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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对人设[无限](15)

“啊,原来是这样。”姜简想到他拒绝阿松时他垂下的眼眸,了然点头,表情淡然,缓缓起身,“那你去和钟洵说一声,今晚他睡你屋。”

说着就已经重新爬上了床,疲倦地钻进被窝,轻轻拍了拍原本钟洵躺过的地方。

阿松蹙眉:“……就这?”

“这不是你想要的吗?”

“我刚才可是差点就杀了你啊?!”少年跳起来,神情激动,“你就这么放心地睡了?还允许我躺你旁边?”

“……”

姜简被他尖锐激动的声音吵得耳朵疼。

他揉了揉耳朵,转身背对着阿松,声音缥缈:“你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想杀我的话,尽管来。”

话里的寒意一点点蔓延到阿松的脊背,他不禁浑身激灵,双腿一软,趔趄地跌坐回去。

他动了动嘴唇,还想说些什么,却发现姜简已经陷入了沉睡。

雨声淅沥,屋内一片寂静。

半晌,阿松轻轻爬上床,俯身看着姜简。

没有血色的皮肤显得十分脆弱,平静又均匀的呼吸仿佛处在恬静安然的梦境。他朝姜简伸出手,在触碰到他的瞬间听见一声低喃般的呓语。

不由愣在原地。

双手悬在空中不住地颤抖。

“下来。”

身后冷不丁传来男人低沉的声音。

阿松回头,只见钟洵站在床前,森然鸷视。

*

雨过天晴,日上三竿姜简才被阳光唤醒,揉着头发走出去,看见钟洵正哼着歌,一脸怡然自得地在灶前生火,脚边堆满了砍好的柴。

……果然是top1,半夜小命差点都没了还在认真做生活体验综艺。

姜简自愧不如。

而在不远处,阿松咬牙切齿地给红薯削皮,削着削着,忽然暴躁起身,甩手将红薯扔在地上。

两眼通红:“这玩意儿有什么好削的!”

姜简一边扣着衬衣纽扣,一边走过去,俯身捡起滚了泥的红薯,递给阿松:“甘薯的生长和贮藏阶段都可能遭受黑斑病菌的为害,皮上黑褐色的斑点就是病菌感染的结果,吃了可能会中毒。轻则呕吐腹泻,重则昏迷死亡。”

他说完,愣了一下:“不用刀具改食物中毒了?”

阿松接过脏红薯,仰头看着他,乖巧摇头:“没有。”

姜简颔首:“那就当学习新知识了。”

不远处的钟洵:“……”

吃了早餐,阿松给他们描述了去村长家的路,便出门不见踪影了。

谁都没有再提昨天晚上的事情。

两人一前一后走在泥泞的土路,钟洵看着姜简披着那件不合身的风衣,小心翼翼提着衣摆,生怕沾染了泥土,走得颇慢。

“你一直都这么心软吗?”他忽然开口。

姜简似乎知道他在问什么,没有回头,继续往前走:“你呢?你好像也一点都不意外?我是说他会袭击这件事。”

钟洵低笑了一声:“上位区名次要承担的代价,就是节目里不可预知的毫无逻辑的危险性。我只能说,习惯了。”

姜简步伐顿了顿,轻轻点头:“我也不是心软。”

“哦?”

“他或许只是,病了。”姜简斟酌着措辞,“偶然动机下的无计划行为,受冲动情绪支配,又缺乏羞耻心,很像反社会型人格障碍的表现。”

“那……”

钟洵还要继续问,抬头却发现,村长家已经近在眼前。

随之相伴而来的是郝刚中气十足的呼喊声。

村长家的院门被推开,一颗光头径直向两人冲来。

陈夕清和卜蒙抱臂站在院子里,看着这只姓郝的舔狗飞奔出去,对视一眼,无奈摇头,跟了上来。

“有问题!这个村子有问题!”

郝刚喘着粗气,脸上惊魂未定,站在姜简面前,似乎恨不得扯着他的袖子擦眼泪。

姜简嫌弃地躲到钟洵身后。

钟洵嘴角勾起淡淡地笑意,目光落在郝刚的头顶:“发生什么了?”

郝刚瞟了一眼屋里,压低声音,微微颤抖:“我昨天住在栾益平家,一个快三十岁的小伙子,半夜突然像变了个人似的,在床上掐着自己的脖子,又哭又喊的!”

钟洵挑眉,转而看向缓步走来的两个女生。

陈夕清恶狠狠地瞪了一眼他,别过脸,拒绝和他交流。

卜蒙见状,连忙走近说:“我们住在陶志俊先生家里,他女儿陶小晨说是生病了,可是夫妻俩魔怔了似的,一整晚都在用什么乱七八糟的符纸做法给她治疗,拦都拦不住。”

姜简眼眸微微一动。

阿松的极端失控,栾益平像变了个人,陶小晨的病……还有村长来接他们那天身上的血腥,无一不让他在意。比起什么乡野生活体验,他更想知道这山中究竟藏着什么玄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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