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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我家人鱼和我的青梅竹马(256)

不提梅如君的事情,梅仁瑜回国的另一半原因是她要向总行述职,并在国内处理一些琐碎的公事。傅恒要比梅仁瑜先回总行,这会儿总行的事情办妥了,他也就重游故地,到海市来做半个地头蛇为梅仁瑜接风洗尘。

傅文贵在儿子和他前女友小米分手之后找了个机会飞去国外和儿子促膝长谈了一番,父子关系这些年回升了不少。傅文贵听儿子说梅仁瑜有意为他的“君君妹妹”立碑位,恨不得自己马上亲力亲为地去操持事务。无奈这位大忙人分/身乏术,一来人还在国外考察,二来身上一堆事情等着和各位大佬们协商,一时半会儿赶不回来,这给梅仁瑜帮忙打下手的活儿就落到了傅恒头上。

傅恒和梅仁瑜多少都能感觉出傅文贵有那么点儿想点鸳鸯谱、让儿子代替自己完成自己的遗憾的意思。不过两人都心照不宣,只当什么都没发现。

傅恒怎么想的梅仁瑜不知道,梅仁瑜是在经历过海川之后发觉自己似乎已经没有再去爱人的耐心了。她不想付出任何的真心与感情,她也不想因为不付出真心与感情而对对方报以歉疚。同时她又不愿意把自己作为筹码,把自己的婚姻当成是一桩交易,所以这六年级她的情感世界一片空白。

傅恒已经奔四了,老李家对他的婚事是急得是抓耳挠腮。就差没说出让他结不结婚随意,总之先把大孙子给生下来的话了。倒是傅文贵这些年依旧是老当益壮,绯闻不知道比苦行僧似的儿子要多多少。想来老李家现在肯定特别希望让这两父子的性格颠倒一下,也肯定特别后悔当年怎么就没让小米进门。

梅仁瑜经常熬夜,对时差不太敏感。飞机坐的是舒适的商务舱,所以下了飞机并不累,上了车坐在傅恒的身旁精神也显得不错。

海市机场周围的风景又变了许多。以前城市和机场之间还有一大片开发的稀稀落落的地方,周边民房参差不齐,半是田地半是荒地。这会儿举目望去四周不是四通八达的宽敞道路,就是耸立着的高楼小区。梅仁瑜想着这些年来海市发展的肯定很不错,就是不知道像笙歌这样非人类的物种又要遭受怎样的灭顶之灾了。

……唉,只希望这些物种还能像笙歌那样有地方可去吧。

梅仁瑜被傅恒载回了市区,想就近找家商务宾馆住下,赶快开始着手各大公墓的资料。傅恒却告诉她他已经在酒店为她开好了套间。因为那酒店的套间是预约制,她住不住那酒店,酒店都要从预定了套间傅恒的VIP卡上划账。

傅恒话都说到这一步了,梅仁瑜也就没跟他矫情。只是心不在焉的梅仁瑜一直到傅恒把车开进公主酒店的地下停车场才意识到傅恒为自己订的是公主酒店的套间。

走在公主酒店的大堂里,梅仁瑜想起六年前像刘姥姥进大观园一样把眼睛睁得大大的笙歌,也想起了笑容温和的海洋和面若娇花的小春。当然,还有那天的主角,刚过十八岁生日的海川。

那个时候的海川可真是年轻……不,应该说是年少。那种带着青春的青涩,不识愁滋味又横冲直撞的年少。

年少的他刻意站高了一级台阶才问她:『梅仁瑜——你不送我生日礼物?』

梅仁瑜想着想着就挑起了嘴角。随后又自顾自地摇了摇头。傅恒一边随着拿行李的门童到了电梯边,一边看梅仁瑜一个人演独角戏,忍不住调侃她:“想起谁了?莫不是老情/人?”

梅仁瑜微微一笑,答:“错。是小情/人。”

和傅恒认识久了梅仁瑜发现原来所谓精英也一样是人,私底下照样没羞没臊。傅恒这种在属下的面前高冷的是闷骚,更多的精英则是明骚。一脱离公事就没有个正形儿,酒品差点的还能做麦霸在KTV包厢里大跳脱衣舞。

据这些精英们所言:人,活得太正经太累。活得太正确太累。大家平时都老老实实正正经经,到了放松的时候只要不干伤天害理的事情那轻松一下又何妨?

她梅仁瑜没干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但也不想太放浪形骸,把自我放飞得连自我是个什么玩意儿都记不起来。她唯一的苦恼就是自己的记性好像有点儿好过头了,没事总爱拿着那些已经过去的东西回味。就像膝盖上磕了块儿疤,明知一按疤就疼,还就是手闲脚痒地用指甲去抠那块疤,在那种又酸又疼的滋味里感受到丝丝的爽快。

梅仁瑜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有受虐癖,或者是自己经历的太少,所以才会反复回味那些比较值得回味的记忆。又或者是人出于自保心理总是会删除糟糕的记忆,以至于记忆里留下的东西总是最美好的,她才会对这些被留下的美好这样的难以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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