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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妻无度之嫡妃不羁(78)+番外

直到男人走了,白心染才擦着嘴角狠狠咒骂。

不要脸的,要走就走,临走前居然把她全身上下摸了个遍,还有比他更不要脸的人吗?

自己是不是太顺从他了?

幽幽的叹了一口气,她从床上起身,去门外唤了血影准备热水,打算趁‘色狼’不在的时候好好的泡个澡——

傍晚的皇宫,被晚霞笼罩,巍峨宏伟的各处殿宇像是渡了一层金沙,庄严肃穆中更显金贵荣华。

御书房

看着终于回京的偃墨予,夏高严肃的脸绷得紧紧的,威慑感十足。

“承王不告而别多日,可否给朕一个交代?”

龙案下方的男人同样严肃,甚至比以往多了一些冷漠和疏离。

“臣愿受责罚。”

罢朝离京,且只字片语不留,这本就是对皇上的大不敬,他没有什么好说的。

“你!”原本还想听他解释一番的,至少他好帮他稳住朝中大臣的非议,哪知道他什么话都不说,直接要领罚,夏高顿时气结不已。龙颜上带着薄怒,眸光都沉冷犀利起来。

“皇上……”看着夏高变脸,一旁的德全小声唤道。

夏高瞪了一眼过去,不过神色倒渐渐缓和了一些。

“罢了,朕念你一直都有功于朝廷,这次就当放你的假。下次若是再如此这般罢朝不理,朕绝不轻饶!”

不得已,只能如此找个台阶下。他都能为了那女人不顾朝堂,谁知道他会不会一气之下远离他的视线?

唉……

想起自己不懂这个儿子的心,夏高就忍不住的叹气。

“谢皇上恕罪。”偃墨予肃然的拱手拜了一礼。

“对了,朕不是让血影传朕的旨意,让你带那白氏进宫?人呢?怎不见她来?”夏高皱着眉头,明显就对偃墨予抗旨的态度不悦。

“回皇上,贱内生性胆小,不习惯与人接触,况且她自小流放在外,对宫中规矩一无所知,臣若是冒然带她进宫,甚是担心她会触犯到龙威。故而让她在府中休息。”

闻言,夏高瞪眼:“到这时你还想瞒着朕?!那白氏的事朕已经知道了,你还打算瞒朕多久?!”

他丝毫没注意到自己言语的不妥,一门心思的想见自己的儿媳,压根忘了自己在对方面前只是一个外人。

偃墨予蹙了蹙眉,低沉的嗓音带着三分恭敬,七分疏离:“皇上,既然您已经知道了,那臣也就不必再多隐瞒了。贱内如此,实有不得已的苦衷……皇上,此乃臣的家务事,臣自会处理,皇上的关切之心,臣心领了。”

一句‘家务事’让夏高龙颜冷了几分,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是有些逾越了。

紧紧的抿着薄唇,他一时哑口无言。说他欺君?人家刚开始也没说那白氏有问题啊,都是大学士白卿说的他女儿有疾。

说他不尊重长辈?他们现在还未相认,有的也是君臣关系。

唉……

夏高再次叹了口气。

这心里堵得可真是难受。

插手不得,放手不管又不甘心……

“对了,既然那白氏乃是正常之人,那为何又不愿正常示人?难道就打算一辈子这般下去?”

偃墨予轻拢丰眉,沉声道:“回禀皇上,此事臣自有一番打算,就不劳皇上费心了。”

夏高几番话都被堵了回来,心里越加憋火。避免自己被气死,他索性转移了话题,严肃的说道:“朕这里有件颇为棘手的事需要你去处理……”

从龙案上拿起一本批示过奏折,一旁的德全赶紧过去恭敬的双手接过,然后走到偃墨予身前将奏折呈给他。

偃墨予将奏折打开,端正的将上面的内容看完,然后拱手回道:“臣领命。”

看了他一眼,夏高收回视线,摆了摆手:“想必这些时日你也奔波劳累,若无事,就回去吧。德全,送承王。”

“臣告退。”施了礼,偃墨予将奏折放于怀中,在德全的引路下,走出了御书房。

路过御花园,见四下无人,德全顿住了脚,突然和善的笑道:“恕奴才多嘴,承王殿下不必跟皇上计较太多,皇上啊是看着您长大的,所以一直都以长辈自居,还望承王殿下莫要对皇上多心才是。”

他今日看出来承王殿下的情绪跟以前有着明显的不同。以往面对皇上的关切,承王虽也同样严肃冷漠,可好歹会接受,也会做到有问必答。

可今日的他却连连拒绝皇上的关心,抵触情绪很是明显,这让他不得不私下为父子俩的关系捏把汗。

对于德全的直言,偃墨予俊脸沉了沉,眸光深沉的看着他,突然说道:“本王甚是感激德公公在皇上面前对本王的袒护。只不过本王有一事甚是不解,不知道德公公能否为本王解开这个疑惑?”

德全笑着问道:“承王殿下抬举了,奴才若是有能帮得上您的,自然倾力相助。”

偃墨予拢了拢眉,眼眸中突然闪过一抹冷肃:“德公公,本王想知道,皇上为何会对本王如此与众不同?您是跟在皇上身边最久的人,想必德公公应该能揣摩出几分圣意。”

“……?!”德全嘴角抽了抽,此刻他都想扇自己两耳光了。刚才他还真不该说那番话!

牵了牵嘴角,他脸上堆上了笑,只不过那笑有些僵硬,让他额头上的皱纹都挤出来了:“承王殿下,您可真是高看了奴才啊。奴才哪有那等窥视人心的本事?再说,皇上乃九五至尊,就算给奴才几十个胆子,奴才也不敢胡乱揣摩圣意啊。”

他可不能再多嘴了。连皇上都没拿定主意的事,他若是说漏了嘴,万一不小心弄巧成拙坏了皇上的事,那他只有以死谢罪了。

“是吗?”偃墨予淡淡的反问道,视线突然移开,看向了别处虚空的地方,让人看不清楚他到底是何表情。

不过他也没有继续追问,这让德全暗地里松了一口气。

回到承王府

天已经黑了,站在梨院和主院的分叉路口,男人闭目而立。

自从得知那不是自己的母亲开始,他就一直踌躇不定。

终于明白为何这么多年他不喜欢梨院的原因了,那里住的不是他至亲的人。终于不用每次在面对时都有那种沉重的感觉了。

他多想就这么闯进去,质问她,为何要假装得如此彻底?

他的父王是叫偃秋鸿,上一任的承王,那他的娘是谁?她在哪?

父王所葬之地并未有其他人,那是不是说他娘并没有死?

梨院里的那个母亲她又是谁?为何要在他身边扮演这个角色。

皇上为何会替他的娘亲作画?他们到底是何关系?

树上悬挂的灯笼,撒着一层黯淡的、单调的光晕,落在男人冷峭的脸上,让那张万千风华的俊脸似乎都变得落寞起来。

良久,站在自己寝房的房门口,将守门的血影谴退了下去,望着那道紧闭的房门,他幽深的眼眸这才有了一丝暖意。

推门,抬脚走了进去。

沐浴过后的他身上还有着湿润的味道,一身白衣干净柔和,那张冷峭的俊脸因为女人的睡颜而变得温柔起来,清冷的气息散去,眸底暖意横溢,头顶没有玉冠的束缚,一头墨发散在肩后,此刻的男人,俊逸、飘渺,宛如谪仙降临一般。

白心染睡得正熟,突然身体被人挪动,而周身还有一股股凉意传来。她睁开眼,有些迷糊的问道:“你去了北极啊?身上怎么这么凉?”

看着她惺忪迷糊的样子,偃墨予低低的笑出声,原本不想将她弄醒,可她却自己醒了。贴着她的耳朵,他低喃的问道:“北极是何地?”

见她嫌弃他身上被冷水浸泡过后的凉意,他暗自催动内力,让自己渐渐的暖和起来。

白心染醒了一大半。伸手把他往枕头上推。“别这么多废话,赶紧睡觉,也不看看都什么时辰了,再不睡我就把你赶出去。”

她现在不想跟他说什么北极南极,一说起那些他没听过的,他立马就会变成话唠,一直会问个不停。烦都烦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