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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珰(86)+番外

作者: 折一枚针/童子/童童童子 阅读记录

在谢一鹭听来,那是催情的蜜语,他不知道哪来的劲头,发着狠往上乱撞:“我混账,我不要脸,我是色中饿鬼!”

他一骨碌翻起来,想把廖吉祥掀到下头好好地疼,可不知道是太动情了,还是憋得有些久,一不小心竟然泄出来,淋淋漓漓喷了廖吉祥一肚子。

戏文里是怎么唱的?怀中搂抱活观音,不惜菩提甘露水,尽底俱倾!

他抱着廖吉祥的细腰喘气,纤腰一搦,婀娜可怜,他恨自己辜负了这把纤腰:“怪我,没、没弄好……”他畏畏缩缩地认错,手指轻触着廖吉祥鬓边的湿发,“一会儿、一会儿我就硬起……”

廖吉祥默默贴到他怀里,伸手把他的脖颈搂住了。

谢一鹭连忙回抱住他,十倍百倍地用力:“太……太痴迷你了,才会吓着你!”

廖吉祥没说什么,安静地和他相拥,谢一鹭一偏头看见窗台上新摆的松竹盆景:“你添东西了。”

怀里软软地说:“总要有点‘家’的样子。”

谢一鹭沉默了,许久才说:“不用买新的,那边随便拿几件过来就成。”

怀里的人像是有睡意,含糊地答:“嗯……”

“对了,”谢一鹭怕他睡,摇了摇他,“上次在你那个多宝格上,看见一枚白玉闲章,刻的是‘金貂贵客’。”

廖吉祥动了,不知道是不是醒来一些。

“刻的不怎么样,”谢一鹭战战兢兢地说,“哪来的?”

廖吉祥许是半睡半醒,也许是有所顾忌,停了片刻才说:“别人给的。”

“谁?”

谢一鹭的手出汗了,大气都不敢喘一个,在自己“咚咚”的心跳声中,他听见廖吉祥说:“一个故人,小时候一块长大的。”

第40章

亦失哈进屋的时候,梅阿查正跟手下两个心腹交代着什么,他模糊听见他说:“抗倭的粮……给我查透了,督公好报老祖宗……”

看他进来,梅阿查停下,让心腹们出去,从桌上取来一张文书,皮纸封着,封口压大红印:“从八品右监丞,御马监当差,”他浅浅笑着,把文书拍在亦失哈胸口,“戚畹还是办事的。”

亦失哈一时有些愣,等明白过来是调他进京的文书到了,他居然扯不出一个笑:“老大费心了。”他给他跪下,“咚”地磕了一个响头。

梅阿查背过身,疲惫地朝他摆摆手,意思是让他出去:“到了这一步,也容不得你不走了。”

亦失哈明白,他出屋、带门、转身,这天日头分外好,飞花、垂柳、艳阳,刚跨过后院月牙门,碰到张彩,不是碰,是人家眼巴巴地等他呢:“说你上梅老大那儿去了,”张彩跟上来,挽住他的手,“什么事?”

“在外头别这样,”亦失哈忙抽回手,警惕地把周围看看,“交代我办点儿杂事。”

张彩滟滟地笑着,扬着稚嫩的小脸蛋看他,轻而怯地说:“上我屋去?”

亦失哈也定定地回看他,在一丛盛放的芍药花前,在几块嶙峋的太湖石边,张彩是那样明艳,勃勃的,还青葱着,叫人舍不得撇下。

“走,”他隔着衣袖握了他腕子一把,给他一个缠绵的眼神,“今天有大把时光。”

张彩笑了,吃了蜜似地,正要迈步,远处斑竹栏边拐过来一个人,挥着胳膊喊:“亦失哈,后门有人找!”

亦失哈在背后捏紧张彩的手腕:“女人我不去!”

对面喊回来:“男的!”

亦失哈这才去了,张彩陪他,确实是个男人,长工模样,见着亦失哈,从怀里掏出一张绢纸来:“我是开平王府的,托我的是……”

亦失哈打断他:“我和她没关系,你回去吧。”

他转身就走,那人连声喊他:“她死了,上吊的!”男人执拗地伸着手,非把纸递进来不可,“临死托我来,我不能不来!”

亦失哈的脚步顿了,但仍不回头:“她死不死,和我有什么关系。”说着,他拉着张彩就往回走,张彩被他拽着,怔忡地仰视他,心里着实过不去,扯了他袖子一把:“她死了,”亦失哈没停下,张彩又扯,“她死了!”

亦失哈终于停下,投给他一缕从没见过的冷漠目光:“又不是我让她死的。”

张彩张着口,一刹那不知道说什么,只道是这个人的心太狠了:“收了她的遗言,了了她的心愿,她也好成佛……”

“你管她成不成佛!”亦失哈吼,“你不要总去想别人,想想你自己,我收着她的信,却去睡你的床?”

张彩不说话了,低下头,任他大力地拽着,他们去的亦失哈的屋,进屋就插上门,拉帘子脱衣服,光溜溜地裹在被子里。

啵啵的,是亲嘴的声音,亦失哈摸着张彩的肚子问:“阿彩,我要是上北京……你跟我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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