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琉璃清歌(一女多男)(69)

清雅淡然带了些焦急担忧,我幡然醒悟却没回话的欲望,扭头看向舞台,心里的失落层层叠叠起起落落,不是他……你再也见不到他了……

大段的曾经在华丽转身之后留下的空白,此刻却清晰无比恍若昨日……

原来我一直没忘,没忘金黄的晨光中我们在海边两手相握,赤脚追逐;没忘夕阳的余晖中我们在教室钢琴架旁,一人一手奏出的曲子;没忘三十层的电梯里从开始到停,接吻到晕眩无力………

它只不过像一块伤疤一样被压在了心底,刻意不去想那些美好,只是为了忘掉最后的伤痛遗憾……只是偶然触碰疼痛却如此真真切切。

“女儿啊,你怎么死了!呜呜呜……”背后尖利凄惨的哀嚎音盖过了人群喁喁私语,我被雷劈一样清醒过来…

我看向昀砚,哭什么啊这是……演的真好,感情饱满真挚催泪,跟真死了一样,不过好像不是从舞台上传来的呀!

“快坐下,你干什么,是假的!”焦急尴尬的中年男子脸色大红,拉着要蹦上台去的贵妇亟亟坐下,文武百官呆了片刻爆发出哄堂大笑,好好的一出催泪剧变成了喜剧只好草草收场了……

凌晨三时多了才完成整个表演,有不少表演琴棋歌舞的女孩儿我也记住了不少,古代的艺术欣赏真不是盖的,自己那点才艺拿出来估计只有丢人的份,古筝古筝跟人家这些比起来只能算是皮毛,舞蹈只会些热情火辣的肚皮舞,细碎的孔雀,活泼有力动感十足的舞爵士,跟幻雪依的‘圣天’云泥之别,歌也是……唱出口大家估计也会觉得稀奇古怪难听没欣赏价值,话说这些这些软语小调虽然我没听懂,但还是觉得很好听啊……

倒是有件古怪事,我一跟昀砚说话背后刀刺一样的视线强烈到不能忽视,迟疑回头几次却没发现来源,我能确定是真实存在的,可能是某个昀砚的爱慕者记恨我了……

真是无妄之灾,看向罪魁祸首不由火大,“看你痴呆木讷的,没想到还挺招桃花的呀!”

他莫名怔忪,不明所以,我翻了个白眼打算回去回家睡觉……

“楼柯,楼姑娘”叽叽咋咋脆如银谷的声音传来我回头微笑,那帮改了曲目的女孩儿一帮一帮簇拥了过来,脸上不见疲惫都是兴奋……

“楼姑娘,我父亲表扬我了,说是……”

“恩恩,我娘亲还说想演呢?”

“下次有机会楼姑娘一定要通知我啊”

我一一作答,尽管我的眼皮都快撑不住了。最后还是君孜漠解救了我,他要起驾回宫……

我退到旁边靠着行道树一边等青染一起走,一边才吩咐十三,让人明早之前清扫干净,地上全是瓜果皮壳,从明天开始这里会更热闹。

见柳泉朝这边过来,挥手让十三下去,要债的来了……

“楼女官,皇上宣您入宫。”歉意朝青染看了看,她的脸色晦暗不清眼里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我以为她太累了,让她赶紧回家休息……

磨磨蹭蹭半天停在上次来过的宫殿外,犹犹豫豫没进去……

“进来伺候!”声音沙哑疲软,带着水声好像从老远传来,我左右望了望没人,刚想出去叫个宫女来忽然想起自己是来‘捶背’的,指不定就是叫自己……

循着感觉进了内室,才发现他的卧室内里乾坤,竟是银玉铺垫的蛟池,明黄色的轻曼微微浮动,雾气氤氲沉香袭人,池清平静只听得到青铜珠戏龙头向池中注水……

我在池边蹲下来,触手温良竟然真的是白玉,狠狠压下想要撬一块抱走的龌蹉想法,试了试温度拉起裙角脱了鞋把脚伸进池水中……

刚想舒服的轻叹一声,池水便冒起细小的水泡,接着水妖一样的墨发在水中铺散开来……

瓷白光洁前额,斜飞入髻浓眉横陈,挺直分明的的鼻梁,线条明确如希腊神像一样深邃危险,薄唇紧抿我被蛊惑一样看着一滴水珠在他的眼睑危险晃动,顺着被雾气染得绯红的的面颊直流而下,流到线条锐利的下颌,流向修长坚实的颈,流到没有明显的肌肉但给人如同豹子一般具有张力爆发力的胸膛,殷虹的两点茱萸如樱花盛开,配着白瓷的肌肤艳丽肆虐……

恍然间好像听到了滴水入池,水花轻起微波晃漾,我不由自主吞咽了下,却被突然睁开的寒星双眸吓得呼吸都停止了,锐利的星眸里孤寒清傲盛气逼人,我被看得心里一虚僵硬的坐在池边不敢动……

“是你?” 声音黯哑配着云翳雾气我觉得喉咙有些干,想喝茶……不自觉舔了舔红唇,却见他眸中紫光流转眼神一滞,我心里一慌大声道,“不是你让我来捶背的么?”仿佛嗓门再大些就能打散一室迤逦暧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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