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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隋炀帝恋爱的正确姿势(367)+番外

朝堂上的忠臣们也越来越沉默,杨素趁机为所欲为飞扬跋扈,王劭萧吉袁充等人一路高飞无人弹劾劝诫。

品性高洁的读书人们对皇帝失望,兢兢业业的臣子们想保命,也想保住尊严,是以渐渐的都默不作声,任由杨坚胡作非为。

当年高纬照样捶了她一顿,她爬起来也没什么心理负担,现在就有点脸热的,她自己倒没觉得如何,只一来她是阿摩的妻子,二来是昭宝宝的母亲,还在太医署和秘书监领着职务,三十好几的人了。

她因着不是这里的人,并没有这个时代读书人的风骨在,现在都有些接受不了,臣子们会觉得人格受到折辱,就不觉得奇怪了。

可能对一些人来说,砍头也比这样来得痛快,但杨坚晚年沉迷于杖刑,几次三番被劝诫废除杖刑,又几次三番启用了。

贺盾对着月亮摇摇头,站了一会儿觉得这院子有围墙不够开阔,慢慢一步步走去外头宽广的玉阶上,长长舒了口气。

贺盾后知后觉发现暗十一不知什么时候就不见了,只他们寻常神出鬼没的,贺盾便没太在意,等听见动静瞧见不远处有人过来,走近了看清是杨广,倒是有些吃惊,没想到这么快就来了。

杨广旁边除了跟着暗十一外,还有个两个小宫奴,大概是独孤伽罗派回宫给杨广送信的。

贺盾是真不乐意这么快见到他,希望杨广至少等她背上的伤口不那么狰狞可怕,整个人也不这么糟糕的时候再来,她不怎么怕痛,比较怕他知道。

他因为她自己不能适应这个社会晚上睡不好觉,就做出那么大让步的人。

现在知道她被打了,不定心疼成什么样了。

贺盾等杨广走到近前,就嘿笑了一声道,“阿摩,你这么快就来了。”

还没走近就是一股浓厚的药味,形容憔悴,脸色发白,唇瓣干裂,站在这一动也不敢动,杨广咬紧了牙关,没露出一丝情绪,连胸膛都未起伏一下,朝两个旁边候着的内侍行了一礼,温声道,“多谢二位引路,今日天色已晚,劳烦二位明日与皇上皇后知会一声,说太子妃回宫了。”

两个宫人哪里敢受杨广的礼,纷纷摇头避让,“殿下严重了,奴婢们记下了。”

两个宫人也没敢多留,行礼告退了。

贺盾刚要动一动,杨广在她面前弯下腰来,沉声道,“上来。”

旁边暗十一铭心两人正仰头看天,一副耳聋目瞎的样子。

贺盾脸热了热,不过她直觉杨广现在心情非常不好,便没有二话,轻轻靠上去了。

虽说衣料摩挲着伤口也会有点不舒服,但她慢慢走着拉扯伤口也是一的。

仁寿宫恢宏大气,自这里出去走快些都还得要半个时辰,杨广脚步沉稳气息不变,看起来她不怎么重的样子,贺盾便也老老实实搂着他的脖颈趴在他背上了。

就是一路上沉默得可怕。

贺盾在他脖颈上亲了亲,没反应,又在他耳朵上亲了亲,没反应。

最后只好挠挠头,缠着他的脖颈问,“阿摩,你记不记得以前你也背过我?”

杨广嗯了一声,那时候她还是个小宦官,他为了让她死心塌地的跟着他,费了不少气力。

自岭南那时候出来,他发誓看护她周全,今日转头便被人打了,而他只能咽下这口气,吞下这顿皇帝赐予的‘隆恩’。

四十大板,能直接把人打死打残,她还有命在,是她自己福大命大。

杨广胸口起伏了两下,脚步凝滞,咬紧牙关未曾回头,背着她一步步往前走了。

真是难搞定。

贺盾伸手在他脖颈上挠了挠,嘿笑道,“遥想当年,再对比现在,差别待遇也太大了,当初阿摩你直接一手就把我夹起来甩到肩膀上了,哪里像现在这么温柔,嘿。”

杨广想说点什么,怕一出口问得都是你疼不疼哪里疼的废话,便只偶尔嗯的应了她。

贺盾只好道,“阿摩,我不怎么怕疼的,你莫要担心了,母亲也睡了,暂且没什么事。”

“父亲也没有特地针对我,他寻常就喜欢杖责人出气,当时又只有我在场,触上霉头了,过了就好了。”这几年杨坚生气起来就喜欢打人,不是什么奇闻,贺盾倒也没什么想不通的,总不能被父亲打一顿,就哇哇哇跳起来指责他的不是,嚷嚷着要报仇罢。

贺盾捏了捏杨广的耳朵,笑道,“就是阿摩你回去别跟昭宝宝说这件事,多少给我留点颜面,嘿。”

上了马车贺盾便躺了下来,杨广伸手要解她的衣服,贺盾握住他的手阻止了,嘿笑道,“阿摩,做什么,为妻这几日不能服侍你了,想欢[爱还是过几日罢。”现在血淋淋的还敷着药,多难看啊,她回了宫,坐在旧物堆里泡着紫气,三两日下来就会好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