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重生之暴君当政(53)+番外

看着自己落空的手,路菀菀有些失落,“你没事就好,那我再去找找。”

“姐姐。”看着路菀菀转身要走,路阜言猛地抬头,唤了句。

“唉?”

“你以后,别再出去疯了,”路阜言抿着唇,手指攥住衣摆,“爹爹见着了,该不高兴了。”

路菀菀顿了顿,“牛儿,你是不是不喜欢我和你一起玩啊?”

“不是的,我最喜欢姐姐了。”路阜言急急摇头,“姐姐,你长大了,不是小姑娘了。再总是在田间地头疯疯闹闹的,会嫁不出去的。”

路菀菀捂唇笑出声,“不嫁便不嫁。”

“姐姐知道了,这样子是不太好。娘昨个新给我找了个音律师傅,古琴弹得出神入化,姐姐想好好学学,就不和你们玩了。”

路菀菀轻快地说完,转身往外走,“哎呀,我的小鸟去哪里了?”

看着路菀菀的背影,路阜言蹲下身抱住自己,鼻头酸酸涩涩。姐姐,对不起。

他没说的是,那鸟蛋是让他给还回去了。因为那是慕言哥哥带着姐姐掏的,他不想看见那只小鸟。

他还不想看见的,是慕言哥哥对着姐姐的笑。

慕言哥哥眼里总是亮亮的,像是开满了四月的桃花。他想那些花儿,全部属于他,连最亲最爱的姐姐也不能分享。

他真是个坏弟弟。]

后来,慕干爹去世,爹爹将慕言哥哥接到了家中住,房间就在我的隔壁。那段日子,是我最快乐的时光。

慕言哥哥看起来高高瘦瘦,却是一点不瘦弱。他不爱读书,最爱习武,尤擅拳法和剑法。

于是,我也跟着慕言哥哥一起,鸡叫便起床,从窗缝里偷偷看着他练功。

他打一招拳,我便跟着也学着打一招,这样练了几个月,竟也能打的像模像样了。

他练剑时,我便搬着张小凳子坐在床旁托着腮看。慕言哥哥的肌肉结实又精致,白皙光滑。晨光熹微,晶莹的汗水从腹部的沟线中划过,流进裤腰消失不见,惊人的诱惑。

我心里痒痒的,什么时候,我也能像慕言哥哥长成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呢?最好比他还要高一些,那样的话,我就可以轻轻松松将他环在怀里。

我想做他的靠山,为他遮风挡雨。

几个月之后,我发现慕言哥哥竟将练功的时间改成了天亮后,时不时还会往窗边望一眼。我心惊胆战的回到床边躺下,不敢再偷看。

后来,连着几日,慕言哥哥都没换过时间,仍是在天亮后才出来。我知道,我被发现了。索性,也不再掖着藏着。

我换了身衣裳出去,在他面前虎虎生风地舞了套醉拳,看着他目瞪口呆的表情,得意洋洋地笑。

他走过来拍我的肩,眼尾挑的高高,邪魅的像只妖精。他说,“牛儿,你真厉害。”

没人知道我当时的心情,几个月的晚睡早起,我的眼下乌青一片。可是因为他的一句话,一切都值了。

后来,我才知道,我舞的那套醉拳,其实就是套绣花枕头,换成别人看,怕是都会笑掉大牙了。但是他没有,他赞赏的拍我的肩,教了我新的剑法。他说,牛儿,你真厉害。

慕言哥哥午睡贪睡,怎么都叫不起。我就拿着画笔去,在他光裸的背上,画下我的的侧颜。

他那么怕痒,可那天午间,却是一声未吭,直到我走,他都还在装睡。

第二天,他来到我的屋子,脱下上衣让我看他的背。

“牛儿,哥哥的第一个刺青,是不是美极了?”

我呆的打碎了砚台。

他将我画的那副画,完完整整刺在了背上。在他的腰脊处,还另刺了四个字。

“吾爱阜言。”

看着他含笑的眼睛,我说不出话来。

慌慌张张跑回屋子,我的手抖的脱不下染墨的衣裳。

我想起了干爹临走前拉着慕言哥哥的衣袖,颤颤巍巍说的话。

他说,“慕言啊,我一辈子没见着你娶妻,我死了,你是不是还要这样浑浑噩噩的过日子?我慕家的香火,要是断在你手里。我就是死了,也要爬出棺材,罚你抄一百遍史记。”

是啊,慕家就只有慕言哥哥一个男儿,怎么能毁在我的手里?

这段孽缘,总是没有好结果的。还不如趁着芽苗初露,狠心掐断,也免得到了最后,痛的就不只我一人了。

我不再在天亮时就起床,也不再练拳练剑。见着慕言哥哥的笑脸,我也只是淡淡的回应。我想,当断则断吧,可是却没想到,竟然会断的这么痛。

我开始一张张画着他的像,再一张张烧掉。我将烧掉的纸灰收集在一个坛子里,那是我死去的爱情的见证。

我回想着他的每一个表情,笑着的,生气的,冷漠的,爱怜的,却唯独没有哭泣的。在我的记忆里,他从没哭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