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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二世祖(26)+番外

他手搭上闪电的头部,却不自觉吞咽了下,“是吧闪电?”

闪电打了个响鼻,时常都很有神采的眼睛瞥了赵远阳一眼,也不知它什么意思。

总之,赵远阳就是不肯像昨天那样了,那种姿势,那么亲密,太……太奇怪了……

霍戎勉强同意了,但还是怕闪电突然发威,怕赵远阳出现什么危险。

见他点头,赵远阳果断地翻身上马。他顺利坐上马鞍,双腿夹着马腹,脚蹬着马镫,双手握着四根缰绳。

闪电很安静。

赵远阳松了的口气,摸了摸它纯黑色的马鬃,“乖乖。”

他记着戎哥昨天说的要点,身体挺直,没有丝毫晃动,头盔是英伦风的,垂着一条黑色的流苏带,衬得赵远阳脸颊发光般,白得耀眼,目视前方的时候,那神态罕见地专注,嘴唇微抿。

还显得有些严肃。

但是今天,闪电非常给面子,一点差错都没出,只是大腿内侧磨得有些难受,但赵远阳还是尽力忽略这点难受。心想这有什么,他是大男子汉,这点疼怎么不能忍了。

但他初学,刚开始闪电很慢,但是慢慢地,它变得越来越快,赵远阳自己也没察觉到,反倒觉得迎面而来的风很凉爽,空气里有股清甜的香气

最后他意识到的时候,是因为太过颠簸,而且闪电个傻缺,更是直接冲进了花丛里。

赵远阳惊得夹紧马腹,结果闪电更疯了,撒脚丫疯跑,四只蹄子狂奔,颠得赵远阳胯疼。他头冒出花丛,肩膀以下都在花丛里,窸窸窣窣,叶子花瓣花籽,全都往他身上、脸上扑。

“闪电,你……停下来,别跑了……”他勒住缰绳,脸深深地埋着,怕被这些枝干刮花。

闪电却撒着欢,勇往直前,赵远阳被身边那些快速掸过的的向日葵根茎打在身上、手臂上。掸得生疼,他忍不住伏低身体,头朝前,整个人趴在马背上,以减少冲击力。

这时,旁边突然伸出一只手来,捞过他的身体。

两匹马并排着,赵远阳感觉那手臂非常牢靠,也非常有力,一把就把自己捞了过去。

霍戎抱着他,压低了身体,面对面地把赵远阳压在马背上。

他压得很紧,怕赵远阳掉下去。

赵远阳被戎哥的胸膛压住脸,戎哥的下巴似乎盯着他的头顶的,叫他呼吸很不顺畅。但相对的,他也安全了,那种被四面八方包裹起来的安全感,让他一下就不紧张了,只是大腿根火辣辣的,很疼。

他背靠着马背,手不知道抓住了什么,或许是戎哥的衣服,也或许是他的裤子。

赵远阳死死地抓住他。

花田太大了,只对着一个方向狂奔,也花了点时间才冲出重围。

重见光明的那刻,赵远阳终于能呼吸了,他轻轻推了推霍戎,“哥。”

霍戎起来了些,给他腾出空间来,“没吓到吧阳阳?”

他盯着赵远阳的脸,突然伸出手。

赵远阳呼吸一窒,看着那手停在里自己下巴半公分不到的地方。

霍戎皱起眉来,到底没碰赵远阳,只是轻轻帮他把头盔的带子解开,“出血了。”他抱着赵远阳下马,根本没给任何拒绝的机会,“回去我给你上药。”

这时,一辆白顶棚的观光车停在他们面前,这是原本园区内提供给游客的,霍戎把这里买了下来,这些观光车,自然也属于他。

赵远阳做错事了般,觉得自己不听话,埋着头跟着戎哥上了车。

他不知道自己下巴的伤口怎么样,只知道自己哪哪儿都疼,最疼的是大腿内侧,他想忍着,不想给戎哥说,可越这么想,就越疼、越委屈。

他从小到大都是养尊处优,哪里吃过这种苦头。

霍戎看他可怜巴巴的样子,哪里舍得说重话。

“疼不疼?”他柔声问。

赵远阳抿着唇摇头,“不疼。”

霍戎眼神又是一软,“跟哥逞强呢?”

“我没有。”他盯着霍戎,发现戎哥脖子上也有一些细小的伤口,还有粘在身上的花瓣。

都说会哭的孩子有糖吃,赵远阳偏不,他特逞能,哪怕人人都看得出来,他疼得不行了,而且满脸都写着快来安慰我,他嘴里还是硬着的。

“我真的没事,我一点都不疼。”他看着霍戎,眼神很认真,“真的。”

霍戎嗯了声,没拆穿他,只揉了把他的头顶,“幸好戴了头盔。”

头盔和乌龟壳般的护甲背心,的确为赵远阳挡了不少灾难,不然他现在哪里还能走路,早该用担架抬了。

“阳阳还是聪明,知道不能松开缰绳,要是摔了就麻烦了。”就是太倔了。

他一个没看好,这孩子就跑没影了,还冲进花田里。

花田本身不伤人,但是闪电那飞驰的速度,哪怕在有阻力的环境下,也能媲美摩托车,赵远阳不受伤才怪了。

回到房子,霍戎让赵远阳乖乖坐在沙发上,他去给赵远阳拿药。

趁着戎哥去拿药的工夫,赵远阳摸了下自己的大腿,嘴里嘶了一声,真他妈疼,铁定破皮了。

霍戎提着药箱过来,坐在他旁边,用棉签沾着碘伏,手指挑起他的下巴,“头抬起来。”

赵远阳仰头,露出干净的下颌曲线。

凉凉的碘伏涂在伤口处,又刺痛又痒,赵远阳忍得眉头蹙起,喉结微动。

给他消毒完,霍戎再用手给他上药,药膏清凉,没什么味儿,

霍戎把棉签丢了,眼睛很深地望着他,垂首时睫毛有很浓的阴影,“阳阳,身上还有哪里疼?”

赵远阳说:“没有,哪儿都不疼。”

霍戎看他几秒,把医药箱给他,道:“回房间自己涂药,先消毒再涂药,涂不到的地方再叫我。”

“……”

他脸皮厚,一点没有被拆穿的不好意思,接过药箱道:“好。”

赵远阳回到房间,第一件事就是脱掉裤子。

他靠在床头,双腿打开,又是嘶的一声——果然蹭破皮了,大腿内侧红红的一大片,有些地方甚至渗了血,触目惊心。

没看见伤势的时候觉得没有多疼,现在一看见他简直觉得严重到一个月都不能下床的地步了!这么几天假期根本不够养的!必须请假!

涂完腿上的伤口,赵远阳又对着镜子检查全身。不过别的地方都不严重,例如手臂,有一点不明显的红痕,很快就能消了。

当晚,赵远阳睡觉都不敢翻身,也不敢侧着,规规矩矩地平躺着,睡觉时只穿上衣不穿长裤,双腿曲起,生怕不小心碰到伤口疼醒。

伤势这么重,他自然不会继续骑马。

这会儿,赵远阳才想起来自己还有堆积如山的作业没完成。所以他一整个下午都窝在房间里,抱着练习册做题。现在时代不同了,他如果有不会的题目,只能翻着以前做过的、上课讲过的题,看看有没有什么共通之处,而不像后世能上网查,随便一查就能得到海量的答案和解题思路。

他不是个会举一反三的人,于是他一下午都在琢磨这些理科难题,不会的先空出来,等着晚上去找戎哥,让他给自己讲题。

他知道霍戎现在在书房,或许在谈公事,所以赵远阳没去打扰他。

夜色降临,夕阳最后一缕光蹒跚着离开大地,向日葵的金色花瓣似乎已经掉光,只剩下葱茏的绿色。

赵远阳抱着一本练习册,一张草稿纸,捏着一杆笔,站在书房门口。

他敲了敲门,得到回复才进去。

书房完全是按照霍戎的需求建的,高、但不算大,书桌就在正中央,只开了一盏灯,映照在霍戎的黑发间,让他变得温暖起来。而书柜里面塞满了赵远阳不懂的电力工程原理、军事理论的书。

和一般有才学的人不一样,霍戎连莎士比亚都没读过,不懂得咬文嚼字。但不能说他没文化,只不过术业有专攻,他也有不懂的东西,但在他自己的领域里,他绝对是顶尖的,没人能比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