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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二世祖(57)+番外

黑色的马丁靴踹完胸口不算完,又踹他下巴,当场脱臼不说,鼻血横流。

动静太大,打牌的、喝酒的、行酒令的,全都停下了,望向这边。

跨年演唱会还在唱歌,酒吧里的钢琴师还在弹琴。

魏海踩着人脖子,脸色黑得阴沉,“谁带来的,自己领出去。”

有人张了张嘴,没说话。

魏海见无人认领,叫了酒吧安保的打手,“丢垃圾场去。”

赵远阳还是坐在原位,脸上冷若冰霜。

魏海倒了杯橙汁给他,坐他旁边,语气很温和:“远阳,咱不打牌了,我带你去别的地方成不?”

发生了这么不愉快的事,换他是赵远阳,早没心思打牌了。

不过赵远阳不是第一次遇见这种事了,虽然挖人眼珠……他还真没做过,顶多威胁,但卸人手臂,掏枪顶着别人的下颌威胁,这种事他还是做过的。

要是魏海没过来,说不定他真把人眼睛给挖出来了。

他非常讨厌有人用那种眼神看他,而有时候,他也不能很好的控制住自己的脾气。

他虽然心里不爽,可也不能因为自己的事,拉着魏海就离场了吧。所以他只是笑笑,喝了口橙汁,把一盒崭新的扑克拆了封,“叫薛问过来斗地主吧。”

魏海还在跟他道歉:“是我不对,我不该走的,谁知道有这种人混了进来。”

薛问想着人多热闹,于是准许人带朋友过来。

“别跟我道歉,我像是需要人保护的样子吗?”他瞥了魏海一眼,拿着扑克开始洗,洗牌手法挺专业,花哨,看着漂亮。

魏海认真地看着他,看他果真是没事儿的样子,就松了口气。

此时,酒吧后街的垃圾场里,爬了个人出来。这人刚出来,就让人给敲晕,装进了麻袋。

打了两局斗地主,赵远阳都赢了,看得出都在让他。

这时他发现酒吧里清静了许多,人也少了许多,如同被清了场。他大致望了一眼,发现几乎都是认得的面孔,也就是说,不认识的人全部都被请走了。

又玩了一局斗地主,魏海手机又响了,在桌上嗡嗡嗡的。

他接了电话,没走开,直接跟电话里说:“你到门口了?那直接进来……放心,不是什么不好的地方,我朋友开的。”

薛问看他一眼,丢了个红桃三,“女朋友啊?”

魏海平静地嗯了声。

“第一次啊,行啊,这次看来不是玩啊。”薛问露齿笑,“可喜可贺,我得给你哥说说这个好消息。”

魏海皱眉,“你烦不烦?”

说话的时候,陈雪庭进来了,大冬天的,她穿得挺少,粉红色裙子,还露了小腿。

这样的好学生,从没来过酒吧,一坐下就问:“这是酒吧还是咖啡厅啊,怎么还有人弹钢琴?”

旁边的薛问得意地甩了对王炸,笑着说:“这叫商务酒吧,和别的不一样。”

魏海瞥了眼那两张大王小王,又瞪了眼薛问。

不是叫你别出别出,要出也必须拆了出,怎么这么智障!

眼看着赵远阳要输了,他没好气地丢了牌:“不打了,我去上洗手间。”

扰乱了牌局,桌上就没个输赢。

赵远阳是最大赢家。

魏海一走,他胸口处就有个东西开始振动——是霍戎走前放在他外套内袋的手机。

第34章

想都不用想,电话只能是霍戎打来的。

接电话前, 赵远阳看了一眼时间——现在才十一点钟不到, 这么点儿工夫看不见他就要催他回家了?

果不其然,霍戎的第一句话就是:“阳阳, 什么时候回来?”

赵远阳唔了声,“我等下放了烟花就回来, 哥你不用等我。”

“我等下来接你,”霍戎顿了下, “刚才出了事, 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

赵远阳:“……”

他可疑地沉默了,眼睛望了下四周, 除了酒吧的服务员都是熟面孔,不确定是哪个在盯着他的。

“阳阳?”

“我……”赵远阳支支吾吾,“我不想让你担心,又不是什么大事。”

“被男人骚扰了,还不是大事?”

“这有什么……他又没碰到我,再说了,我反手一个扭臂过去,差点没让他骨折了!”他语气里非但没有忐忑, 反倒带着得意,俨然把自己当成武林高手了。

他现在身体还非常好, 浑身都是力气,没有曾经过度酗酒后的孱弱。

他想让霍戎夸他,但霍戎声音很沉, 没有不高兴的意思,也不显得高兴。

“下次出这种事,我不希望是从别人嘴里知道的。”

赵远阳张了张嘴,想问这个“别人”是谁,可他知道问出来,只会让戎哥为难罢了。作为一个善解人意的好弟弟,赵远阳没有穷追不舍。

哪怕心里是不以为然的,嘴上还是主动承认了错误:“哥你放心,下次,下次我有什么肯定会告诉你。”

薛问听得啧啧称奇,这家教,比什么都严了。

这就是赵远阳突然变乖的原因不成?

结束和霍戎的通话,魏海从卫生间回来了,三人继续打牌,陈雪庭旁观。

她没事情干,薛问看魏海女朋友闲得无聊,把牌给她,主动问:“要不然让你打一局?”

“我不会这个,你们玩儿吧……”她顿了顿,纤细的手指幅度很小地指了下,“那边那个,钢琴……我可以去弹吗?”

“哟,还会弹钢琴啊,那敢情好啊。”

那架钢琴悬在二楼的一个位置,视野非常棒,陈雪庭坐在琴凳上时,是背对着人的,看不见她手指的动作,但是能听见从她手中流泻的美妙琴声。

是一曲应景的铃儿响叮当。

薛问出牌:“你女朋友不错啊,看着是个好学生,玩真的啊?”

魏海嘴里叼了根烟,抬头瞥了眼她的背影,“没玩真的。”

她弹了两三首曲目的样子,魏海叫她停了:“去放烟花了,别弹了。”

陈雪庭问他:“我弹的好不好?”

魏海不懂这个,就端着说:“还可以。”到底怎么样,他也不知道,他又不是专业的,只不过听人说钢琴十级特牛逼,还是夸她一句吧。

“学校音乐教室有钢琴,我认识老师,可以拿到钥匙,下次我再给你弹。”

从酒吧出去,又遇到了问题。

魏海的哈雷只有一个位置,女朋友都来了,他载谁?

他看着远阳,刚刚远阳才遇到了那样的事,要是把他和别人单独放一块,魏海不放心。

可要是让陈雪庭坐别人的车,他也不放心,都是喝了酒的,谁要是做点什么,她一个女孩子,怎么拧得过来?

还没等他想好,薛问主动招呼赵远阳,“来,上我车。”

他喝了酒,脑子里晕,没开车,而是叫了店里一个打工的给他开车。

魏海看着赵远阳上车,陈雪庭走到他的哈雷旁边,“你怎么不早说你骑这个啊,早知道我就不穿裙子了。”

“我又不能开车,不骑这个骑什么?”他把头盔给她,“戴上。”

陈雪庭戴上了,魏海这个男朋友,也没有主动给他系带的意思,陈雪庭坐上他的后座,“魏海,你这个头盔怎么这么大。”

“男式的当然大了。”

“里面有烟味。”

“忍着。”他发动哈雷,重型机车的引擎声听着特别爽,头盔的透明亚克力玻璃盖下来,却挡不住他眼里的光。

陈雪庭听着这声儿有点儿怕了,“你喝了酒,不会出事吧?”

“怕你就下去。”他不耐烦。

这时,赵远阳突然想到什么,立刻打开车门,大声道:“下车!你别骑这个了。”

——他差点给忘了,上辈子的时候,魏海骑重型机车出过事故,不是特严重的事故,就是腿骨折了。

他腿骨折的那段时间,赵远阳每天去医院看他,结果有一天,魏海从医院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