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六已不肯再说话，只是微微点了点头。
小黑胖窥了眼他的脸色，见没有变的更糟，略微有些心安。继续道：“我有双重人格，得力于对我百般挑刺的亲戚，折磨我精神、让我因为饥饿而疼痛的亲戚。还有那些离间母女父女关系、把我母亲介绍给有钱的老头、当着我的面贬低和羞辱我父亲的亲戚。”
老六冷淡的说：“我不想听你有多惨。谁活着都不容易，比你惨的人还有很多。”
小黑胖低着头以掩饰自己难堪的脸色，继续平静地说：“耻辱、渺小和痛苦是双重人格的催化剂。我认为，小燕子也可以培养出双重人格。我了解怎样制造一个人格，我学过催眠和心理暗示，我懂得怎样让一个人感到耻辱和痛苦，我能成功。”
老六扭过头，淡淡的说：“你去试试吧。如果成功了，你也可以研究一下被杀死的人格去了哪里。”
小黑胖气的脸上一红，点点头，似乎心态平和的离开。
昼伏夜出的小黑胖辛辛苦苦的等啊等，等啊等，终于等到小燕子睡觉了。
“心理暗示造成的影响对于正常人很细微，但对于强迫症患者却可以显得很极端，而事实上，世界上大多数人都有潜意识型的强迫症。很显然，小燕子的强迫症是逆反型，而且她难以忍受任何人对她居高临下的说话。换句话说，但有人居高临下的对她说话时，她就会强迫性的去反驳、捣乱、把事情做的极端。这一点很好。给有强迫症的人心里暗示，可以让人产生幻觉。对于意志力薄弱一点的，还可以直接地混乱他的思维和信仰，严重的可以造成认知的崩溃！条件是：意志比较薄弱一点的，思维基础比较混乱一点的，语言能力比较差一点的！”
“很明显这个条件就是为了小燕子制定的！她意志非常薄弱，思维基础混乱，啊不，她根本就没有思维。而且她的语言能力非常非常差。这太好了。我催眠和心理暗示的技术非常差，正常人我都无法搞定，小燕子正合适。”
小黑胖认认真真的思考了一下，摇身一变，变成林青霞版东方不败里那个唯美高贵又霸气的红衣样子。
她并没有直接给小燕子托梦，而是对着镜子先给自己催眠：“你知不知道你是谁？你并不是文绎，你是东方不败。日出东方，唯我不败。我杀了任我行，我的魔教让正道人士敢怒不敢言，我是武林中的无冕之王。所有人在我面前，都得臣服。”
她把这番话对自己说了五遍，觉得自己已经有了点霸气，也有了点底气去面对那个胡搅蛮缠的丫头。于是，入梦。在梦中变出宽大的宝座，一甩衣襟很帅很帅的坐下，居高临下的说：“小燕子，你真的是小燕子？”
小燕子：“啥？你是谁啊！你怎么敢和我这么说话？”
东方教主一挥手，一道金光缠在小燕子身上，随即变成一根结实的金色绳子把她五花大绑。她安排的蜡烛很有趣。口字型的屋子里，只有宝座背后的一面墙上点满了蜡烛，其他三面墙都是雾气蒙蒙的黑暗。
小燕子挣扎了几下，忽然感到温度大幅下降，冷的像是赤足走在三九寒冬日的大雪地中，很快就冻得浑身麻木刺痛。她倒是性格不变，吃一点苦就立刻变得乖巧温顺：“神仙大人在上，我就是小燕子啊。”
小黑胖馅儿的东方教主一脸严肃，剑眉微挑：“你真的是小燕子？回答我。”温度回来了。
小燕子不由自主的抖了一下，点头如捣米：“是，是啊，真的是的。”
“你有什么证据？”
“我皇阿玛，令妃娘娘，永琪和紫薇都能给我作证。我真的是小燕子。”
“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你不只是小燕子还是我认识的小燕子？”
小燕子呆愣愣的想了一会：“小燕子……和……你认识的小燕子……有区别？”
“真正的小燕子认识我，而你不认识我。你并没有血亲对不对？你并不知道自己是谁家的孩子。”
“是的……我从来没有见过……没有见过他们。”
“啪！”东方教主又狠狠地一拍桌子，厉声道：“谁能证明？！”
“我……我自己能证明啊，还有柳青柳红和大杂院的人……”
东方教主柔声道：“你是说，你们有关于他的回忆，对吧？”
“是的是的。神仙大人您太聪明了。”
“那如果回忆是假的呢？”
“假？？假的？？？？”
“是的。你想一想，如果你是真正的小燕子，你怎么会不记得我？你被永琪一箭射中胸口的时候，是我把你从黑白无常手里抢回来的。而你却被人拿走了和我有关的记忆。你想一想，难道你没有在睡梦中见过我么？你难道真的敢说，你就是真正的小燕子，而不是一个性格举止完全不同的假货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