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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辉(60)+番外

她心疼不已,到一家中式快餐店打包了吃的,并且买了一杯奶茶。

送到他公司楼下时,Phoebus站在砖红色地面的路灯下沉默了半晌,视线扫过她手中的奶茶,脸色柔和了几分。

他抬手摸了摸她有些凌乱的发顶,轻轻拥入怀中,他说这本来应该是他做的事,让她下次不必麻烦。

奶茶他并没喝,不过后来很长一段时间,祖玉摸出一个规律,她每次送Phoebus奶茶时,他心情都会比较愉悦,所以祖玉一直都认为Phoebus对甜饮有什么特别的情怀。

虽然祖玉是个比较体贴细腻的人,但其实她也是第一次遇到那么喜欢,甚至打心眼里想要走下去的人。

可能这世间的“求而不得”,往往是天空中最亮的星。因为遗憾,因为残缺,所以完美。

她离开时咖啡都已经凉透,黄连般清苦的美式黑咖啡并不是她喜爱的,祖玉喜欢吃甜食,木糠杯豆乳盒子之类,尽管家中经济条件不错,但她仍旧喜欢去超市选择优惠活动的商品,她自诩教养不错,但显然师姐并不是这样想。

因为这段纠葛,她跟师姐从无话不谈,也到了如今不好不坏,维持表面和睦的地步。

师姐曾说,人和钱,总要贪图一样,什么都不要的傻子,她是第一次见。师姐对她,从一开始“怒其不争,哀其不幸”,到后来甚至连关心都懒得关心。

祖玉某次问师姐,那天你去吃饭见到没有,Phoebus前任是个怎么样的人?师姐纠正她,人家是现任,你如今才是前任。

师姐禁不住她纠缠,最后还是说,本来不想去的,最后被劝了两句,还是去了,有时候成年人有很多身不由己。

又说那女子是个皮肤特别白净,骨架纤细的人,气质好的没话说,姿态傲傲的,像个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大小姐,对人既不失礼也没有刻意搭讪。

吃饭的时候Phoebus嫌她主食吃得少,哄了几遍才敷衍着夹了一粒米。

不是夸张,真的就是拿起筷子夹了一粒米。

祖玉心揪起来,犹如刀绞一般难过,勉强笑了笑,问师姐这么矫情的女人,Phoebus当时什么反应。

师姐告诉她,Phoebus脸色如常,甚至还夸了句什么,随后拿走她吃剩的东西尽数都吃了。

祖玉一开始曾善解人意地对Phoebus说理解他,但在那一刻,胸怀多大的女人大概都做不到理解。

祖玉觉得自己大概太善良,太圣母,太善解人意,这是现实世界,不是童话故事。人有七情六欲,有爱恨情仇,她为别人考虑,别人不一定会为她考虑,只可惜她醒悟的太迟太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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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清辉突然想起很多细节,过去的,在省外的时候,当时她被爱情冲昏头脑,全心全意都在顾初旭身上,如今想想,怎么想怎么觉得疑惑。

她记得自己曾经亲手做过一个忘了什么材质的刻章,小篆体,上面写着“冯清辉印”,从印字到刻好再到成品,都是她在工艺师傅指导下亲手完成。

春节后辞别顾初旭的时候,他在她包里瞧见,拿在手中仔细观摩,冯清辉便送给了他,因为是第一块印章,无例外的话,也应该是唯一一块,又因为上头有自己的名字,亲自刻的,就嘱咐他好好保管。

他回去没多久,有次晚上打电话跟她赔礼道歉,说东西放在办公桌上,不小心摔碎了,他白天拿到刻字师傅那里瞧了瞧,材质粘性比较低,不好修复。

冯清辉有些不悦,但也没有过份追究,就问他怎么那么不小心,那东西本来就不禁摔。

今夜顾初旭有应酬需要晚点才能回,冯清辉回到家中空荡,不知做什么。

她洗了澡,没有换睡衣,反而选了一件跟这个季节并不合适成熟又知性的衣服,给张震编辑了一条短信:张经理,有空吗?有空出来喝一杯?KT约一下?

发过去许久,等待的时间越发显得漫长,终于等来张经理的消息:冯医生有什么吩咐?喝酒可以,晚上不太好吧,我如今有那个贼子没那个贼胆。

冯清辉继续说:那明天白天也成,只要张经理百忙中愿意拨冗吃个饭。

张震显然没有以前那样嚣张,守着她说话做事收敛不少:哪敢是我赏脸,顾太想吃饭我肯定得请。

冯清辉不想耽搁,直接敲定了时间与地点。

以前张震巴不得她主动邀约,如今知道身份自然也知道避嫌,其实倘若不是顾初旭这份体面金贵,那些愿意红杏出墙的太太们,也是不乏人问津的。

她左想右想,善自打开书房的门,漫无目的不知道自己想做什么,踱了一圈步子,提裙子跪到地毯上,翻找办公桌抽屉里的东西,诸多文件资料,成沓堆叠在里面,被她打乱顺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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