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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二世祖(62)+番外

说完, 电话那头就只剩下了忙音。

赵远阳眉头狠皱。

关于那场车祸, 应该是高二或高三的事情,赵远阳记不太清了, 总之肯定不是这个冬天的事,没这么早。

因为他记得, 当时魏海去考了雅思,只考了一分。

他心里安生了一点, 可还是怕出什么差错。

直到魏海电话打过来。

他似乎是停了车, 没有剧烈的风声了,说话声变得平稳, 带着阳光:“什么事儿啊远阳?”

赵远阳松口气,“不是什么大事,文理分科,你选哪科?”

“你读文还是读理?”

“理。”他回答。

“那我也读理。”读文读理这种问题问他,毫无意义,反正他啥也不会,在学校读书纯粹是混吃等死。

赵远阳低头帮他填了理科,又伪造了他的签名。

“你人在哪?”他问道。

魏海报出地址。

“别骑车了, 把你的机车放下,钥匙拔了, 不许骑。然后打电话给司机,让司机来接你。”赵远阳交代他。

魏海很不乐意,表面说着好, 挂了电话,又风风火火地发动了他的重型机车。

他的车穿插在街上的四轮车流里,见缝插针般,一个劲儿地超车。

赵远阳就知道他可能会这样,直接一个电话打到魏海家里。

隔了几天,他来上课了,委屈得很:“你居然跟我哥打报告!我罚了好几天紧闭!”

“我没打报告,我只是让你家司机去接你,至于你哥知道了这件事……骑重型机车本来就是你不对,那车速度多快,多危险你知道么?”

“不知道。”他一脸的我不听我不听,车都被缴了还危险什么危险。

赵远阳得知他的机车被家里缴了后,这才算是安心了下来。

至少不用随时担心他作死了。

赵远阳生日在周六,因为下周就期末考了,所以这周他们一班有模拟小考。

上午三科,下午两科。

赵远阳却提不起一点过生日的欲望,挣扎在被考试支配的恐惧中。

十七岁生日,魏海给他送了条限量版的破洞牛仔裤,是很难搞的款,在别人眼里一文不值,在圈内人眼里就是宝贝——赵远阳以前最喜欢这玩意儿了,只是重生以来,他就穿得少了。

他还想给赵远阳弄个派对庆生,结果赵远阳却说自己要回家。

一副乖宝宝样。

“怎么回事啊,要回家?你以前都跟我过的,蛋糕都给你订好了。”赵远阳嗜甜,爱吃蛋糕,所以魏海给他订了个超大的四层蛋糕。

人也叫好了,等着给他过生日,去唱歌,再点一首英文版的祝你生日快乐,多好啊。

赵远阳满怀歉意地说:“是我哥,我跟他说好了今天下课就回家。”

一听见他那个哥哥,魏海就没话说了。他一直在想,到底是多专制、多强权的人,才能把远阳改造成了现在这副乖模样?生日都不乐意让远阳和朋友一起过,这独占欲……

他想告诉远阳,就是得反抗,像这种法西斯家长,就得给他点颜色看看,要叛逆。

可他知道,那并不是远阳的亲哥哥,远阳不能这么折腾。

他叹口气,“那我让人把蛋糕送你家去吧,很大一个,有这么大,这么高……”他张开手臂比划了下,“你一个人吃不完别硬撑,吃不完就丢了。”

回到家,赵远阳首先签收了蛋糕——这蛋糕是专门用面包车运过来的,的确是很大一个。

进家门的时候,赵远阳听见里面很吵闹,他推开门,被屋里场景吓了跳。

——屋里陈设换了、装潢大变。几个工人正爬在很高的梯子上,给客厅换灯,还有人在打扫,小心翼翼地擦着花瓶。

虽然吵闹,但是井然有序,而且就快完工了。

这房子虽然面积不算大,但穹顶真的很高,顶上有几面斜着的窗户,白天的时候从顶上投光进来,会在地上形成一圈金色的漂亮阴影。

赵远阳准备换鞋,发现地毯也换了新的。

地毯是很难清理的家具,尤其家里还是白色地毯,一有脏污就得整体都换掉。

霍戎站在那里,见他回来了,于是用手搂过他,带着他从旁边绕过去。

他动作娴熟,人又比赵远阳高许多、壮硕许多,简直把他整个人都带在了怀里,赵远阳压根就反抗不过。

他在学校同学面前的优势,到了戎哥这里就变成了弱势。

房间门关上,外头的声音小了许多。

霍戎笑道:“去看看。”

赵远阳终于得以从他怀里离开,他看见自己房间的地毯和陈设,也有了变化,不过变化较小。原来那方形的书桌变成了很长很宽的一整张,对着一张同样长的、柔软的白色牛皮沙发。

而且房间里还专门多整理出了一个角落,放着他和霍戎那天在床上拼的乐高积木,还有些别的,在赵远阳眼里很瞧不起的、认为只有小孩子才会玩的玩具。

但是还有一套电玩,让赵远阳平衡了不少,这才对嘛,这才是大人该玩的。

房间窗帘全都拉开,他还看见阳台多了一个秋千椅。

那秋千椅被风吹得微动,椅子呈球形,看起来有种藤编的特殊的冰凉感,不过里面却塞着许多毛茸茸的靠垫——这是个大号的秋千椅,两个人坐里边儿都没问题的那种。

赵远阳想着天气好的时候,可以窝在上面打游戏。

他还看见,浴室里的浴缸已经拆除了。

不过衣帽间还是没有变化,什么都没改变……不是说好会拆分成两个的吗?

大骗子。

赵远阳心知肚明,戎哥这个流氓是坚决不可能把这个衣帽间拆分的。

没了衣帽间,自己一锁门,他就不能随意出入了。

赵远阳顺便在衣帽间把衣服给换了。他每天回家的第一件事就是脱掉校服,校服不在身上了,会觉得少了许多束缚。

他猜这些事约莫是从早上,他去上学后开始的,到下午回来,几乎已经按部就班地改造完工了。

赵远阳把书包放下,坐在书桌前那张象牙白的牛皮沙发上——是他喜欢的柔软感,一靠上去,简直像是坐在棉花糖里般,太软太舒服了,和书桌的高度正好契合。

他四下看看,发现这些新的家具,正好都适合过冬,处处都透着暖意。

霍戎坐在他旁边,沙发太软了,他一坐上来,就像个山,要把沙发压垮了似的。

赵远阳明显地感觉到了旁边座位的塌陷。

霍戎问他喜不喜欢新的装潢。

赵远阳点头,问他:“哥,怎么突然想着换家具了?”

“觉得你会喜欢,”霍戎坐姿很端正,哪怕坐在这么软的沙发上,他依旧是挺直着背脊的,不像赵远阳,骨头都没了。他看着远阳,又问:“沙发舒服吗?”

“舒服是挺舒服的,就是靠着困,想打盹。”赵远阳蹬掉拖鞋,把脚也拿上来。

冬天他在房间里的时候,一般都会穿袜子,他比谁都怕冷,但今天他进门就脱了,考试考得满身汗,脚上也是汗,比运动还累。

为了不碰到霍戎,他曲着腿,懒懒地靠着柔软的靠垫。

霍戎低头看他似乎的比白色沙发还要白的脚,眼睛眯了下。

赵远阳还在说话:“哥啊,衣帽间怎么没改啊,我都这么大了,怎么可以继续跟你……”他话没说完,就戛然而止了。

他声音中止、瞪了大眼,戎哥居然在摸他的脚!

这也太明目张胆了!

赵远阳不由得想起上次他跳高、脚崴了,霍戎就那样摸他的脚。不过那次是因为受伤、意外,这次真的是占便宜吧?

赵远阳简直忍无可忍了。

霍戎的肤色深,哪怕离开开普敦几个月了,也没能白一丁点回来。

对比着这崭新的白色沙发、对比着赵远阳光溜溜的白皙的脚,实在太黑了。

他脚往回抽:“干嘛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