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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对人设[无限](24)

这样的经历,他不想再体验了。

他抱歉地看了钟洵一眼,径直往前走。

钟洵没有立刻跟上,撩起腕带轻轻戳了戳屏幕。

001号场记瓮声瓮气地说:“试探完了?确定不是他?”

钟洵轻轻嗯了一声,抬手摸了下喉咙,苦笑:“他会喝,也爱酒。说起来你可能不信,我是因为他才学会的喝酒。”

冰原雪地里,纯粹的少年从怀里掏出一瓶烧刀子。

清白的酒水从嘴角滚落,从喉咙烧到胃,瞬间驱散了一切寒意与不痛快。

从此,姜简就像烈酒,灼烧着他心尖肺腑。

*

“你怎么不进去?”

钟洵追上姜简时,他正站在阿松家的门前发呆。

“我在回忆陈彦东的死。”

他说着,双手下意识攥紧着风衣衣摆。

钟洵顺着看去,上面明显沾染了很多泥灰。而姜简的手背紧绷,青筋毕露。

他怜悯地叹了口气。

若是他没有在死人的酒店醒来,若是他不去关注这村里的离奇现象,姜简此时此刻或许会过着无忧无虑的休闲综艺拍摄日常。

或许是砍砍柴,采采茶,喂喂鸡鸭。顺便克服千难万险,尝试着每天把自己的衣服洗一遍。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一边神经紧绷,一边应付着身体的条件反射。

“嫌脏就脱下来吧,我给你拿着。”

姜简忽然听见钟洵这么说,他愣了一下,惊讶于这突如其来地示好,连忙配合上自己的人设:“谢谢哥,爱你。”

钟洵:“能再敷衍一点吗?”

明明知道不是他,却看他盯着那张脸叫“哥”,心里五味陈杂。

“我语气一直都这样。”姜简声调平平,“但心是真的。”

“你看我信你吗?你对陈彦东的心都比我真。”

“哥,别吃醋。”

“别叫我哥。”

忽然,院门吱呀一声被推开,打断了两人毫无营养的扯皮,也打断了姜简按照人设完成指标的言行。

只见阿松一脸生无可恋地走了出来,抱着一盆脏衣服,嫌弃地看了两人一眼:“能别在我家门口秀恩爱吗?”

姜简虚心求教:“请问,秀恩爱还有指定场合吗?”

钟洵:“……”

钟洵怀疑,如果市面上有什么科学恋爱指南,姜简一定会按照指示,逐条执行。

他一把把姜简推进了院子,随手把他的风衣扔给阿松:“拜托给他洗干净,不然我们离开前先把你带去起诉杀人未遂。”

阿松脸色变幻莫测,死死瞪着威胁他的钟洵。

男人深邃的眼眸犹如深渊,有着令人莫名恐惧的力量。他咬了咬后槽牙,接过姜简的衣服转身离开。

*

姜简站在院子里,缓缓停下了脚步。

地面上点点深色从屋门延伸到院门,他顺着看过去,钟洵一脚跨过院门门槛,踩在地上的深色圆点上。

“这是什么?”他指了指钟洵的脚下。

“水滴吧。”钟洵掩上院门,“他端出去的盆子边缘在滴水,应该是之前洗过一盆衣服了。”

说着,钟洵指了指院里拉起的一条绳子,上面挂着少年人的衣裤,在随风轻轻摆动,衣摆啪嗒啪嗒滴着水。

这一看,他突然很怀疑,阿松能不能给姜简把衣服洗干净。

“水……”

姜简沿着水滴的痕迹走过去,停在院门口,忽然像是被什么击中了。

陈彦东死前的模样浮现在他脑海。

“哥。”他轻声唤道。

钟洵顿了一下:“怎么了?”

“我当时离开那个房间的时候,只需要回答陈彦东的身份和死亡时间。可为什么,不问我作案手法和凶手?”

钟洵手指朝上指了指:“问节目组,别问我。”

姜简颔首:“所以,既然我的测试是关于这次节目的线索,那是不是意味着凶手可能就在青峦村?”

“不是没有可能。”

钟洵认命地靠在院中圈椅上,陪姜简开启了法治节目的模式,他好整以暇地看他:“你知道陈彦东是怎么死的吗?”

距离测试已经过了一段时间,可酒店的每一处角落都像是烙印在姜简脑海。

“没有尸检和化验结果,我不能确定。但陈彦东颈部有水平状闭锁勒痕,很有可能是勒颈致死。”

陈彦东的死相很不平静,身上和屋内挣扎抵抗的痕迹明显,他几乎是醒来就排除了自杀的可能。

钟洵眼里盛满笑意。

此时的姜简,和他在屏幕里那个冷静又犯困的男人重叠在了一起。

除去睡觉时间,他前后专注在环境的精力绝对不超过十五分钟,却浑身散发着不曾遗漏任何信息的自信。

“凶器呢?”

“感觉像是毛巾或者浴巾这类东西,答案或许只有痕检科才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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