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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在五代当军阀(46)

作者: 卿士/铁壁铜墙 阅读记录

“儿郎们,拿下刑州城,全军犒赏!”李存勖已亲临城外“嚯……喝!”

晋军士气大震,从黑鸦铁骑留下的空挡中疯狂涌入,箭支在不断的收割着晋军的性命,在黑鸦骑兵与城外中留下一点难得的空挡,形势依旧无法逆转;王景仁大喊道:“李昇,你可先走,退到内城中去!调集兵力与李存勖一绝死战!”

李昇一怔,答道:“那你……”

王景仁大喝道:“莫作惺惺态,某随后就到!”

李昇不再犹豫,大喝一声:“交替掩护,依次后退,走!”瞬时间,李昇率强弓营士卒依次逐步后撤,顿时城门如无人之境,大量晋兵挤满了这一段小小的空间;王景仁望着满目的晋军眼中闪现出复杂的神色,刑州城破,他的人生就已经完全没有了意义,自叛杨行密之子杨渥而投梁帝朱温以来,毫无根基的他无时不刻都处在战战兢兢之中,一着不慎,朱温就会如弃子般把它丢弃,如今他什么都没了;“战吧!以战成仁亦为吾辈所归处!”王景仁一振身躯显现出多年征战生涯形成的霸气,拔出腰中长刀大喝一声:“死战!”

亲卫随之大喊:“死战!”

天空显现出一丝残血般的抹红,萧瑟之气回荡在整个刑州城,英雄迟暮,老当益壮;“杀!”

前排长枪兵悍不畏死的迎上前去,以身体构成了一座枪林,刀盾兵,不顾生死地滚而去,试图砍断马脚,惨叫声、金铁交击之声,生命在这一刻变得如此脆弱……

煞风吹乱了那稍显灰白的长须,王景仁依靠着一柄长枪巍然而立,晋军实在强悍,一轮的冲击之下不但没有能够让其后退半步,反而自身损失惨重,王景仁亦身两枪,其中腹部之伤尤为严重;鲍信上前急切道:“大将军你先走,我等来断后!”

王景仁悲凉的摇了摇头道:“某命不久矣!你可先走,去找李昇,今后当忠心效命!”

鲍信眼中涌现出一股热泪:“将军,属下誓死侍奉将军,其他人一概不认!你们两个快背负将军退往内城,如有差池,要你们脑袋!”

王景仁睁目怒道:“放肆,鲍信,你眼中还有我这个将军么?”

鲍信咬了咬牙一擦眼中热泪吼道:“扶将军入内城!”

“遵令!”

鲍信转身大喝一声:“挡我者死!”一振手中长枪迎身而上,“呃……啊!”“嚯……吼!”

血红的残阳印得漫天花红,与那漫天飞溅的鲜血溶成一片……

“喔……噢!”

晋军传来震天般的呼喊声,大量的晋军涌入城门……

第49章 离城

刑州城已被晋军踏入脚下;李存勖身着金甲迎着残阳跨马而入城,精锐士卒两旁肃然而立,残阳下,大地显现出一片血红的灿烂,众将领紧身相随;李存勖傲然而立,环顾诺大的刑州城,参军郭崇滔感慨道:“李昇也不过如此,今番河北定矣!”

李存勖挥了挥手笑道:“此番只因两人内斗,不然不会如此轻易取得!”

郭崇滔道:“如此我等应当感谢李昇,当初河滩之战放虎归山实则鱼饵也!”

李存勖放声大笑:“是极!是极!好大一只鱼!只是眼下梁贼还有大部兵马聚集在城内,还有一番苦战啊!”

郭崇滔道:“我方五万大军,梁军不过残兵万余,不足为虑。”;但回想起当初河滩之战李昇的猛勇表现又不由的摇了摇头改口道:“李昇非常人,亦不可以常人之心度之!”

李存勖大笑道:“哈哈哈,参军何时变得如此谨慎了,李昇就算是吕布重生又如何,有勇无谋之辈尔,今次谅他也玩不出什么花样来!”

李存勖翻身上马,环顾四围,众生渺小,一股豪气由底而生,一切均在掌握之中,手臂一挥大喝一声:“杀!”

身后数千精锐士卒狂风般朝内城席卷而去,后队大部数万大军稳步跟随,乌云似的将刑州笼罩了起来……

李昇带着三千士卒疾风般赶往大营,内城无险可守,一旦李存勖的精锐部队一拥而上,自己这一万余人将是被屠戮的命运;“将军,你看,是陷阵营及景校尉他们!”身旁马六大声喊道“化元、航川,你们来的正好,西门已破,随我去东门!”李昇心中稍稍安定“航川,过来,你速去大营取……”李昇凑上前来与景延广耳语一番;“遵令!”

各自飞奔,大军急速赶往东门,一路上李昇脑中思绪飞转,最终决定放弃刑州城,李存勖大军起码超过三万人,再加上城外李存漳的溃散的近两万人马足有五万大军,如果是拒城死守的话还有点希望,如今李存勖大军入城,并且具是精锐,凭自己这点兵马是万不能阻其分毫,只能徒遭损耗而已;“让开!大将军在此!”外围传来一阵嘈杂声士卒分开一条道路,一队士卒抬着一具担架排众而来,正是王景仁;王景仁那略显苍老的面容浮现在李昇面前,腹部和左臂两个伤口在不断冒着鲜血,李昇顿时一阵心软,对这个欲致其于死地的“仇人”再也狠不下心来;“前世”的他本就是一个心软的人,只不过来到这个世界后不断杀戮让他变得凶狠了起来,无他,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王景仁费力的抬起手,想要抬起上身,突然面容一皱,扯动了伤口,又重重的躺了下去,眼中满含着一丝绝望,李昇心头一软,一把上前按住王景仁的手轻声道:“大将军可安心休养,其他尽交由属下处理。”

王景仁一时间仿佛苍老了几十岁,颤巍巍的手一把紧握住李昇,颤声道:“正伦,你可还在心中介意?”

李昇尴尬的笑了笑,摇了摇头。

王景仁轻叹了口气继续道:“老夫征战沙场数十年,如今总算可以歇歇了,平生最自豪的一件事就是把你从越州(今浙江地区,当时为杨行密势力)带了出来,有件事你可能不知道,想当初杨行密想收你养子呢!咳……咳!”

说到这里王景仁脸上浮现出一丝红润,一阵急剧的咳嗽牵动了伤口,缓了口气王景仁继续说道:“唉!你我关系为何变得如此了,老夫颇为心痛,若你我同心,又何惧李存勖那小儿!”

李昇此时亦感受到这位垂死老人深深情意,诺诺道:“将军!”

“咳……咳!”王景仁突然之间脸上充满了红光,眼中亦放出异常闪亮的光芒,一下竟然坐了起来;“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正伦大才,远胜于我,将来必成就一番大事,如今乱世,正伦少则可保一方平安!”

“将军的恩情正伦永生不忘!”李昇喉头一阵哽咽,这老将军毕竟待他不薄。

“咳咳……那就好!来,扶我下来,吾等大好男儿岂可屈身于榻上!”

“喝!”

王景仁单手用力的拽着李昇的手支撑着站了起来,巍然如山,眺望着西方残阳,渐渐的……渐渐的失去了光彩;“将军!将军!”

李昇叫了几声发现王景仁一动不动,摸了摸鼻息,王景仁已然逝去,这个征战一生的老人站着完成了他生命中的最后一刻,李昇只觉得一股血气上涌,眼中顿时湿润起来,男子汉就应该这般站着死去;朝天大喊一声:“将军安息吧!”

“将军安息!”数千士兵同时朝天大喊,天地亦为之色变……

“哒哒哒……”远处传来奔雷般的马蹄声,海啸般的喊杀声不断传来;“将军,速行,晋军势大,迟则生变!”

李昇把王景仁的尸体小心扶倒在“担架”上,翻身上马手臂一挥高声道:“抬将军上路!”

大军急速驰行,片刻间来到东城门,獠牙营与近万步卒正整装待发;药元福迎上前道:“将军,幸不辱命!大部士卒皆整装在此!”

李昇回头望了一眼担架上王景仁的尸体,神色黯然,恰好景延广亦安全返回,随口问道:“军中物资可都带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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