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重生之二世祖(30)+番外

他太了解赵远阳了,他是看着赵远阳长大的,知道他什么脾性。

周淳换了个号码给赵远阳打电话,“远阳,是周叔叔啊。”

这次赵远阳居然没有一听见他的声音就挂断,他猜赵远阳是不是也在等自己打电话?

周淳旁敲侧击道:“远阳啊,周叔叔知道你们要考试了,你复习的怎么样了?”

“还可以。”赵远阳语气漫不经心,乐得看他着急。

“啊?还可以?……哦哦……复习的还可以那就好,周叔叔还担心你……”

赵远阳嗯了一声,“还有事没?”

他是个记仇的人,从没忘记周淳做过什么,他也不算耐性好的人,但他从霍戎身上学会了一个道理。

有时候死,对人来说反倒是解脱。要报复一个人,让他生不如死才是最好不过的,让他慢慢失去生命中所有重要的东西、要他眼睁睁看着自己变得一无所有、钱财两空、家破人亡,体会到什么叫绝望,这才是报复。

周淳会走投无路到拖着他跳海,就是因为让霍戎逼得没办法了。

“没……没什么大事儿了,就是……你们月考,周叔叔这里有点资料,可以帮你考个好成绩。”

赵远阳哦了一声,低头看着地板上的花纹,似笑非笑,“那你明天让周思思给我吧。”

周淳一听有戏,大喜过望,可是……

“思思?她……”他想了想,说了好。

思思那么乖,不会偷看的,她和赵远阳那小混蛋不一样,她用功,周淳知道的。

但他不知道,他的乖女儿早起去了复印店,把答案复印了一份。

她把其中一份给了赵远阳,自己保留一份。

没想到赵远阳拿到答案,第一句话居然是:“你偷看没?”

“当然没有!”她立刻反驳。

但她来不及背了,于是把选择题抄在手心,又翻了作文书,找到相应的题目看了几遍。

老余安排人布置考室,十个人把自己的桌椅搬到外面去,靠近门的赵远阳和魏海正好在此列。

“远阳,好好考,别分心啊。”

赵远阳点头,说好。

说了几句话,两人分开,各自去考室。

考室是随机打乱分的,周思思听人说,她那个考室的监考老师特别严格,你扭个头她都能马上锁定你。

考试刚开始,她就快速把答案写草稿纸上,接着用力蹭掉手心的签字笔墨迹。

前面监考老师盯着她,周思思不敢动了。等那老师不看她了,她才继续蹭掉墨。

考试中途,她还出去上了趟厕所,趁机偷偷看了眼阅读题答案。

第一堂考试下了,周思思回到班里自习,听见人说什么:“听说了吗,上午抓了一个作弊的,记零分!”

“我知道那个,还有你们知不知道,我听说年级上好像有谁在卖答案……”

“假的吧,卖答案?哪里来的答案,太扯淡了……”

那同学耸肩,“我也是听人说的,现在应该已经传到老师耳朵里了。”

班上充斥着对答案的声音,周思思回头看了眼赵远阳的位置,空的。

他真卖答案去了?

下午,监考老师换了,换了个很松的来,一直在门口和别的老师聊天。周思思原本还不知道考数学要怎么办,这下正好,她大胆地掏出小纸条开始抄。

数学这科目和语文不一样,语文得挑着捡着抄,数学全抄一样都没问题。

她这次不能考太差,至少得保住前三,狠狠打张凝的脸。

我抄作业又怎么样,抄了不比你考得好?

校服是长袖,缩印的答案抓在左手手心,从袖子里伸出一点来,她低头偷偷地看,下笔却飞快,唰唰的。

考室里安静,只听得见笔走纸沙,以及时钟滴答的脚步声。

这时,政教处主任突然出现在考室门口。

考生们都抬头看他。

政教处主任和门外的监考说了两句什么,接着监考老师指了指周思思,“19号考生。”

那主任神情严肃,大步走向周思思,她慌忙把答案小抄往袖子里卷。

考室里的考生们目睹着这名学生被叫了出去,随后又被带到了政教处。她的卷子被监考老师收起来,直接记了零分。

考室里,除了周思思还有别的一班学生,数学一考完,这件事儿就传开了。

直到考完最后一堂的物理,周思思也没回来。

赵远阳坐在考室里,认真地算着题,草稿纸让他写得密密麻麻,他举手要求换一张草稿纸。

物理考完,晚上还得上自习。

教室里除了对答案的声音,还有一个声音在讨论着学习委员。

“我亲眼看见的,她作弊,然后政教处的罗主任就来了,罗主任!”

“她真的作弊?她不是成绩好吗,还需要作弊?”

赵远阳捧着化学书在复习,对此没有任何反应。

魏海转学的时候,是走的关系,请了校长和校主任吃饭,送了四十万出去。

一般学生交建校费,往多了算都才一万块。

他作风低调,一开始都校领导都不知道他是谁,以为哪里来的暴发户。

后来他们知道了魏海的深厚背景,不敢要这钱了,战战兢兢要给他退回去。

魏家不收,魏海也不收。

这怎么办呢?还能怎么办,伺候好这祖宗呗!

现在高一年级月考,这大少爷来校长办公室举报说有人徇私舞弊,卖答案给他。

哪怕一看这里边儿就有问题吧,还必须得卖他面子。

校长问他怎么处理,魏海说:“我不想让她退学,但是我要全校都知道这件事,你明白我意思吗?”

这有什么不明白的,魏少爷和那位周老板,孰轻孰重,他还是分得清的。

处理结果还在商讨,魏海进了教室,看见远阳已经帮自己把座椅给搬到原位了。

他把耳机分给赵远阳一半,笑眯眯道:“远阳真能干。”

赵远阳把耳机塞到耳蜗里,说:“应该的。”

耳机里在放黄家驹的歌,赵远阳听着,手里转着笔,低头复习化合价。

其实魏海还是不解,为什么赵远阳一定要用这种软绵无力的方式对付周思思?有些下作却立竿见影的方式,不是更合适吗?

譬如让她怀孕、退学,不是一辈子就毁了。

但对赵远阳来说却不一样。

周淳费尽心思想让自己变成什么样的人,那他就好好回报他,看三年过去,究竟是谁变得臭不可闻。

周淳很坏,但他眼里除了钱,还有自己的一双子女了。现在他女儿亲手被他送进深渊,他该有多后悔?

周思思在班级门口哭了好久,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在政教处找她谈话后,老余又找了她。

老余说:“不管怎么样,明天还是要考试的,先进去复习。”

她擦着眼睛,低头进去。

她觉得现在自己肯定很狼狈,丢人。

全班的目光都集中在她身上。

她看见赵远阳,可是赵远阳和别人不一样,他似乎没兴趣看她,他旁边的魏海也是一样。

举报的人是谁?周思思心里很清楚,只能是赵远阳,除了赵远阳,没人知道这件事。

在老余的眼神示意下,她回到座位。

在桌椅之间,同桌和她却隔了一点距离,泾渭分明。

张凝扭头看了她一眼,什么也没说,继续和谭梦佳互相抽背英语单词。

有人问周思思怎么了,她也不说话。

老余走了,班上开始夹杂交谈声,周思思听见,都是在说自己的。

下课后,有人问她:“思思,你是不是被判了零分?”

“谁说的?”她收拾书包的动作一顿,红着眼睛瞪她,“是不是赵远阳,是不是他!”

那女同学和她平日关系不错,每天一起吃饭,怎晓得她突然如此激动。

“思思,你别误会啊,我也是听人说的,不是赵远阳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