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雪柔看见她的动作，又缓缓出声：“国庆后我要进剧组了。”
现在距离国庆不过一个多星期，而文雪柔进剧组的话最起码也要两三个月。
温暮雨垂眸，很快有了决策，“国庆的话，我会和奶奶说你有通告，你不用陪我回老宅了。”
先慢慢减少文雪柔和奶奶的联系，以后等她们二人以后离婚了，奶奶才不会舍不得。
文雪柔只是以退为进，原本还想在国庆的时候做些什么，现在听温暮雨这么说，只能暂时点头。
“那你不走了？”
温暮雨松开行李箱，把衣服塞回衣柜。
文雪柔在心底松了口气，“你应该还没吃早餐吧，我给你煮点粥。”
“不用了。”温暮雨叫住对方，“这些事情，你以后也没必要做了。”
文雪柔抿着唇说：“民以食为天。”
“我到楼下吃。”温暮雨说着重新拉开衣柜，拿了套衣服进浴室。
*
等温暮雨收拾完出卧室，看见饭桌上备着她的碗筷，偏头看向厨房，能隐约看见文雪柔忙碌的身影。
她并没出声，放轻脚步，拿上钥匙就离开了。
过了会儿，文雪柔端粥出来，进房间叫温暮雨吃早餐。
回应她的只有安静的空气。
文雪柔这才知道人已经走了，脸上的笑容渐渐收敛起来。
不过她也不会这么轻易就放弃的。文雪柔长吁了口气。
温暮雨以为说开了，文雪柔会安分下来。
但到了中午，谁知文雪柔又带着便当过来了。
文雪柔先开口：“秘书看见我过来给你送便当，就把外卖取消了。”
温暮雨关上门，越过文雪柔走到办公桌坐下，打开电脑，头也不抬。
“你这样，和以前的行为有区别吗？”
文雪柔错愕，放下便当走近，“我知道我以前做错了，但你不能否认我现在。”
温暮雨听见这话，嗤笑出声，松开鼠标往后靠着椅背，抬眸看向面前的人：“你入戏太深了。”
重生前她掏心掏肺地对文雪柔好，都没让文雪柔心动半分，落了个离婚的下场。
重生后还不到一年时间，她对文雪柔态度忽冷忽热，文雪柔反而说喜欢上她，她怎么可能会相信？
文雪柔不明白温暮雨为什么总是将她做的一切都往演戏上推，不由得皱起眉头，再次重申：“我没有演戏。”
“我没兴趣知道你有没有演戏。”温暮雨抬手，制止这个话题，“另外，你下次不要再带便当过来了。”顿了顿，又说，“不然，我会考虑将你加入我的禁止来访名单里。”
文雪柔这嘴巴动了动，但什么都说不出口。
“没别的事的话，就把东西带走吧，记得出去的时候把门关上。”温暮雨将目光放在电脑页面，重新进入工作状态。
文雪柔深深看了她一眼，转身去将便当收起来，而后带走。
“卡嚓——”
房门被缓缓关上，温暮雨的目光才从电脑上离开。
半个小时后，办公室的门被敲响。
秘书拎着外卖进来。
“温总，您的外卖。”秘书解释说，“刚才夫人说不小心将便当弄倒了，让我给您订的。”
温暮雨没搭话，只是让她放下。
接下来的一个星期，温暮雨又开始早出晚归的日常，避开了和文雪柔的正面接触。
自从这一次谈话后，文雪柔也没再送便当过来，但每天都会让花店送花过来。
有时候是玫瑰花，有时候是百合花，每天都不一样。
温暮雨偶然听见下属讨论说“夫人还真浪漫，天天都送不一样的花”之类的话，隐约察觉到文雪柔的意图，给对方发了消息，让其不要再送花过来。
但是被拒绝了。
文雪柔还发短信问她：“便当和花，任选其一。”
相比文雪柔亲自送便当过来，温暮雨选择了不用面对面接触的花，而后让秘书准备个花瓶放办公室，以后文雪柔送过来的话都交给对方处理。
久而久之，办公室里总是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花香。
并不是很浓烈，在温暮雨的接受范围之内。
直至国庆前一天，温暮雨被薛子晴拉去酒吧，闲聊的时候提起了送花的事情。
薛子晴止不住笑：“你没发现这是陷阱吗？”
温暮雨：“？”
“二选一。”薛子晴点了点，拿起两瓶酒放桌子上，“你可以选择都不喝。”
温暮雨这才反应过来。
“难得看到你吃瘪。”薛子晴闷笑，“看来文雪柔还是有点手段的，怪不得你被吃得死死的。”
温暮雨难得翻了个白眼。
她那时候只想着避开文雪柔，完全没注意到问题里面的陷阱。
“不过她也是做得太过分了。”薛子晴叹气，“难为你一片真心，结果她竟然把这场婚姻当做筹码。也难怪你之前的态度彼奇奇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