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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二世祖(52)+番外

霍戎一笑,“其实也不能这么说……不过不想交,也没问题。”

赵远阳看着他的模样,根本没法判断他心里究竟怎么想的。

犹豫了下,赵远阳忍不住问他:“哥……你看见我抽屉里……”

“抽屉什么?”

赵远阳盯着他的脸,半晌:“没什么。”

一回家,赵远阳便开启了冬眠模式,晚上睡得特早,睡到第二天中午才起床。

两人相安无事。

霍戎仿佛什么都不知道,赵远阳有些松懈了。

十二月中,温度已经很低了,赵远阳每天全副武装,要穿秋衣,秋衣外是羽绒马甲,马甲外面套羊绒毛衣,毛衣外面是外套,外套挺薄,就再加上一件校服。

这让他表面看起来穿得并不多,但实则比许多穿棉服的人要暖和多了。

他还要戴围巾,上课写字都戴着半截手套。

他身体不差,就是特别怕冷,而且一到冬天,最困难的事就是起床了。

他知道自己起不来,就提前跟霍戎说:“早上我要是起不来,你无论如何都得把我叫醒了,无论如何!”

但他起床气特别大,霍戎要叫醒他,得费很大的劲儿。

开始是掀他的被子,但赵远阳怕冷,就死死拽住被子,不肯撒手。

霍戎就把手伸进他被窝里:“我数三声,你再不起来,就挠你痒痒了啊。”

赵远阳严防死守,蜷缩成一团。

霍戎挠他腰间的痒痒肉,赵远阳扑腾起来,嘴里含糊地嚷着:“我困,我想睡……”

一般见他这样,霍戎就会放过他,给他重新盖好被子,妥协了,“好吧好吧,睡吧。”

等起床了,赵远阳又会重新跟他强调:“我要是不肯,你就揪我,使劲揪,非把我揪疼了、疼醒了不可。”

霍戎怎么会按他说的办,赵远阳有多怕疼,他是知道的。

三分的疼都会被他自己脑补成十分的疼,呼天抢地的。

赵远阳对自己非常狠,话里非常狠:“往死里揪,我肯定会醒的。”

霍戎说算了,“你这么怕疼。”

“不怕,你来试试。”说着他伸出手臂给霍戎,仰头看他,“试试。”

霍戎低头看着他的眼睛,手就碰了他一下。

他还没使劲呢,赵远阳就开始大喊:“你弄疼我了!”

喊完他自己也不好意思,“算了算了,”赵远阳说:“对了我还特别怕痒,你挠我腰或许不管用,但是挠我脚心,我肯定能醒!”

霍戎还是望着他。

赵远阳特真诚,“不然你明早试试。”

冬天,人一冷,自然会不由自主地缩在被窝里,不愿从温暖的地方出来。

赵远阳豪情万丈地心想要是自己能有起床的毅力,还有什么是他办不到的。

但他并没有自主起床的毅力,十个八个闹铃对他都没用,懒癌入骨。

闹铃从早上六点半开始响,每五分钟响一个,赵远阳都会把手臂伸出被窝,啪地把闹铃按掉。

霍戎通常是七点进他的房间,先是敲门,没回应的话,就推门而入了。

他这辈子都没干过这么难的工作,叫赵远阳起床的时候,得控制着力道,免得他又迷迷糊糊喊一句“你弄疼我了”,霍戎简直心都揪了起来。

到冬天,赵远阳就没那个整个团着,独独把脚伸出去的习惯了。

他如今是整个人变成一团冬眠的动物,自己抱住自己。

小孩子就是小孩子,连睡觉姿势都这么孩子气。

霍戎掀开他的被子,赵远阳露出半张脸和肩膀来,感觉到了冷,他没好气地抓过被子,盖住自己。

霍戎跪在他的床上,从床尾把他的脚踝抓住,逮了出来。

“我知道你醒了,我挠你脚心了啊。”

赵远阳脚缩了一下,霍戎那相比起一直暖在被窝里的脚,有些冰凉的手指一碰上去,赵远阳整个人都抖了下。

霍戎五根手指一起挠他,赵远阳脚猛地蜷缩起来,蒙在被子里似乎难受地“嗯”了声……赵远阳太难受了,浑身都通了电,痒到了骨子里。

“别挠,你走开…我要睡觉……”

霍戎手上没停,“阳阳,该醒了。”

赵远阳又是特难受的哼哼:“我困,困……”他实在是难受得要死,五颗圆润的脚趾紧绷,突然发力,开始毫无章法地踹他。

他肯定是练过的,一脚就准确无误地踹霍戎裤裆了。

作者有话要说:阳阳:完犊子了!我踹了基佬的裆!!!

第32章

赵远阳蒙在被窝里,他还根本不知道自己踹到了什么, 那脚又胡乱在空中蹬了几下, 没踹正中心,而是中了下腹。霍戎脸黑着, 神情隐忍,捉住他的脚——赵远阳皮肤好, 全身都是胶原蛋白,那脚嫩的, 霍戎捏了几下, 觉得像块豆腐。

他掌心茧多,在赵远阳脚上一磨, 那股质感以及颜色的鲜明对比叫他喉咙发干,裤裆发紧。

霍戎眼睛深地盯着他的脚踝、小腿,再往上……剩下的则看不见了,全缩在被子里了。

没人挠他痒痒了,赵远阳就不会乱踹人了,而是无意识地喊了一声冷。霍戎心里叹气,给他用被子把脚盖住。

虽然踹不出什么毛病,但是肯定也不好受就是了。

他没再继续试图唤醒赵远阳, 而是回了房间。

他自制力虽强,到底是血气方刚的年纪, 根本架不住让人这么用脚……踹谈不上,赵远阳没使力,一脚一脚软软地蹬在敏感部位, 能叫人发狂。

霍戎回到房间,就直接进了浴室。

直到日上三竿才出来。

远阳年纪小,不懂事,可他是成年人了。虽然那方面需求不强,但也不是榆木疙瘩,赵远阳是有意还是无意,他还真的分不清楚。

但的的确确,他起了反应。

没人吵他睡觉了,赵远阳舒坦了,在床上昏迷了过去,睡得很死,根本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丧心病狂的事。

自从那天早晨他不知为何把戎哥惹到了,霍戎就再也没来叫过他起床了。就算来,也不会上他的床,更不会摸他的脚。只会掀开被子捏他的鼻子,硬生生把赵远阳被憋醒。

赵远阳每次醒过来,就会不善地瞪他,霍戎好笑了摸摸他的脸,声音也带着那么点笑意:“醒了啊。”

每次等赵远阳睁眼后,这还不算完。

霍戎还必须得看着他,等他彻底清醒才能走开,不然下一秒他就能回到被窝里,继续冬眠。

这孩子睡着的模样,倒是很乖,蜷缩成那么一团,瞧着跟什么小动物似的。可是醒来后,脑袋伸出被窝,像个突然生长的植物,没有伪装,张牙舞爪地瞪着人。平常不瞪人时是迷人的桃花眼,一瞪起人来,就变得滚圆,在告诉别人,你惹他生气了。

霍戎感到有趣。

更有意思的是,再过几分钟,赵远阳彻底清醒了,就会记不清自己刚才有多放肆,又变得乖乖的,声音软绵绵地喊一声:“哥哥早上好。”

这态度前后差别,不要太大。

叫赵远阳起床,变成了霍戎每天必行的一项工作,好在他吃过一次亏,就防备了些,不会任由赵远阳的起床气发疯,见着那脚开始踹人,他就眼疾手快地捏着他的小腿。

而在早起时和戎哥对着干,也变成了赵远阳每天必行的一件事。

等他彻底醒来后,就会想:戎哥是不是又摸他腿了?这个变态!

冬天,他的出勤变得很糟糕,经常迟到不说,上课还老是打瞌睡。他总是戴着厚厚的围巾,脑袋一歪靠墙上就能睡着,或者垫个软枕在课桌,头一垂就能埋着睡着。

醒来时肩颈都不舒服。

这样偷懒的后果就是学习吃紧,等他意识到后,开始补救,就得花费更多的时间了。

十二月底,家里提前几天开始为圣诞节做准备,和上个月的感恩节一样,他们也不会放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