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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珰(90)+番外

作者: 折一枚针/童子/童童童子 阅读记录

谢一鹭爱他都来不及,哪会嫌他脏呢,就着他转头的姿势,深深浅浅啄他的嘴,这么啄了一阵,廖吉祥就老实了,乖乖陷在他怀里,随他怎么冲撞。

这世上没有比这更称心的事,你疼着我,我也疼着你,廖吉祥从没像这一刻那么庆幸自己活着,仿佛过去的那些苦,那些伤,都消弭了,那个曾经讳莫如深的伤疤,那些或轻或重的目光,无所谓了,一颗心鼓鼓地涨满,这便是情爱的奇妙吧。

谢一鹭越动越急,两手在他身上乱掐乱摸,这片皮肉是他的,关老爷似的廖吉祥,观音娘娘般的廖吉祥,从头到尾都是他的,谁也夺不走、抢不去。

他们一同呻吟,连晃动胯骨的步调都是一样的,喊声同时高起来,汗水同时烫起来,摆荡得像一个人,几番挣扎,几回颤抖,抽搐着一起扑倒在床上。

谢一鹭恋恋不舍地从廖吉祥身上翻下去:“下次,”他揽过他,捏他的下巴,“我们脸对着脸,好不好?”

廖吉祥不再躲避他的目光,上气不接下气地应承:“好……好……”

夜静下来,他们抱成一团,慵懒地躺了一会儿,谢一鹭掀开床帘下去,不多久,廖吉祥听见淅沥的水声,他挑开帘子偷眼看,谢一鹭站在桌边,两手扶着胯下,底下正对着一只剔红渣斗。

循着光,谢一鹭回头看他,一对上眼,廖吉祥就把帘子放下去,也就一害羞的功夫,谢一鹭撩帘上来,手里端着那只红尿盆:“还有尿吗?”

廖吉祥有尿,有些夹着腿,谢一鹭看出来了,把尿盆放到床上,抬手要把他往上抱,廖吉祥挣他,悄声说:“你……转过去。”

“刚才都看见了,”谢一鹭不转,提着他的胳膊催促,“快点,尿完我们去榻上睡。”

廖吉祥犹豫是犹豫,还是慢慢坐到渣斗上去了,白屁股红尿盆,谢一鹭瞥了一眼,嗓子眼就紧得发干。

廖吉祥低头抱着膝盖,左腿因为坏了,拢不太紧,第一股尿打在渣斗上的声音一出来,他就全身绯红,艳丽得不像样。

谢一鹭盯着腿间那道暗红色的缝隙看,两手鬼使神差伸过去,掰住了他的膝盖要往左右分,廖吉祥仍垂着头,慌乱地拿手推他:“走开……”

谢一鹭撅起嘴巴,发出那种给小孩子把尿时的“嘘”声,手上则认准了他的坏腿,随便扳了两下,就把他打开看光了。

廖吉祥立刻憋住尿,可嘀嗒的尿液还是簌簌往下落,谢一鹭目不转睛盯着,那地方没有一根毛发,光秃得实在可怜……这时屋外墙根下突然“啪嚓”一响,那么不寻常的声音,他们却心旌荡漾,谁也没有在意。

第42章

金棠摸着张彩的头发,这孩子的眼泪把他胸口的衣衫都濡湿了,他叹了口气:“早说了要吃亏,怎么这么傻……”

这时候有人敲门,金棠猛嚷了一声:“什么事!”

外头静了片刻,低声说:“爷爷,屈老爷的事。”

是他派去看顾屈凤的人,金棠想了想,放开张彩,推门出去,一看,这人一头大汗,是有事了:“前头说。”

他往房前的大树下走,一站定,那人立刻贴上来,附在耳边:“城门上那些信,郑铣火了,屠钥已经带人过去了!”

金棠的脸扭起来:“郑铣不是在意这些小事的人,”说完,他又惴惴的,“之前也没见他管哪。”

“这回……”那人从衣襟里掏出两张皱巴巴的纸,“郑铣府上养了个善采战的灵哥,骗了一笔大钱跑了,咏社那边……话说的太难听。”

金棠抓过纸,展开来看了两行,脸色登时变了:“这种事,咏社怎么知道的!”

他一把将纸团皱,在这棵枝丫茂盛的老树下,在那边张彩呜呜的抽噎中,他得做出个决定,屈凤最开始好心借轿时的温柔,和最后那句“你就是个阉人”的恶毒,这两者,孰轻孰重。

“爷爷!”那人催促。

金棠定下神,有沙场点兵般的决然,抓过他的肩膀:“带刀,叫人,走!”

屠钥跨步站在屈尚书府大门前,他的人连成一串把整个宅子围住,后门、边门、角门,全放了人:“推车,”他吩咐,“撞门。”

马上有番子到街尾的粮店拉来运米的大车,十来个人把着,推起来往门上撞,那震耳的“咣当”声足够人心惊肉跳,门里立即喊起来:“别撞了!我们老爷请屠千户进来喝茶!”

番子随即去瞧屠钥的神色,他“噗嗤”笑了,扬了扬下巴,意思是接着撞。

他的人真不含糊,卯起劲儿来接连撞上去,眼看包铁的大门被撞开了一条缝,背后突然跑上来一伙人,先是齐刷刷的拔刀声,然后是一把清脆的嗓子:“给我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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