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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尊怀了我的崽[穿书](269)

许久,谢摘星缓缓开口:“不退婚,还是一家人,不必将事做得太绝。”

林樊眨了眨眼:“可他们要退婚啊。”

执事堂突然静了下来。

许久,扶空不紧不慢地起身:“老祖宗只是一时气话,做不得数。”

“那就好那就好……”林樊平复一下心情,接着话音一转,“既然是一家人,那就各退一步,诸位给我家少主敬个茶赔个不是,这事儿咱们就当过去了。”

“你要我们敬茶?”扶空姨母不可置信。

林樊顿了顿:“不敬也行……您全家一共几口人来着?”

扶空姨母:“……”

不大的厅堂再一次陷入死一般的寂静,随着沉默的时间越久,众人便越心慌。在蓬莱这一亩三分地里作威作福久了,早就忘了天外有天,如今猛然被点醒,既心生恐惧,又拉不下面子。

正是僵持时,扶空姨母第一个受不了了,走上前来端起茶杯,谢摘星没有接,只示意她可以走了。

有一个打样的,其他人做起来就没那么困难了,堂内的人陆陆续续离开,终于只剩扶空和老者两人还未敬茶。

老者僵持许久,到底还是走上前来。

“你倒不必委屈,像你这样的人,平日连见我家少主都不配,如今能给他敬茶,属实是你之幸事。”林樊淡淡开口。

老者不敢反驳,敬了一杯后便冷着脸走了。

屋里瞬间只剩扶空一人。

扶空起身朝二人走来,径直走过放茶杯的桌子,来到了谢摘星面前。谢摘星靠着椅背,不紧不慢地看向他,虽然坐着,气势却不输他半分。

两人对视许久,扶空淡淡开口:“我当魔尊能为夕禾做到何等地步,如今看来,倒是高估你了。”

“我为她做多少,关你什么事?你不是高估我,而是高估了自己。”谢摘星起身往外走,刚迈出门口就看到某人在探头探脑。

眼底的冰川瞬间消融,他扬起唇角招招手,某人便蝴蝶一般飞了过来:“怎么样?有没有受欺负?”

“有,”谢摘星面不改色地撒谎,“快被欺负死了。”

跟出来的林樊:“?”

“他们太过分了!”萧夕禾心疼地捧住谢摘星的脸,“我家魔尊真是太可怜了。”

“你今日给我做佛跳墙。”谢摘星顺势提出要求。

萧夕禾欣然同意。

林樊:“……”总算知道少主说的不利于装可怜是什么意思了……合着是不利于在少夫人面前装可怜!

似乎知道他心里是怎么想的,谢摘星警告地看他一眼,便牵着萧夕禾离开了。

佛跳墙费时费工,对火候也有极大的要求,萧夕禾一进厨房,便没有再出来。谢摘星本来想陪着她,却被她拒绝了:“你赶紧去泡药浴,免得晚上又熬夜。”

谢摘星只能先行离开。

他一走,萧夕禾便更专心了,挽起袖子手法利落地处理食材。扶空到厨房时,便看到她正忙得热火朝天,鬓边的头发都已经汗湿。

“根本无人欺负他。”扶空显然今日显然听到了他们的对话。

萧夕禾头也不抬:“我知道。”

扶空微微一顿:“你知道?”

“知道啊,”萧夕禾看他一眼,“他那性子,怎可能受人欺负。”

“那你还这般惯着他。”扶空冷眼看她。

“不然呢?”萧夕禾笑了,“他怀着我的孩子诶,我不惯着他惯着谁,你吗?”

说罢,想起自己先前的推测,语气又放缓了些,“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无非是担心这具身体,会跟着我一起受苦,可你又怎知我和魔尊在一起就是受苦?”

“我有眼睛。”

“有眼睛便看得准了?”萧夕禾看向他,“我与他之间的事,你又了解多少?”

扶空沉默不语。

“扶空,萧夕禾已经死了,这具身体既然给了我,那便是我的,”萧夕禾面色平静,“我要如何,会怎样,都与你无关。”

扶空别开视线,看向墙上的蔷薇花。

萧夕禾将食材处理妥当,便开始做饭,两人谁都没有再说话。

许久,扶空缓缓开口:“你与她很像。”

萧夕禾一顿。

“我不过是怕你重蹈覆辙。”扶空说罢,便转身离开了。

萧夕禾扯了扯唇角,继续在厨房忙碌。

夜色渐深,蓬莱的街道已经空无一人。

扶空独自一人往执事堂走,即将到达时突然被一道黑影拦住。

“你就任由他们这般羞辱你?”黑影问。

扶空:“关你什么事?”

“……我在为你打抱不平!”

扶空一脸冷漠:“你谁啊?”

“汪烈!老子是汪烈!”黑云散去,月光落下,映衬出对方的脸。

扶空闻言沉默一瞬:“说实话,我根本就不认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