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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我家人鱼和我的青梅竹马(110)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到了现在这个社会里的女人生下来还像是只为了嫁人成家生孩子存在一样?为什么女人不想嫁就成了矫情?为什么女人不想生孩子就成了大逆不道?为什么女人想独立生活就成了别人都嫁得,别人都能生,怎么到你这儿就乱了套?

明明同样都是人,为什么女人就没有不想去做某件事就不去做的权利?

就因为女人生来就有子宫这个构造?那问问男人们要不要让所有不想结婚不想嫁人不想生孩子的女人们都把子宫取出来给他们好了。想必这些女人们是很乐意的。

这世界就像个荒谬的蒙太奇。自认为高等的人类在人类认为低等劣等的动物看来,大概就是自私扭曲歪斜可恶的可怕野兽。

夜风拂过,梅仁瑜在树木的“沙沙”声中结结实实地打了个哆嗦。她身上西服套装对于这个夜晚来说实在是薄了些。倒是她那双火烧火燎的脚像是被笙歌凉凉的手抚摸了一般稍微舒服了一点儿。

想到了笙歌,梅仁瑜就无可抑止地想听听老祖宗的声音。

如果老祖宗现在就在这里,他一定会循循善诱地告诉自己很多的道理,让自己的心平静下来吧?

就算他的话让自己平静不下来,他蓝得像夜空一样的眼睛,他冰凉凉的手指,他温柔的抚摸也一定会让自己找回心灵的静谧安宁。

因为他,是最纯然最澄澈,最纤尘不染的笙歌。

……找个时间给笙歌买个手机吧。这么晚回去也不知会他一声,不好。即便笙歌不会担心也不好。笙歌要是会担心……那就更不好了。

梅仁瑜想着又开始往前走。亮着的手机在她按进APP里的同时黑了屏,这下子是彻底没电了。

没了手机的照明,不习惯黑暗的梅仁瑜顿时感到四周漆黑一片。先前还没有的恐惧感一丝一缕地从黑夜中渗入她的身体里。她感觉到自己的小腿肚子在打颤,却又不得不硬着头皮往前走。

要走到哪里才能算是终点呢?要走到什么地方才能看到尽头呢?前路依旧是那样朦朦胧胧深深浅浅的一片暗影,虽然明白自己是在前进,可自己对自己究竟前进了多少实在是一无所知。

她感觉很累。累到几乎不想再往前迈步。可她还是在这个充满寒意的夜里默默前行着。

又走了好一会儿,梅仁瑜这才停下来歇歇。她的高跟鞋早就提在了手上。脚上的黑丝袜则是破得厉害,大洞小洞连在一起可以说是不成样子。

“……仁瑜!梅仁瑜!”

远远的,风里似乎传来了声音。梅仁瑜怀疑自己幻听了,因为这种深夜、这种行人都不见一个的鬼地方怎么可能会有认识自己的人在呼唤自己的名字?别不是早该入土为安了的老祖宗们想抓路人去做替死鬼……

梅仁瑜被自己的想法吓得不轻,脑门儿上一□□线坚决不回头地又开始往前走。只是这次还没走多远,就听清了喊自己名字的那个声音是谁的声音。

“梅仁瑜!梅仁瑜!!”

犬吠又热闹了些。那声音也越来越近。梅仁瑜不走了,她回过头去,喊了一声:“海洋!”

那声音立刻寻到了梅仁瑜的方向。

“你站在那儿!别动!我马上就来!”

其实海洋就算不这么说,梅仁瑜也不会再走了。她的耳朵可不像海洋这么灵敏,还带听声辩位的。她脚上火辣辣的疼,充满了身体也酸软的不行。最惨的是被这阴冷的夜风一吹,她内急。虽然还没急到恨不得找个没人看见的黑地儿就地解决,但也实在不是那么的好受。

这个时候就别让她还顾及深夜街道上叫喊是不是会扰民了。

“梅仁瑜?”

“我在这儿——”

海洋的声音越来越近,跑动的声音也随之传来。梅仁瑜不一会儿就看见海洋从鹅卵石路上朝着自己冲过来,手上还拿着充当电筒的手机。

“你怎么在这儿?”梅仁瑜本来是要这么问的,看见了喘的呼哧呼哧的海洋,看见海洋额上的汗珠,这种没心没肺的寒暄一下子就出不来了。

“……还能走吗?”

海洋匀了匀呼吸,看见梅仁瑜点头的同时却也发现了她手里的高跟鞋和她那一双和赤脚差不多腿脚。

海洋无声地叹了口气。他上前两步,背对着梅仁瑜蹲了下来。

“上来吧。”

“不用了。”、“这样不好吧?”、“怎么能麻烦你呢?”诸如此类的客套话这个瞬间梅仁瑜能想出上百种,可就算梅仁瑜能想出上千种这样的客套话,她还是乖乖地伏到了海洋的身上,被海洋的大手托起了臀部。

海洋的身上有淡淡的薄荷柑橘香,还有一点点的汗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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