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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我家人鱼和我的青梅竹马(39)

……该死的。真疼。真是钻心刺骨的疼。如果只是看见她为另一个男人……为一条人鱼露出这样的笑容就会感到疼痛,那要是真的对她放手——

不!自己和她本来该是“我们”!我们该在一起的!我们本来就该在一起啊!如果不是那个时候、如果不是被人搅局——

“……如果说那个时候我是被人鱼救了,那么一切就很合理了。”

梅仁瑜自顾自地说着话,因为海洋脚步没停,她也就没回头去看海洋。

“不管笙歌是不是救了我的人鱼,总之投桃报李总是没错的!”

“……”

要是她稍微回一下头就可以看见自己那个以爽朗著称的竹马一向温柔的眸子已经丧失了焦距与焦点。海洋带着空虚到极致甚至不能称之为表情的表情,一直凝视着她的背影。

喀嚓——喀嚓——

座钟的秒针每往前面走一格,就发出一次声响。那规律到极致的声音就像小猫爪子在海川的心脏上一挠一挠,令他烦躁不已。

梅仁瑜家就只剩他和笙歌。他又本/能地不喜欢笙歌这条长得比校花还漂亮的鱼。笙歌似乎也和海川不怎么对盘。海川不说话,他也就乖巧地闭着嘴翻梅仁瑜的杂志看。

“——你可别对她做些什么奇怪的事情。”

沉静了十分钟之后,海川嘴里蹦出一句颇具威胁感的话。

其实要是可以,他压根就不想让笙歌待在梅仁瑜这儿。然而他们两兄弟都没有泡澡的嗜好,梅仁瑜不可能松口答应让笙歌去住只有淋浴的浴室。再者两个淋浴派也不需要那么大的浴室,当初装修时海洋和海川一致决定只保留一个淋浴的空间。现在他们就是想买个浴缸来现装进浴室里也不行了。

“哦?你是指哪些事情?”

上半身穿着海川给的泳装,笙歌眯着眼笑,那眼神完全不像一条鱼类。反倒是像猫啊狐狸什么的。

“……别装蒜。”

海川瞪着眼睛。

“那我装葱好不好啊?”

笙歌的尾巴欢快地拍了拍地毯。

海川不是个擅长和人斗嘴的,被笙歌这祖宗级的老家伙这么一呛就没了言词。他张着嘴讷讷两下,扫过梅仁瑜的花床单,扫过地板上的珊瑚绒地毯,扫过铁制的田园风小圆几,扫过胡桃色的长书柜。听着身后阳台外传来的引擎轰鸣声,被冰冷的空气撩起了发丝的海川有种无力感。

他叹息了一声,在以为他会发火生气的笙歌诧异的眼神中道:“她是个好人。不说是单纯也能说是善良的好人。”

“你别辜负了她的善良,也别辜负她对你的善意。”

笙歌先是一怔,后复一笑:“你真是个好孩子。就是面冷心热的,容易吃亏。”

海川沉默一秒,勾了嘴角反唇相讥:“你这老妖精也不错。就是想什么说什么,容易得罪人。”

一人一鱼对峙三秒,还没开始新一轮的嘴炮呢,两个去买宵夜的人就回来了。

梅仁瑜对海川和笙歌说了些什么不敢兴趣,对她而言海川没和笙歌吵架打架那就万事大吉。海洋若有所思闭了嘴只顾着吃。海川顾及到梅仁瑜的身体状况也吃得很快,哪知笙歌比他吃得更快。笙歌吃东西不像是用吃的,倒像是用倒的。“哗啦”一下,两人份的关东煮就进了他的肚皮,还不带打一个嗝儿的。

第19章 上班日常

梅仁瑜只在家昏天暗地地睡了一天就又回去上班了,也不管海洋海川是不是强烈要求她好好休养,起码花个三天时间好好放松一下身心,做个精神上的pa。

梅仁瑜一向看不惯男人给女人灌酒,不管这男的是居心叵测还是一片盛情。所以梅仁瑜在饭桌上经常为女同事们挡酒。行里的女同事和梅仁瑜疏远不热络的有,会为故意难梅仁瑜的打着灯笼也只找得到王美娜一个。

三十五岁的柜员主管何敏也是女的,有个六岁大的女儿,她天天都赶着回家给女儿做饭看作业讲睡前故事,也就恨透了饭桌上那些推杯换盏的破事儿。梅仁瑜被调到这个一级分行来之后她算是在饭桌上最得益的其中一人,自然和梅仁瑜关系不错。前一天梅仁瑜请假她非但没有为难,还和人事主管商量着把梅仁瑜的病假给改成了调休,一大早打电话给原本轮休的小伙子让他出勤补缺。也好在梅仁瑜请假只请这么一天,否则人事主管说什么都不会松口帮忙。

回到银行的梅仁瑜听小春说了这个消息,立刻看何敏还有那前一天替她班的小伙的眼神都多了三分亲切与两分热诚——柜员全勤奖可是大几千呐。虽然还不值何主管今天带来的那个手提包三分之一,但对她这个肩负三十年房贷的房奴来说也是横财一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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