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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魂同人)零号机也是人啊!(90)

“凤老大,你居然也能这么温柔,我还以为你会不小心一指头弄死他。”

我没接话,只是将他赶出去,不算小的药房里就剩我跟坂田银时两个人,看他眉头终于稍微舒展开来,我才虚脱一般一屁股坐到旁边的凳子上大口喘-息。我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甚至是阿牛哥全家被杀,或者松阳老师被抓走的时候,左边胸腔里那颗东西也没有跳得这么失常,那感觉……看天都是暗的。

坂田银时昏迷了三天,我守了他三天,有时候看着他平静的睡脸就想起以前的事情。比如第一次见面,冷月下脏兮兮的狸猫精怪,如今居然在我的生命里占据这么大的位置。敌军也像体谅我们的忙碌一样,这几天前线居然毫无消息。我心安理得地指挥着凤家军满山抓老母鸡,炖烂了都端进坂田银时的病房去。

花鸟苑见我一脸慈爱祥和的表情用瓷勺给坂田银时灌鸡汤,终于忍不住提醒了一下:“凤,山上的老母鸡都快被抓光了,他是受伤不是坐月子,不用天天灌……”

我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是吗,那明天去集市弄点鹿茸灵芝什么的吧。”

花鸟苑:“……”

期间我问过坂田银时是怎么受了这么重的伤,高杉晋助直接不理我,几次逼问,桂才语焉不详地跟我说了几句,然后从军中其他人嘴里零星听到一些说法,组合起来就是——他被天人有目的地围攻了。

“对方也没讨到好处,找到他的时候,这家伙身边躺了一片死尸。”

高杉晋助实在不堪我的纠缠,终于皱着眉头扔下一句聊作安慰的话把我从他房间里踢了出来。这样看来,名气太大也不好,白夜叉的名声有点太响亮了。

于是我又晃晃悠悠地去了病房,一进门就见坂田银时瞪着赤红的眼看我,手里装鸡汤的瓦罐差点脱手摔到地上。我扑过去将他上上下下地打量一遍,颤巍巍抚着伤口:“还疼不疼,我去叫清河过来?”

坂田银时像是没反应过来似的,盯着我看了许久,才呼出一口气,有些无奈地举起自己的左手:“……这里疼。”

“啊?”

“你捏得阿银手要断了!”

“……什么,我没捏……”

坂田银时突然伸出手掐着我的脸用力揪一下,在我发飙前终于识趣地从脸上移到我头顶,摸索着揉了揉:“回来第一天啊,失去意识的时候没太感觉到缝针,就觉得被你捏的地方要碎掉了一样。”

不知是他刚醒来力气不足,还是故意放缓了语气,比平常更温柔的声音缓缓吐在耳边,成功地让我脸上温度直线蹿升。

“喂。”

我愣着弯腰站在他床前,听到坂田银时说话终于回过神来。

“你拿着的那个不是给阿银的吗,快点拿过来啊,蠢女人。”

最后三个字像化开在牛奶里的糖稀,不见一点颜色却混入易察觉的甜蜜,我终于彻底清醒,手忙脚乱地将滚烫的罐子塞到他手里,然后立刻转过身冲出病房。

“什么啊……”“自大的混蛋”“明明刚醒过来……”“该找他麻烦的是我吧!随便就受这么重的伤!”

这样抱怨着,却想不出自己为什么要落荒而逃。我明明……想要直接明了地扑过去抱抱他,或者揍他两拳让这个不知深浅的混蛋长点记性,但是我却,第一次在坂田银时面前逃开了没办法做直接想做的事情。我记得,就算是初-夜,我也没有丝毫停顿地问他——要做么。

心脏跳得飞快,我仿佛能听到肾上腺素噗噗狂飙直上的声音,全身血液都倒流回脑袋,脸热得发烫,头脑却一片空白。

这是,什么现象。

耳中还充斥着坂田银时因为徒手接住砂锅而发出的惨烈哀嚎,迷茫地伸出手,纤细的五指被阳光映着有些透明,然后缓缓握住,下意识呢喃出声。

“二哥……告诉我……”

☆、42乌鸦是跟白夜叉和赤练火一样的东西么

看着坂田银时几天他的伤渐渐好起来,我松了口气,才发现自己已经很久没喝酒了。有些事情不想还好,这样一经思考就难受得抓心挠肺,一点不能停顿地想喝酒。于是趁夜□临偷偷跑去集市搬了几瓶,边喝边往回走。

夜风很凉,冰冷的酒液从喉咙滑进胃里让我情不自禁打了个寒战。原本我们早该返回枥木,茨城一战伤亡人数太多,最终决定分批小部分撤离。上原清河说过,千叶东南方向的战火差不多接近尾声——这我知道,不然他们怎么会大老远地转移到这里来。我们就是一群哪里需要走到哪里,哪里人少补充哪里的小杂鱼啊……

我又灌了一口酒,微微皱起眉,从人员调动上可以看出,主战场也许正在从东京向茨城转移,枥木与茨城接壤,那边也不会太平,不知道七海她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