是需要一点妥协。但是你有没有想过，在错误已经发生的情况下，这种做法并不能取得好的效果。”GIGI嘴角下搭，“至少如果有人这样对我，不管事发后他的姿态摆的多么的低。就算千般万般示好，我也不会觉得他有任何的好，甚至是感到恶心。只想他有多远赶紧给我滚多远，再也不要出现在我的视野中。”
封怀：“就真的没有一点可能了吗？”他像是在问GIGI，又像是在扪心自问。
GIGI冷笑了一下，似乎已经沉浸在了这种设想中：“你想啊，这世界上最不可估量的事情是什么，人心。我是不会相信有人能够改掉本质上的东西，突然之间转变成另外一个人，不管如何这种差异在眼中就是一种最巨大的欺骗。”
“虚伪！”GIGI愤愤道。
可是话音落下后车里的气氛似乎都凝固了起来，好一会儿她才意识到自己好像跑偏题了，现在是在说封怀的事。
而刚才那些话，可是怎么都算不上是安慰的话，反而是实力补刀啊。
完了完了，GIGI脸色巨变，小心翼翼的观察着封怀的表情。
“那个，这只是一种假设。”GIGI尴尬的笑着，“再说我又不是当事人，我这都只是自己胡乱说的。不过有一点帅帅你没想过吗？想要和念念恢复如初的是你。”
“是真实的你，不是任何人。不是……”
GIGI顿了顿，见封怀毫无反应，干脆闭眼一口气吼了出来，“不是个怂逼孬种，更不是胆小懦弱的人啊！”
GIGI头一回这么开口骂人，虽然这件事的性质是不是骂人还有待商讨。但说出口后她甚至有种奇异的畅快感，眼见着从两人离婚前一直看到现在。不说顾念怎么想，GIGI反正是看不下去了。
谁见过恋爱是这么谈成功的呀，感情又不是施舍，看谁可怜就给谁。
好好的星际男神，自身资本这么好，怎么就打这么一局烂棋。
GIGI简直想长叹一声，但话已经说到这了，她也就干脆继续说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