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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虐文里做龙傲天女主(170)+番外

每朵花皆有署名落款,虽说意义微乎其微,但也能获得些许花童庙香客的信息。

其中既有一厢情愿的热烈告白,含羞带怯的青涩初恋,求而不得的苦苦痴缠,也有象征心心相印的并蒂之花,记录着爱侣间互相倾吐情意的甜蜜话语。

树旁立着一块小小的木牌,上书“情花”二字。看来其中每一朵花,都可以记下一个人对另外一个人的爱意。

在这片盛产结缘花的土地上,果然也会孕育出其他一些奇妙的特产。

在此过程中,千岁单身老蛟巫妖王遭到反复打击,挂在司非手臂上摇摇欲坠:“你们两个小崽子,看什么看,这有什么好看的?翻来覆去,尽是些毫无新意的陈词滥调,只会叫人肉麻……”

江雪声悠然道:“邬尧,你现在是不是很想找个人,与你说说这花中的情话,好好肉麻一番?越是可望不可即的东西,便越要开口贬低。你的性情,未免太过浅显易懂。”

邬尧恼羞成怒:“是又如何?说得好像你有一样!”

“呵。”

江雪声不置可否地轻轻一笑,从舒凫袖子里探出上半身,将脑袋凑近其中一朵情花,故意以一种抑扬顿挫的语气念出花中文字:

“‘我愿今后每一个夜晚,都能与你共赏月色,整夜彼此依偎。我愿今后每一个清晨,都能与你面对面苏醒,睁开双眼便能看见你的容颜。我愿日日夜夜与你共度,朝朝暮暮与你相守。’……凫儿,你看如何?”

“别愿了,现在不也差不多吗?”

这一番肉麻情话段位太低,舒凫面无表情,丝毫不为所动,“毕竟我经常通宵打坐到睡着,醒来就看见先生的脸。摇光峰上千个日夜,可不都是这么过来的。”

司非举手插话:“我也是。我可以证明,师父、师妹和我,平日里都是这样度过的。”

江雪声转向邬尧:“你看,我身边确实有这样的人。当然,我说的不是司非。”

司非:“???”

邬尧:“你这也算?!!”

他心中一百个不服气,当即也气鼓鼓地昂起蛇头,用脑门拱开另一朵情花:“江昙,你之所以能耀武扬威,不过是仗着小姑娘纵容你,愿意配合你这些无聊行径。只要她也愿意配合我……”

话音未落,便只见眼前缓缓浮起一行桃红色的小字,如同女子撩人的樱唇:

“妾愿自荐枕席,与萧郎共赴巫山,享云雨之乐,鱼水之欢,日日夜夜倒凤颠鸾……”

“……………………”

邬尧一语不发,一口便将那朵花给咬了下来,吞入口中草草咀嚼两下,然后一仰脖子,几乎是将整朵花囫囵咽了下去。

“这——这朵情花,太过荒谬,不值一读。”

他竭尽全力保持语调平静,但尾音仍然带有一丝古怪的颤抖,“你们且等着,待本座再……再换一朵。”

“……”

舒凫越过他头顶,早已将花中字句尽收眼底,当下便诚恳地补了一刀,“抱歉,巫妖王。这样的虎狼之词,我还真是配合不了。”

“……到底是哪个女人,将这种孟浪之语写在花中!!!”

江雪声:“噗嗤。”

“江昙,你笑什么笑?!你不过是抽中一句文雅的,难道你本人便很文雅么?只要我换上一朵……”

邬尧心想魏城再怎样民风淳朴,如此热情奔放的女子总不会太多,便憋着一口气,闭上眼重新拱开了一朵花。

花瓣徐徐舒展之际,一人两蛇都将脑袋凑上前去,只有司非懵懵懂懂,对他们方才的争执不明就里:“云雨之乐?鱼水之欢?游鱼在水,暮雨朝云,的确都是开心的事情。这有什么问题吗?”

江雪声:“倒也无甚稀奇,百兽之常情罢了。但邬尧谈论此事的表情,总让人觉得格外有趣。”

邬尧:“为何本座非得被你嘲笑不可?!等着瞧罢,这一次本座定然会……”

然后,他的话音戛然而止。

舒凫定睛细看,却只见花中写的是:

“阿凝待我情深似海,我又怎敢辜负美人一片心意?且赋诗一首,聊表在下寸心:交颈鸳鸯戏水,并头鸾凤穿花。杨柳腰脉脉春浓,樱桃口微微气喘。星眼朦胧,细细汗流香玉……”

“……………………”

邬尧未置一词,默默将蛇口张到最大,企图将这朵花也一并咬下来,吞入腹中毁尸灭迹。

但在此之前,他注意到这篇银词浪语的落款,蛇瞳骤然收缩成一线——

“…………萧寒衣?”

“什么?”

舒凫正忙着憋笑,闻言不觉一怔,“这个名字,我好像在哪里听过。”

“你自然听过,而且就是从邬尧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