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藏着这么一个女儿,却传出什么丑女的名号来,本王要是早知道有你,将你弄到手里,何愁这天下得不到。”
“不过也来得急,本王做了皇帝,封你为贵妃。”
“不,皇后,朕要让东朔国成为最强的国家,父皇你听见了吗?”
“最强的国家,而不是现在的求得一安的小国。”
“当着他们的面快说,把皇位传给我,说呀,你说呀……”
百里辛像疯了一样,扯着已气得僵硬的皇帝晃着,皇帝冷怒着,一言不吭。
百里辛的刀子比划着,简直是穷凶极恶。
“大哥,有话好好说,父皇年纪大了,你别这样,快放下刀子!”
“我们是兄弟,是亲人,你不能这样,快点放下……”
百里衡的心悬在嗓子眼,想以亲情唤回他的一点良知。
“兄弟?亲人?父子?”
“人情最薄帝皇家,你们当我是大哥吗?”
“还不是处处算计我,自从这个死丫头出现后。”
“百里衡你也开始争权了,你说,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他是女的。”
“你为了保护她,所以才争权的。”
“父皇,我是你儿子是吗?“
情为何物3
“父皇,我是你儿子是吗?”
“可是你从来都没有夸过我一句,既然你说母妃是你最爱的女人。”
“为什么你不能爱屋及乌,就因为她难产而死,你将恨加到我的头上。”
“要不是皇爷爷,我恐怕早被遗忘在哪个角落了,是不是?”
“为了让你认同,我努力,我做的努力你看见吗?”
“若不是我,你早被裴坚这个乱臣贼子给控制了,你却宁可相信外人,也不相信我。”
“说,将皇位传给我,说……”
“成王爷,你简直是丧性病狂,大逆不到,这样威逼皇上。”
“已为天下人所不容,你以为你还能坐上皇位吗?”
“还不将刀放下,放了皇上!”
裴坚声嘶力竭地指着百里辛怒吼。
如雪一直扶着安湘月,震惊之余,抬头向裴坚质问道:
“相爷,你想干什么?”
“你要逼疯他,真的杀了皇上吗?”
“宁王,达王,你们还愣着干什么?”
“将所有人都带出去,宁王去做你该做的事,将皇后也扶出去,不要再激怒他了。出去……”
如雪使劲地朝百里衡使眼色,将安湘月交给了百里溪。
百里衡明白了如雪的意图,又为她担忧,将所有人都喝退。
裴坚显然是想让皇帝死,皇帝被杀,百里辛已成困兽。
无论他在宫里有没有拥护者,还是外面有多少兵力,都将是远水救不了近火。
更何况天下人有名目声讨,他就是坐了,也坐不稳。
皇位最有力的得主,自然是百里溪,而握实权的怕是他裴坚了。
所有的人都退了出去,门被关紧。
如雪若无其事地双手叉腰,淡笑道:
“成王爷,你看都退出去了,只剩我一个女流之辈,还有上了年纪的皇上了,这样,你别激动,坐下来好好跟皇上谈,我做你的见证人,怎么样?”
“妖女,你又有什么阴谋?你也给我滚……”
情为何物4
“妖女,你又有什么阴谋?你也给我滚……”
百里辛面容狰狞,目光有些怪诧,极度的精神紧张,使得他有些失常。
如雪依然淡笑着,柔声道:
“王爷,现在你有主动权,皇上在你手里,谁能拿你怎么样啊?”
“你别担心了。”
“你跟皇上达成协议,如果没有人见证,他们不相信怎么办?”
“我是局外人,不是皇家人,又是个女人,皇位对我来说是没有意义的。”
“最重要的是,我从来不会扭曲事实。”
“你别激动,坐下来说吧,你身后不就是你梦寐以求的皇位吗?你还等什么?”
百里辛回头一望,立刻退坐在龙椅上。
将皇帝拎到一边,仰声大笑道:
“皇位,本王坐上皇位了,快下诏书,将皇位传给我!”
如雪附和道:
“是啊皇上,成王爷虽然有错,但毕竟是您的亲儿子。”
“四个皇子中,也唯有王爷有实力,有魄力,非其他三位王爷可比。”
“像宁王只会遇事则退,明哲保身,福王只爱钱财。”
“达王又年纪太小,太过娇气。”
“为了皇权能从百里家永远传下去,皇上您还是传给成王爷,才是最好的。”
“小女这就为你拿笔墨去,不过成王爷你可不能伤皇上。”
“否则你只会众叛亲离,你连自己的亲生父亲都杀。”
“你手下的人都为人人自危,迟早离你远去的。”
“少哆嗦,快去拿来!”
百里辛怒吼着。
皇帝惋惜地看着他,他毕竟是他的儿子,是嫣然的儿子。
他的确将爱妃的死怪到百里辛的头上,他最爱的妃子。
从小青梅竹马的妃子,曾经一度,他见酒消愁,痛不欲生。
老泪纵横,此刻他没有了恨,只是自责与伤心,是他害了他。
如雪开了条门缝,百里衡与百里溪等人,立刻凑了上来。
情为何物5
如雪开了条门缝,百里衡与百里溪等人,立刻凑了上来。
如雪急令道:“公公,快去拿下诏的笔墨来,快……”
随即又附在宁王的耳际,一阵嘀咕。
宁王连连点头,担忧地道:
“你要小心,千万要小心,嗯?小心为上!”
百里溪紧紧握住如雪的手,眸里闪烁着深深的担忧,情深义重地道:
“雪儿,你要救父皇,也不能伤了自己,我……我要你好好的,只要你好好的,我以后什么都听你的。”
如雪感动之余不免有些诧然,什么都听她的,能吗?
皇贵妃跟裴坚还不将她剁了,这小子不会是喜欢自己吧?
如雪不由地睁在了些眼睑,抽回手,讪笑道:
“王爷,谢你关心了。呵,我们是弟兄嘛,皇上是你的父亲,我当然要救他,不多说了,公公将东西拿来了!”
“顾……东方小姐,您可一定要救皇上啊,老奴给您跪下了!”
安德海将东西递上,泪眼婆娑的,直磕头。
如雪无心顾他,复又将门关上,深提了口气。
又佯端着笑容,急步上前道:
“皇上,王爷诏纸拿来了,王爷你说放哪里写比较好?”
百里辛急嚷道:“拿上来,就在龙椅上写,我警告你,要是赶玩花样,我跟你们都同归于尽。”
“王爷,不会的,识时务者为俊杰,我不会这么傻的。”
如雪边上台阶,凝视皇帝,目送暗示,佯装劝道:
“皇上,你就写了吧,王爷不是说了吗?”
“要强大东朔国,儿子有这样宏伟愿望,做父母当然要支持,这是值得高兴的事。”
“你写好了,我立刻去外面宣布,然后我们就将裴坚控制起来,免得他造反!”
如雪笑盈盈地看着百里辛,手心里却是汗水,百里辛又将刀架到了皇帝的脖子上,神情极度兴奋,目露凶光,脖子像是僵硬了一样,缓缓地移转着,怒吼道:“将东西放在龙椅上,跪到一边去,快……”
情为何物6
如雪笑盈盈地看着百里辛,手心里却是汗水,百里辛又将刀架到了皇帝的脖子上,神情极度兴奋,目露凶光,脖子像是僵硬了一样,缓缓地移转着,怒吼道:“将东西放在龙椅上,跪到一边去,快……”
如雪迅速的将诏书铺到龙椅上,将笔墨摆放好,与皇帝擦身之际,眨了眨眼。
皇帝冷硬的脸上,唯有目光是活动的,深叹了口气,提起笔道:
“逆子,你就这么等不及了,好,朕这就给你写。”
“你以为当皇帝就可以居高临下吗?”
“高处不甚不寒,有的只有孤独与不安,加上你们这些握权自重的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