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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暴君当政(157)+番外

她是个很棒的舞者,每一支舞都能被她诠释得惊心动魄,她同样是个很棒的歌者,她的声音就像是叮咚叮咚的小溪流水,能让我觉得安宁。

那三年,我总是在想,这么好的姑娘受这么多罪,那个皇帝却跟看不见听不见似的,他的脑子是不是进水了?

菀菀是个很懂得感恩的姑娘,她会在空暇的时候给我缝衣服,绣帕子,会耐心地叫我怎么读乐谱,怎么写字。

我懒又笨,不爱学,她也只是笑笑,第二日继续教。她跟我说,多会学一些东西,世界会更丰富,这样在你头顶的天塌下来的时候,你还有支柱。

她总是说谢谢我,她说,菀菀对鱼真是锦上添花,鱼真对菀菀却是雪中送炭。

我们在一起的日子总是快乐的,可是每次想起她柔柔地看着我跟我说这句话的时候,我就想哭。她才不是什么锦上的花,她是我的小棉袄,暖暖的,最贴心。

这三年,是很重要的三年,我收获了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友情,还有梦里想想就会笑出声的爱情。

符延变得成熟多了,在我委婉地提过说男人抹粉会很娘后,他就把屋子里一箱子的脂粉全都送给了我。而且,以后再也没翘过兰花指。

他是个很细心的男人,虽然很多时候嘴硬面冷,但我能感受到他的心意。他对我的好,从来没有避讳过,虽然,他从没说过喜欢或者爱。

我不是个木头人,我只是不敢罢了。他是大内总管,陛下面前的大红人,我是个小宫女,名不见经传。就算真的在一起了,未来的磨难也会太多。

而且,我觉得现在的状态挺好的。不远不近,不咸不淡,很自在,很轻松。

或许,也是我根本没对爱情抱有什么幻想吧。那玩意太奢侈,我不敢去想。深宫后院的,豺狼虎豹的,能活下来就是天赐的恩惠了,还是知足些的好。

可是后来那层窗户纸为什么就被捅破了呢?我想,可能是因为那个脑子进水的陛下,突然脑子又好使了的关系吧。

他点燃了我对于爱情的幻想,让我觉得,或许,不如赌一把。万一,我就赢了呢。

我还记得那是一个年前的冬夜,地上的雪反射着盈盈的月光,浪漫又朦胧。

那时候,菀菀是贵妃了。对,那个皇帝的脑子好了之后突然就任性了,任性得我们猝不及防。不过,这是好事情,对不对?

菀菀很好,她没因为身居高位就淡了我们的感情,我们的生活一如往常,她从来不会在我面前自称本宫,我也不必将自己唤做奴婢。

我觉得我是真的挺幸运的,人家都说能共苦的不容易同甘,可是她没有。她说,就算有一天她做了皇后,我也是她最好的姐妹,没有之一。

我们从来不是主仆,我们是亲人。

啊,说到哪了…对,浪漫的月光下。

符延那天出奇的温柔,他轻轻拍掉我帽子上的雪花,说喜欢我。

其实,我都忘记他那天说了什么了。我只记得那天他宠溺的语气,还有我小鹿乱撞的心情。

那一刻太美好了,美好到我乱了心智,愿意用一生的幸福去豪赌。还好,我赢了,赢得彻彻底底,不带一丝悬念。

符延的成长过程很简单,第一次见到他时,他处于装高冷阶段。熟悉了后,中二属性被发掘。再过不久,他就是真高冷了。

原来的时候,他的高冷…对我而言,毫无攻击能力。后来的时候,他…就成功转型成了一只大金毛。

和他在一起是件很幸福的事,毕竟嫁给爱情是每个女人所期冀和向往的,不过刚开始的时候,我并没有奢望能够嫁给他。

他是太监,我是宫女,我本来以为,在这样寂寞的地方,能够遇到这样一个合适的人就够幸运了。可我没想到,我还可以更幸运一点。

菀菀做了皇后。

她做了皇后之后的第一件大事,就是认了我做干姐姐。不是口头上的,是真真正正记入族谱的,我是路家人了。

听她告诉我这件事时,我正在厨房偷摸摸地烤地瓜,一激动,地瓜带着火星砸在脚面上,烫的我三天没法走路。

我是不敢相信的,怎么会呢?我震惊地望着她,她恬静地看着我。

她说,她父亲给她取这个名字,是因为一句诗。菀菀黄柳丝,濛濛杂花垂。

她说,姐姐,你就叫路濛濛好不好?

路濛濛?怎么那么琼瑶呢?

我躺在床上笑得不行,眼泪都笑了出来。我问她,你不觉得这个名字很诡异吗?

她委屈地不行,拉着我的袖子撒娇,这样才像亲姐妹嘛。

她被陛下宠得越来越骄纵了,尤其是有了孕之后,更是娇气得不行。原来在大冬天提着水桶能上二层楼的姑娘,现在被大声说一句话就能挤出眼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