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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二世祖(24)+番外

在酒吧外面站着,风一吹,赵远阳就感觉到了冷。

已经是十月了,禹海市靠海,海风一吹,难免会冷。

魏海看见他抱手臂,就脱了外套给他,“远阳,穿上。”

赵远阳摆手,“你自个儿穿。”

他还没等到戎哥来,就看见一辆车在他们面前停下来,车窗摇下,后座坐着那个不显山不露水的魏庭均。

“小海,上车。”

魏海说不,“我送了远阳,有人送我回去。”他是专门要跟二哥对着干,而且是对着干惯了。

魏庭均瞥着他,“你喝醉了。”

“关你什么事?”他漫不经心地嚼着口香糖。

这时,赵远阳看见了熟悉的车。

车子停在他旁边,霍戎下车,第一件事就是把外套脱给赵远阳穿上。

“阳阳,外套呢?”

赵远阳摇头,说丢了。

他难得地控制住了自己,一杯白兰地,不至于让他醉,只是有点上脸。双颊通红,眼睛如同朝露一般,带着水意地望着霍戎。

身上突然多了个外套,戎哥的体温覆上他被夜风吹得有些冷的体表,温暖渐渐入侵,赵远阳嘴里嚼着口香糖,跟魏海说再见。

等他上了车,魏海突然想起一般道:“远阳,你忘了这个。”

车窗摇下,魏海把那盒雪茄丢给了他。

赵远阳下意识又是一个回头,看霍戎,可霍戎什么也没说,也没露出异样的神色。

他顺手把盒子递到霍戎面前,“哥,这个送你。”他望着车窗外,魏海还在跟他二哥说话。

“阳阳怎么知道我喜欢这个?”霍戎道。

他从没在赵远阳面前抽过这东西,也几乎不在他面前打电话,远阳白天上学,晚上他给他讲题、检查作业,只有这时候,两人才会靠得近一些。可以说他对赵远阳了如指掌,但赵远阳对自己却肯定是一无所知的。

赵远阳歪着头,脑袋缩进有些大的外套里,领子里的气味让他觉得舒服,“闻到的。”

车厢里开着灯,暖黄的灯光照得他的肌肤有层毛茸茸的薄光,那泛着红的脸颊,醉醺醺的眼睛,亮得像琥珀般。

霍戎注视着他,笑了一声,“阳阳有心了。”

这会儿,他和赵远阳身上的气味几乎不分彼此了。

“这东西有害无利,阳阳以后还是少碰。”

赵远阳愣了下,哦了声,“哥,你是不是不高兴了?”

他喝了酒,说话直白,不会说一半藏一半。

霍戎说没有,“那东西不好,你未成年,别抽,听哥话。”

赵远阳满是水汽的眼睛望着他,用鼻音嗯了声,“我知道了,不抽,我戒掉。”

喝得不多,他回家第一件事是冲澡,冲掉身上杂乱无章的气味。有了上次的经验,这次赵远阳是换上睡衣才从浴室出去的,霍戎听见他这边水声停了,便敲了敲衣帽间的门,“阳阳,衣服穿好没?”

“穿好了。”

霍戎给他端了牛奶进来,又给他拿了两粒糖果似的药,“维C,可以解酒的。”

手掌靠在他嘴边,赵远阳撩起眼皮看他,濡湿的眼眸像鹿。

他微微张开嘴,霍戎似乎明白了他的意思,把两粒维C一粒粒地放到他的嘴巴里,像喂小孩儿。

维C酸甜的气味在舌尖上停留,赵远阳慢慢将它含化,他双手捧着杯子,喝牛奶的时候还会舔嘴唇,双颊潮红,眼睛水润。和方才那个窝在酒吧卡座角落,叼着雪茄,摇着白兰地的赵远阳,是两个人。

霍戎拿了吹风机过来,给他吹头。

赵远阳在戎哥的手插进他发间的时候僵了一瞬,那指腹出乎意料地变得软了,似乎那些陈旧的枪茧都磨灭了,柔软地按在头皮上,叫他全身发麻。

他仰头,望着低头看自己的霍戎,“哥,我还是自己来吧。”

赵远阳把自己的这种不自在,解释为恐同,哪怕戎哥现在肯定还没喜欢上自己,他也觉得有点别扭。

“阳阳听话,把牛奶喝了。”霍戎的声音里含着不容置喙,眼睛很深地注视着他。

赵远阳又仰头看他,最后嗯了一声,低头,无害地露出后颈。

霍戎打开吹风机,赵远阳头发短,但是比学校里要求的寸头要长。他只感觉到吹风机在自己头顶上方盘旋了一分钟左右,呼呼的暖风和男人手指粗热的触感叫赵远阳浑身都绷紧。

觉得脖子那块很痒,好似有人在吹气一般。

乃至于赵远阳在睡觉时,都能感觉到一股灼热的风,挥之不去。

赵远阳房间熄灯后,霍戎推开露台的门。夜里有风声,也有忽近忽远的汽笛、蝉鸣。

他站在露台的栅栏旁,点上一支赵远阳送他的雪茄,那股独特的淡淡的香味在嘴里流连片刻,他再轻轻吐出。露台旁有个洗手台,约莫是水龙头没关紧,一滴滴的水声,啪嗒落在地上。

阖静的黑夜里,远处大风车上的光源依次减弱,一点橘红的光照亮他的脸,等这燃烧的光越烧越亮,最后熄灭,霍戎才转身回了屋。

他轻轻推开赵远阳的房间门,看见他睡姿一如既往的奇特,他走到床边,手握着他冰凉的脚踝,继而用被子盖住。

他还想揭开被子,让赵远阳从被子里钻出来呼吸,可又怕他让自己给吵醒了。霍戎在床边站了一会儿,眼睛瞥到床头的相框,相框上还挂了一条银质的钥匙,在漆黑的屋里泛着冷光。

晚上喝了酒,睡得熟,赵远阳根本感觉不到戎哥进来过。

窗帘紧闭的房间,哪怕日上三竿了,他也一点不知道,依旧沉浸在梦乡。

约莫是昨晚上喝了烈酒、抽了阿拉伯水烟和雪茄的缘故,导致赵远阳起床的时候,嗓子又干又疼,鼻子还有点瓮,像是感冒了一般。

他觉得胃不太舒服,想吃点清淡的。

结果霍戎像是知道他的想法般,给他准备了清淡的白粥,咸蛋切成四瓣,蛋黄在白瓷盘上流着金色的油。

粥里只加了一点点姜丝,几滴香油,少量的盐和面上数的过来的葱花。

赵远阳把蛋黄挑来吃了,剩下四瓣月牙似的蛋白,霍戎倒是一点不嫌弃,也不责备赵远阳挑食,夹起蛋白就泡在粥里,像是把这件事当成一种乐趣一般。

赵远阳看见了,倒是什么也没说,他喝了两碗热腾腾的粥,胃里总算是舒服一些了。

其实他这个时候,只有浅表性胃炎罢了,不严重,很容易治愈。但他一直不在乎,加上饮食不规律、抽烟酗酒,后来一拖再拖,就拖成了很严重的胃病。

赵远阳不是个很能忍痛的人,戎哥在身边的时候,他每次都疼得死去活来,浑身是汗。结果等他一个人的时候,他却一声不吭地忍耐,自己吃药、吃点止痛的,再吃点安眠的,就这么度过一整晚。

第二天又像铁打的一般,半夜去山路赛车场跟人比赛,不拿命当命。

下午,趁着秋高气爽,赵远阳去马棚和闪电联络了会儿感情。闪电脾气似乎不太好,但是对着赵远阳,它又没什么脾气。

但他对上次的事还有点阴影,不太敢上马。

霍戎给闪电喂了点麦子,接着牵着马出了马棚,“阳阳过来,你先上马。”

“可是……”他不敢啊,万一闪电又腾地把他甩开、或者突然挣脱缰绳狂奔起来,他怎么办?

霍戎一手牵着缰绳,一手顺着闪电的颈部,他回过头来。

赵远阳看着他的脸,秋日阳光下的深邃眉眼,挺直鼻梁下是线条优美的嘴唇,霍戎笑了笑,“别怕,闪电听我话,我抱着你,。”

那笑容几乎迷惑了赵远阳,等反应过来戎哥什么意思,他已经点了头。

第21章

点了头作了数的事,自然不能反悔。

赵远阳注视着霍戎,又抬头看看闪电。虽然纯血马是一种轻型马,但闪电的体型在轻型马里,算得上是壮的,载两个大男人肯定是没问题的,就是马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