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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珰(94)+番外

作者: 折一枚针/童子/童童童子 阅读记录

谢一鹭松开嘴,粗喘着看他,边看,边把手往怀里伸,廖吉祥以为他是要解衣裳,于是抿紧了嘴,可谢一鹭掏来掏去,却掏出一块纸包着的小石头。

“今天我没去衙门,”他剥开纸,把石头翻过来,往沾着红泥的断面上呵了口气,抓着廖吉祥的手,印在他白得发青的手背上,“不是玉,你不要嫌弃。”

廖吉祥怔怔看着,印拿开后,留下一个椭圆的红印,不是什么“金貂”,也没什么“贵客”,而是篆文阴刻的四个小字:“心、迹……”他读着,声音有些颤,“双清?”

心迹双清。褪去了浮华,褪去了煊赫,与官位无关,与战功也无关,廖吉祥心里说不出的滚烫,眼前这个人懂他,懂的不是别人眼里的那个“廖吉祥”,就是他这个人,光溜溜赤条条,一个堪怜的生灵。

他拼命咬着牙,屠钥在窗外都看出来了,他是在忍泪,这时候谢一鹭又在怀里掏,一掏掏出一只小纸花,红粗纸剪的,蝴蝶样:“早上在街边摊上买的。”

他把蝴蝶别在廖吉祥鬓角上,掂起他的下巴,要端详,廖吉祥很别扭,想找镜子看看滑不滑稽,又觉得矫情,便用手虚掩着:“也不是姑娘孩子,买这些。”

谢一鹭傻笑,手再一次伸到怀里,掏出一个一模一样的纸花,笨拙地往头发里插,然后晃着脑袋,献宝地给廖吉祥看。

廖吉祥让他逗得直乐,一乐,眼睛就弯弯的,嘴巴也翘起来,有春芽般的生气,谢一鹭的呼吸急起来,手慢慢往他衣裳下面摸,廖吉祥抖了一下,但没拒绝,屠钥亲眼看着谢一鹭把他的下摆拽起来了。

“只是晚上,”谢一鹭嗅着他的头发丝,两只纸做的红蝴蝶颤巍巍凑在一起,“有些不够了……”

廖吉祥说了些什么,屠钥没听见,只见谢一鹭的手在那对光裸的屁股蛋上捏,一捏一个红手印,捏来捏去,整个臀部的皮肉都嫣红了。

就那么紧紧搂着,谢一鹭把他往床边带,手指蹭着他湿热的嘴唇:“今天脸对脸啊?”

廖吉祥没说话。

“那还是从后……”谢一鹭本想拿话挑逗他,谁想到廖吉祥突然抓住他的手指,一口含进嘴里,深深吮起来。

屠钥吃惊,也讪讪地替他俩害羞,直到听见谢一鹭憨笑着说“没事,不疼”,才猜想他大概是刻印划伤了手,留了伤痕。

“脸对着脸……”蓦地,廖吉祥说,那么怯,那么轻,像一滴雨打在蜻蜓翅上,又像一朵花开在峭壁边,绮丽着,动人心弦。

谢一鹭托着屁股抱起他来,扛着放到床上,一上床,屠钥就看不全了,只看见床沿上两条左右掰开的细腿,谢一鹭在那之间急躁地脱衣裳,还没脱完呢,就迫不及待地趴下去,埋头在……

真是看不得了!屠钥慌张地吞一口唾沫,闭起眼睛,耳朵里,那位大珰在难耐地哼叫,夹着些不堪入耳的情话。这是货真价实的交媾,屠钥该即刻回去向郑铣禀报,廖吉祥和谢一鹭背着他、背着全南京在偷情,夜夜于无声处放荡地苟合。

“想尿吗?”窗里谢一鹭问,到墙边去端来尿盆,屠钥没听清,也没睁眼看,直到听见廖吉祥缓之又缓、急之又急地说了一句:“……上来!”

他难以置信地睁开眼,见谢一鹭已经脱了裤子,下身那根东西不知大出常人多少,这样剑拔弩张的一条阳具,廖吉祥那个跛子怎么受得了?

他目瞪口呆的时候,谢一鹭爬上了床,在那具服帖的身体上拱了又拱,就听见廖吉祥发出苦苦压抑的呻吟——他正在承受。

屠钥忽然有些恨谢一鹭,恨他的强人所难,又恨他的虚伪狡诈,之前在郑铣家里,他遮遮掩掩地打听山獭根,现在看他胯下,哪是用得着那种东西的人……屠钥这时一转念,难道真正要用的人是廖吉祥?难道……那个时候他俩已经好上了?

廖吉祥的哼声平稳下来,黏腻的鼻音丝一样在床帏间绕,谢一鹭把他拱到床里,屠钥只能看见一条雪白的细腿缠在谢一鹭腰上,脚趾头尖尖勾着,拿柔软的脚心往谢一鹭汗湿的皮肤上蹭。

“想我怎么弄?”谢一鹭讨人厌地问。

廖吉祥居然答他:“就平时那样……”

然后屠钥就听到了无耻的床架摇晃声,又急又快,其间夹着谢一鹭的粗喘,和廖吉祥越来越高的叫声。

他真的不避人,屠钥尴尬,这么大声,守院子的人一定夜夜听得到,或许不是他不避,是真的按捺不住,毕竟谢一鹭那根东西太勇猛了。

“春锄,慢……慢点!”看来廖吉祥也嫌他勇猛,伸手到他胯骨上去推。

谢一鹭就慢下来,一下是一下地往里匀着使劲,慢倒是慢了,廖吉祥却叫得更厉害,没多久就绷紧了大腿,开始剧烈痉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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