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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都在要抱抱(61)

他有些后悔喝了那么多汤了。

“还有、多远到啊……”他焦急地问,腿已经缠得很紧了。

“快了。”方起州不免想到上次,只不过那时还有荒山野岭,现在可算在车上,除了忍耐,别无他法。

尽管酒店附近就有不少温泉馆,酒店内部也有,但方起州是个讲究人,提前预定了私人别墅,一整个别墅,挑高的两层楼,大面积的庭院,连带着室内和室外的好几汪温泉,假期间都属于他。要是小虎喜欢这里,他甚至还有买下来的念头,那样随时来都能有落脚地与私人空间,

但小虎是不明白他的讲究的,下了车便勾着腰捂着下腹曲着腿,他忍耐到了极致,脸色通红,憋成酱紫色,又不敢奔跑,方起州也没辙,抱着他快步走进去。

终于解决了生理问题,小虎换上了方叔叔给他拿的浴衣,他犹豫了一下,看着不知道是第几次,莫名其妙湿成一团的内裤,选择真空穿浴衣。

里面什么也没穿,下面空荡荡的,小虎觉得这衣服设计有问题,像穿裙子似得,还漏风,屁股蛋凉飕飕的。

他有些羞耻,因为方叔叔已经脱光了泡在庭院的一汪泉里,露出勃发的胸肌,宽阔的肩膀,剩下的躯体,则半露不露地隐藏在水面下。这温泉设计,和这衣服一样,都漏风,更别说设置在小庭院里,只象征性地挂了三片弱不禁风的布帘,庭院里的树桠支到温泉上空,低矮的石灯笼在夜色里散出蒙眬柔软的光辉,天上还飞着小雪,他打了个寒噤。

而小虎其实是个相当保守的人,他左右望了望,抓着浴衣衣襟,总觉得这里没有安全感。

方起州冲他招手,“下来。”

小虎犹豫了一下,方起州说:“水里不冷。”

说完,他径直从温泉里站了起来,将那腰带一抽,就将小虎拖进水里。因为热气和温泉里的微量元素,水看起来是半透明的,即便如此,该看清的还是能看清。而这汪池子很小,也很浅,方起州坐着,能露出肩和小半个胸膛来,小虎坐着,就只剩脑袋挂在水面上了。

方才还因为格局有些害羞,但是天然温泉泡着舒服极了,小虎不自觉地一声喟叹,疲劳全消弭无踪了。他抱着膝盖,靠着鹅卵石的池子边缘。他眯着双眼,让方起州像逗猫那样去抚摸他的下巴,而小虎也像温顺的猫咪一般,享受着主人的抚摸。

那温泉温度有些高,不过几分钟,他便满面潮红,鼻尖沁出细密的汗珠来,很低很低地喘息着,还用手给滚烫的脸蛋扇风。

方起州不由自主地将脸凑近他,小虎抬眼看他,月光和灯笼的光映照着方起州英挺的轮廓,大半面在光明里,小半面在阴影里,他眼神很专注,两人鼻尖相贴,小虎瞪着圆滚滚湿漉漉的眼睛。方起州将手臂伸到他的背部,温柔地揽着他,自然地将唇贴上去。

自然得仿佛下一秒,这两个接吻的人就要幻化到背后的矮松里面去了,变成依偎的树精。

小虎憋了两口气,眨了两下眼——哪怕方叔叔常常这样,忽如其来地就亲他一下,他也总是会忘记呼吸,或者说,忘记鼻子也能呼吸的。

方起州在吻他的同时,手沿着他的脊背,滑到他的尾椎骨,滑进了了臀缝。穴口的褶皱在水里被他用手指抚平,接着他探入手指,紧致,但是又有些滑腻感,直吸着他的手指往里。不知道是外面的温泉水,还是身体分泌的。

小虎浑身僵了一下,又没了动静,安分下来,但那眼睛拼命地眨,一排明晰的长睫毛颤来颤去,方起州脸颊被刮得有些痒。

第49章

小虎对这方面并不像以前那么懵懂无知, 他知道方叔叔在做什么,但他抗拒不来。

庭院把空气吸进去, 然后吐出树木的气息。

小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方起州大概是很喜欢这样的氛围, 凉薄的雪从天而降,落在头顶、脸颊上,和肩膀上, 落不到热气腾腾的水面,便被那温泉的蒸汽给融化了。石灯笼伫立着的柔软光芒, 粗粗地蹭着他的睫毛。方起州的手不安分地在他下面揉搓了一阵,直到小虎起了反应, 他双臂顺应而上,牢牢地将他抱起来,让他稳稳坐到自己的腿上来。

这跨坐的姿势正好叫他们平视起来, 方起州很快替他解决了前面的问题,当小虎失神地喘着大气儿时, 他就用食指试探着后面。但只有手指, 也仅仅是试探罢了, 多余的他固然想做, 但他始终忍耐着。

他们这样,在水里来来回回折腾了一个多小时, 期间小虎被他摸的第二次起立, 这次比第一次还快。小虎精疲力尽地趴在他的肩上,揽着他的脖子,发出细小的抽气声和呜咽声。方起州就着这个姿势, 脖颈相交地在水下自我慰藉。

方起州手动作的时候,偶尔会碰到小虎因为呼吸而起起伏伏的肚皮,他非常乖地抱着方叔叔,用脸颊轻轻蹭着他的脸颊。因为这不同以往的方式,让方起州愈加体贴而温存地在他身上布满痕迹。

小虎这个人吧,就像感应灯,你踩一下他亮一下,你要是不动他就熄了,你必须都时刻不停地围着他,他才会一直为你亮着。方起州深知这一点,所以他不越雷池,却也步步为营,所以小虎才会这么依赖他。

深夜,他们没有回酒店,而是在靠近庭院的那间三叠和室里,穿着浴衣,挤在一张小床上相拥而眠的。

第二天有人去敲门时,发现他们不在。艾琳昨晚上到的,一大早便被那长得像濮存昕的HR催促着给方总打电话,说什么夜不归宿,联系不上。艾琳倒是心宽,“他和小虎一块儿的吧。”

“小虎是谁?”

艾琳抿嘴笑了一下,“方总的意中人,哎,别出去乱说啊。”

“噢,”‘濮存昕’恍然大悟,他是资深HR,也是公司年纪最大的那批元老。所以他算是最迟钝的那个,所有人都知道方总多半是个gay,就他还以为那是老板的家里人,他犹犹豫豫,有些不相信的模样,“戴哆啦A梦手套的那个?”

艾琳比了个“嘘”的手势,神秘兮兮道:“现在可能忙着呢,谁打电话,谁就等着被炒鱿鱼吧。”

果然,这一整天,没有人不识趣地打搅他们。

他们快中午时起床,其实两个人醒的很早,方起州醒的比小虎要更早一些。待小虎醒了,他便开始装睡。小虎呢,就睁着眼睛望着陌生的天花板发了会儿呆,思索着方叔叔怎么还不醒,怎么还不醒啊。方起州能察觉到他注视的视线,执着地黏在自己的脸上,他装睡装得很成功,隔着半透明的门,日光照射在整个床铺上,留下和风窗格的影子。

小虎看了他一会儿,突然拿手轻轻地去碰他的眉毛,和阖上的眼皮。刚开始小虎胆子小,只敢碰一下然后立马拿开,后来他发现,方叔叔睡得特别熟时,胆子就肥了起来。像在画画似的,从额头开始描绘他的五官,摸他的相,好像是在抚摸他的命运一般。

方起州觉得脸上很痒,心里也很痒,但他始终装着睡,这下换成他,柔顺地像只猫咪,享受他的手掌。

他的嘴角不由自主地在睡梦中上翘,小虎像是发现了他在笑一般,那手的抚摸便停止了下来,过了一会儿,方起州的嘴角慢慢回到原位,像平常那样,生硬而淡漠的弧度。

他听到了一声叹息,老气横秋地,就好像在惋惜什么似得。虽说方起州对待小虎总是温和得不像他自己,可要说他笑起来的次数,还真不多。眼睛在笑,心里也乐着,可是那嘴角,就是习惯了那平直的弧度,他三十多年,都是这么过的。

以前他听舅舅说,说他四五岁时,就像个小大人,不哭不笑不闹,似乎什么都激不起他的好奇心,或是兴趣。再后来,他父亲,也就是方起州的外祖父,给他送了那个宠物后,他私底下抱着牧羊犬笑得很开心。只不过这开心没维持多久,宠物便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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