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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都在要抱抱(120)

“不,”小虎摆手,“一定要一样,我们要看起来一样老。”

两个化妆椅,中间隔了一定距离,方起州伸手去勾他的手指,望着他,他知道小虎的意思。

小虎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刚降温的脸再次红透了。

方起州笑了笑,对他口型道:“回家。”

两人打着哑谜,旁人不知,只觉得他们相处很温馨,是对关系非常好的恋人。

那老年妆足足弄了一个多小时,小虎昏昏欲睡,迷茫中还在配合化妆师,偶尔对镜一看,自己已经变得白发苍苍,满目疮痍,望向方叔叔,他也是一样,一个老人脸上该有的皱纹他都有,只不过还是很帅。方起州的眉眼常常看起来有些冷漠,转向小虎时,又溢满了温情。

小虎笑了一下,只有牙齿,看起来一点不像个老人。化妆师收工,“好了,你们看看!”

方起州用手指戳了一下小虎没被神奇的化妆术掩盖的酒窝,觉得和他想象的没差,他还是那么可爱。再一看镜子,他们果然变得一样老了。方起州问他:“我丑不丑?”

“不丑不丑!”小虎立马摇头,诚恳道:“帅的。”小虎觉得,方叔叔一定是他见过最好看的人了,哪怕老了也是一样,没人能比得上。

方起州用手去捋他的白色假发,温声道:“你也很可爱。”

就着这副六十岁的模样,他们照了一整套相片,小虎止不住地在镜头面前笑,但他牙齿太整齐了,一笑就穿帮。摄影师通过镜头对焦,觉得他们分明模样已变得老态龙钟,但是身上的青春气几乎是一样的,高的那个也是,矮的那个也一样,爱情真的是有魔法的吗?真的会让人变年轻吗?

“咔擦——”

从照相馆离开,他们换回了来时的那身衣服,方起州还带走了那两件中山装,毕竟衣服也是他提供的,还干过一些不可告人的事,当然要带走了。

小虎以为这就离开了,方起州却开着车载他去了教堂。

他问方叔叔去干嘛,方起州说结婚。他没有通知任何人,只找了神父帮他们证婚,教堂是当地的,平日不对人开放,偌大的教堂,空旷无人。那神父是赶鸭子上架,是卫斯理的朋友,套上一身服装背了台词就上阵了。他用中文说了一遍流程,小虎听得稀里糊涂,而整个过程很快,也不算正式……但小虎就是心花怒放,他高兴得抿嘴都带着笑意,瞒都瞒不住。

“以后每年!我都想结一次,好不好?”

“好,”方起州抚摸他的头发,“每年都结。”

第98章 番外5.钟龙

“47号, ”狱警拉开监仓门, “有人来看你了。”

每个犯人都有一个编号, 张薛的编号便是47。他放下了书,对着镜子看了眼自己后,跟着Co走了。

他不像以前那么有钱了,换了个监狱呆着,日子也没有从前那么安逸了,最多每个月给狱警一笔钱, 从而换取特权。就像现在,带他过来的狱警解开他的手铐,打开了一扇门,简洁道:“老样子, 你只有两个小时。”

“谢了。”张薛进了房间,反手将门关上。

这间房间是监狱所谓的“夫妻房”, 用于探监时, 犯人解决生理需求用。床很小,床单不知道多少人用过, “我给你带了……”钟龙一句话还没说完, 张薛就从身后抱住他, 嘴唇急躁地贴着他的后颈, 飞快地解他的牛仔裤, “你带避孕套没?”

“带了……”他有些烦躁地闭眼, 张薛已经扒了他的裤子,将他按在桌上, 钟龙上半身趴在桌面上,分开腿站立着,“我给你带了点钱,但是不多……还有烟,我做了菜,你要的书我没找到,我去图书馆借了本来复印。”

“别说这些,”他按着钟龙的腰,轻车熟路地捣进去,“我们只有两个小时。”

钟龙不再说话了,他表情看起来似乎有些痛苦,他咬着牙,似乎很不甘心。老家伙一干就是一小时,半软着让他给舔`硬,还能再来一次。他一个月只来这么一回,他也可以不来,张薛没有强迫过他,但钟龙还是忍不住要来看他一眼,给他带点东西也好,帮他纾解欲`也好,钟龙就是忍不住。

他缺钱,也存不住钱,钱总是每个月拿来给他了,但他知道这是自己欠张薛的。

两小时快到时,张薛才停下,钟龙几乎不会叫,一点也不有趣,而张薛就是一个姿势没变过,他嫌弃那张床,所以不愿意换阵地。钟龙还穿着衣服,张薛没法亲吻他的背,只能抓着他的一只手,像牵着一只马,咀嚼他的手指,啃他的手腕,撩起袖子亲吻那些因为风吹日晒而褪色的纹身。

他提起裤子,钟龙默不作声地自己穿好裤子,但套似乎是破了,后面有什么液体流了出来,他不适地拧眉。

张薛点了只烟,含在嘴里吸了一口,又塞进钟龙嘴里,“他过的怎么样?”

“我戒烟了!”钟龙先是恼怒地将那烟拿出来,再回答他的问题:“我不知道。”

“没胆量,”张薛嘲了他一句,也不知是嘲笑他戒烟的问题,还是小虎过得怎么样的问题,他拍了下钟龙的屁股,“抽不死你的。”但他没为难钟龙,嘴里吞云吐雾起来,烟雾在密闭而不足六平米的小房间里盘绕,钟龙那皱着的眉就没松过。

两人陷入沉默,钟龙每一次来看他,几乎都是这样的,总共两个小时,除了做`爱几乎不剩什么时间,要说些什么吧,钟龙想自己也没什么好说的。张薛注视着他的脸庞,继而突然笑了起来,他抚平钟龙的眉头,“你不开心,就别来看我。”

“谁想来看你了?!”

张薛知道他口是心非,每次这么说,每次还是来了。他捏过钟龙的下巴:“那你给我个好脸色?”

听完他的要求,钟龙难看地扯了下嘴角——他很难对张薛拿出什么好脸色来,或者说他学不会如何去讨好人。他对张薛的感情很复杂,他喜欢光明的东西,张薛却偏要染黑他,他明明不是一个那么坏的人,张薛却总把他们当成一种人。但张薛为自己做过很多,很多令他无以为报的事。

两个小时很快到了,临走前,张薛把他带来的钱退给他,塞进他的裤兜,“你拿钱去给纹身补色,我钱够用,你不用管我。”

——张薛早没钱了,钟龙一直都知道,他以前以为老家伙都关进来了,哪里会用得到钱,但后来他才发现,这些狱警全都是吸血鬼,你没钱,你就是弱势群体。张薛这样的脾气,他要是没钱,没有东西买兄弟,是很容易被人暗算死的。

所以他那些钱啊,这么多年里,早就挥霍了个七七八八,加上钟龙的债务,官司,保他出去……打点这样打点那样,他的钱,无形之中都为了钟龙而花光了。

“你都收着,我钱也够用。”钟龙道。

张薛比他固执得多,“你硬要给我,那下次我不会见你了。”

钟龙一听,火气一下就上来了,他又不是喜欢被人干,他又不是卖屁股的,上赶着来让他羞辱?“好啊,”那边co在催促了,直接进来扣了张薛的手腕,钟龙冷笑了一声,盯着他道:“你下次休想我来看你了。”

而张薛却像是不在乎一般,扯着嘴角表示随便你吧。

他们的吵架被那狱警看在眼里,当然……来监狱团聚的恋人,常常都是像他们这样的不欢而散,两个小时多是用于打炮了。

一个狱警准备把张薛押进去,另一个给钟龙开门,他的眼睛盯着钟龙屁股上湿了一块的痕迹。像钟龙这样的零,其实很受欢迎,那狱警伸手佯装不经意地碰了一下他的屁股,嘴凑过去说话:“你们刚刚干的挺激烈吧?声音那么大,那老……”钟龙还没反应过来,只是血气上涌,脑子里猛地一下炸了——他就看见那手脚不干净的狱警突然惨叫了一声,张薛挣脱开押着他的人,眼睛发红地将那人扑在地上,用拳头去去锤击他的脑袋,嘴里骂着:“操`你妈的,老子的人你也敢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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