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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安落定(152)

他吸口气,力道更重,嘴里却唬她:“没轻没重…留了印子看我怎么收拾你…”

作者有话要说:前天坐了一夜火车,这两天总是感觉睡不饱,让各位久等了,往后恢复日更。

原想补上一章,不知晋江是否又抽搐,审核一直不过,不让操作

☆、医院

郑总那边一切顺利,合同签完,私下里单独联系安秋,说过几日再来临安,想请苏秉沉与她打高尔夫,地方都订好,就在奇泰,淮南奇泰高尔夫球场。

安秋一时做难,不因要求苏秉沉办事,而是她身为陈氏员工,公事上不能与苏氏走太近,尤其是这个节骨眼,搞不好被人多想。

想来想去,只好打给苏秉沉,让他那边给拒了,那边不领情,也怪不到她头上。

她把事情一五一十讲明白,苏秉沉说,随便什么借口不能拒,我这边挺忙,到时再说,顿一顿又说她倒是会推脱,还有些脑子。

他这边挂了电话,抬脚进病房,单人病房,布置温馨,干净空旷。桌上保温桶晾开,热气腾腾,一进门就能闻见肉香,孙雨晨半躺着,眼光黏在他身上,张妈递到嘴边,她看也不看。

他躺沙发上,不说话,只拿眼瞧她。

孙雨晨沉不住气,语气不善:“以前安秋在家里伺候,厨艺还真不错,现在我病着没胃口,就想吃她煮的汤,我跟她挺长时间没碰面,从鬼门关走一趟,倒有些挂念她。”

苏秉沉皱眉头,眼睛盯着报纸,一个字没看进去,听着真是心烦。她又说:“我说话你听着没有?在这被看着像个犯人,没人陪没人理,我要出院!”

他这才放下报纸,站起来,笑到:“你可真有意思。”

她又开始闹,挥手打翻瓷碗,鸡汤溅自己一身也溅苏秉沉一身,一阵温热,擦都来不及,全被单薄地布料吸进去。

他只觉心里有簇火苗,噼里啪啦地烧,根本抑制不住,愈抑制愈旺,一翻手,保温桶掼地上,地板都被砸碎,裂开四五条口子。

孙雨晨吓地一抖,瞪着眼睛,既执拗又有一丝害怕,估计是没见过他如此大地火气。

他大声呵斥:“砸东西谁都会,我看往后我还是别来。你干爹干妈在哪,去找他们伺候!”

说完提腿走出病房,免不了存一肚子火,就苏秉沉这暴脾气,要不是觉得亏欠孙雨晨,估计不管女人男人,都能一巴掌下去,岂有被可劲儿折腾也只能忍的理。

张妈迈步追出来,拦住苏秉沉,愁眉不展,苦口婆心地劝他:“先生还是进去说几句好听的,她性子就这么着,不能硬碰硬,她心里想什么你也明白…这两天都没怎么吃,哪撑得住,打着营养针也不能这么着造腾。”

苏秉沉头也不回,低声说:“她不吃那是不饿。”张妈再说他也不听,风风火火地要走,走了两步,停住脚步又折回来,凑到门口看她几眼,对妇人说:“我伺候她,别人可轮不着,汤不合口味就不知道换个人做?”

说完也没再推门进去,转身出去,这次是真走。

他穿着这身衣服,满是油污,味又大,也不能回公司,只好拐到附近酒店,让老刘回去拿套衣服送过来。

下午回公司开会,晚上又去九歌应酬。时间匆促,忙忙碌碌。

饭局路上,正赶上下班高峰,车子走走停停,又堵一路。老刘在前头开车,回头笑说:“茫茫人海中,我就是个忙碌的小蚂蚁,不是在工作就是在工作的路上。”

“肤色挺称。”

“不是还有种白蚂蚁,叫什么来着…白蚁。别提肤色,多伤感情。”

苏秉沉抿嘴一笑,撑着额头看外面。

老刘盯着前面,半天不见车往前走,无奈叹口气,只好拐弯离了大道,绕走小路,巷子里头勉强过一车,两边都是老式居民楼,镶着防盗窗,破破烂烂也都生锈,红白蓝绿挂了不少衣服,远看花里胡哨。

车子颠簸片刻才上大道,路上果然稀疏不少。

到了地方,苏秉沉推门下来,老刘把钥匙交给来人,随他往里走。

二楼光线暗淡,苏秉沉靠右行,脚踏走过去,贴地的壁灯应声而亮,前头包厢的玻璃门忽然打开,熙熙攘攘出来十几个小青年,有男有女,醉眼朦胧,他们勾肩搭背而行,走廊显得拥挤。服务员本来在前面开路,见此情景又退回来,引苏秉沉从左边绕行。

还没转身,就见包厢又有三两人出来,身形较高大一些。

苏秉沉看清容貌,脸立马黑下来。从一出门,看骨架就觉得像苏锦年,等他侧过脸,苏秉沉被气着。

他依旧没看见苏秉沉,勾着前面的姑娘有说有笑,不知道说了什么,把人家哄的捂着小嘴笑,又去拉后面那位高挑的,拦着腰逗笑,大庭广众,没有顾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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