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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尊怀了我的崽[穿书](67)

萧夕禾忙问:“一直找不到是怎么回事?”

“那应该是附身了。”弟子回答。

萧夕禾鸡皮疙瘩都起来了:“附身是什么意思?是我想的那种吗?”

“就是占了某个人的身子,潜伏在人群当中。”弟子用解释证明,就是她想的那个意思。

萧夕禾搓了搓胳膊,道过谢后赶紧又点了两盏灯,仿佛院子里亮一点,多少能驱逐阴气。柳安安从屋里出来时,就看到她一副疑神疑鬼的样子,不由得心生好奇:“你怎么了?”

萧夕禾猛地回头,盯着柳安安看了片刻突然问:“师父撒娇的时候会叫师娘什么?”

“姐姐?”

萧夕禾松了口气:“看来没附在你身上。”

“什么意思?”柳安安不解。

萧夕禾将弟子说的那些话复述一遍,柳安安顿时一阵恶寒:“太可怕了,我想回家。”

“目前来看是走不了的。”萧夕禾继续搓胳膊。何止走不了,连传音符都用不了,谢摘星将这里围得如铁桶一般,只能进不能出的,连消息都传递不出去。

“早知道就不来了,”柳安安随口说了句,看了眼灶上汤药觉得时间还来得及,于是看向萧夕禾,“红薯呢?”

萧夕禾了然,熟练地掏出红薯,又挖了泥用蜂蜜调和裹上,放进了炉子里烘烤。

等到汤药熬好后,红薯也烤好了。

“一人一个。”柳安安说着,将她的那块装进了自己的乾坤袋。

萧夕禾笑了笑,也把自己的装进腰间乾坤袋,然后趁天没彻底黑下来,一起先给赵少卿送药去了。

两人到赵少卿寝房时,惹人厌的阿雨不在,实在是清净许多。

赵少卿接过汤药看了许久,却迟迟没有下一步动作。萧夕禾顿了顿,试探:“怕苦?”

“两位道友辛苦熬的,少卿怎么会怕。”赵少卿温润开口。

那就是怕苦的意思。萧夕禾失笑:“良药苦口,也是没办法的事。”

赵少卿噙着笑,温顺地点了点头。他的眼睛是一种非常水润的黑,看人时总是湿漉漉的,却又丝毫不黏糊,而是一种……更接近于温柔的情绪。

是真正的佳公子,一颦一笑都透着骨子里的风度与温和,不弱小,却叫人忍不住心生怜惜。

萧夕禾沉吟片刻:“你乖乖吃药,我有东西给你。”

“是上次的梅子?”赵少卿好奇。

萧夕禾摇了摇头。

赵少卿笑着追问:“那是什么?”

“先把药喝了。”虽然有谢摘星在,她暂时打消了对赵少卿做点什么的想法,可病弱美人谁不喜欢呢,就当哄小孩了。

赵少卿闻言,又一次看向手中的碗。

柳安安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啧了一声道:“小师妹,你盯着少宗主把药吃了,我先出去。”

“……不用。”她都打消念头了。

柳安安摆摆手,一副过来人的样子神秘兮兮地离开了。

萧夕禾无奈,只好由她去。

赵少卿还在盯着药碗看,纠结片刻后将汤药一饮而尽,喝完最后一口眉头都蹙了起来,眼角也微微泛红。

萧夕禾看乐了,赶紧从乾坤袋里掏出红薯递给他。

“好香。”赵少卿接过,不太熟练地剥开外皮,轻轻咬了一口焦黄流糖的红薯。

绵软香甜的味道在舌尖绽放,赵少卿愣了一下,眼底闪过一丝满足:“我从未……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

“你喜欢就好。”萧夕禾扬唇。

赵少卿盯着红薯看了许久,抬眸与她对视:“阿肆的东西,似乎总是这么好吃。”

“你好好养病,有机会我给你做别的。”萧夕禾笑道。

赵少卿眼底泛着盈盈笑意,许久才缓缓开口:“还有机会吗?”

萧夕禾一顿,突然有点笑不出来了。

她躺在ICU动也不能动的每个日日夜夜,都无比渴望有一天能醒过来,而眼前这个男人比自己更可怜,她至少还拥有过健康的体魄、自由的人生,而他从出生的那一刻起,便注定只能苟延残喘着、一步步走向死亡。

她理解他对生的渴望,也明白他的无能为力,却没办法帮他。

寝房里静了许久,萧夕禾挤出一点笑意:“肯定有机会的。”

“嗯。”赵少卿笑着点头。

谢摘星一进门,便闻到了香甜的味道,接着就看到两人正相视而笑,气压瞬间就低了下来。萧夕禾本能回头,突然对上谢摘星充满杀意的眼睛,顿时心里咯噔一下。

然而谢摘星没有看她,而是径直看向赵少卿手中红薯。红薯砰的一声炸开,溅得赵少卿跟萧夕禾满身满地都是。

“魔尊……”

萧夕禾惊呼一声,下一瞬就被谢摘星攥住了衣领,咬着牙冷声质问:“你给他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