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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妻无度之嫡妃不羁(359)+番外

夏允浩面色铁青,或许是体内的药性在发作,让他身子开始颤栗不停。

“你们、你们……就算我死,我也不会放过你们……”他嗓音开始变得低弱起来,可是眼中却猩红起来。

柳雪岚哼了一声:“那我们就等着你死了再来找我们吧。”

白心染冷眼看着他的变化,察觉到有人进来,她赶紧拉了拉柳雪岚,两人赶紧回了座位坐好。而夏礼珣则是一直冷嘲的站在床边站着,心里不知道有多得瑟。

他们之间从小斗到大,且都是以弄死对方为主。如今看着对方生不如死的样子,他心里除了冷笑还是冷笑。

对他来说,人多欺负人少根本不算什么,只要能除掉对自己不利的人,卑鄙点又如何?他又不是什么君子,做不到正大光明,否则年幼时就被他给弄死了。

偃墨予同样也是冷眼旁观着。

很久之前,他对于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他从来没有认真的反省过自己的过错,甚至为了报复手足,连自己的父皇都狠下杀手。卢云山是第一次,前阵子皇上中毒,又是一次!

若不是奉亦枫得知他下毒的对象是皇上从而给了他们一种既普通的毒药,现在的皇上怕是早就……

他们如此,难道就不怕这蜀夏国群龙无首造成一国大难吗?!

有宫人进来为夏允浩换衣裳,四人见床上的男人已经无力挣扎,遂也就起身离开了泗水宫。

小明子将御医请了过来,为夏礼珣查看被烫伤的地方,好在最终只是烫伤,并没有影响到其男人的根本问题。当然,至于功能如何,这就不好说了。由于夏礼珣被服下软骨之毒,同之前他使用苦肉计所服用的毒是一样的,所以御医并没有觉得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而泗水宫依旧维持着原样,男人依旧躺在床上,依旧让人伺候着……唯一不同的是身边少了一个伺候他的女人。

回去的路上,两对夫妻都没有开口说话。

尽管解决了一个麻烦,可心情追究为了一些事而格外的沉重。

血脉亲情到底是什么,他们四人没有一个对此有深奥的理解。这世上还有什么值得人珍惜的?

看着站在彼此身旁的人,两个男人都不约而同的将自己女人的手紧紧的攥在自己手中……

柳雪岚被夏礼珣带回了长安殿,而白心染则是同偃墨予回了长平殿。

“墨予,你说下一步我们该怎么做?”回去谴退了宫人、关上了房门,白心染就忍不住的问道。福德王暂时被控制住了,如今的他可以说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至少现在的他暂时没什么杀伤力。

可是在宫外呢?圣医的妹妹还没有找到,也不知道他们将人弄去哪儿。

那些人也真的会找对象,拐着弯来对付他们。对付一个小女孩来威胁圣医从而让圣医不得不受控于他们。

这是吃定了他们不会见死不救对吗?

也对,他们的确不能见死不救。墨予说过,圣医救过他,两人相识十年之久,于情于理他们也做不到袖手旁观,而且那些人摆明了心思是想对付他们夫妻。

偃墨予沉着脸,一身都有着浓浓的郁气,也不知道是为了夏允浩的事还是为了圣医的事。

听到白心染问话,他从阴沉的神色中回过神,对她安慰道:“不用想太多,相信他们很快就会现身。”

白心染并没有因为他这安慰的话感觉到轻松,反而蹙起了秀眉:“那我们岂不是很被动?”

随时随地都要提心吊胆,这种心情真的不好受。

偃墨予朝她勾唇低笑道:“有为夫在,有些事自然不需要你操心过多。”

在白心染看不到的地方,他含笑的眼眸快速的闪过一丝沉冷之色。有些事,她还是不知道的为好。

据奉亦枫所说以及他在外的探子回来禀报的消息,两处结合在一起,这不单单是盛莫两兄弟报仇如此简单。

其中他们还忽视了一个人,一个从美人庄逃走的女人——金子雅。

在金陵国的探子回来禀报,一个月前,金陵国皇帝秘密调迁军队,也不知道想要做什么。而奉亦枫也告诉他,他曾经见过金子雅,但后来听说她回国了。

两处消息一结合,金陵国的意图就显得格外明显了。

至于奉亦枫的妹妹晴凤在何人手中,已经不用多费心细想了,除了盛莫兄弟俩外,他们还真想不到还有他人。

奉亦枫给他说了,白心碧为了拉盛莫入伙,从他那里拿了毒药下在了盛子阳身上,从而使盛莫不得不跟她联手。

那些密室就是盛莫找人挖掘的。他们甚至在各处都买了民宅挖掘密室,以备随时搬迁躲藏之用。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如此狡猾多端的人……

如今,他们一时查找不到盛莫的下落,就只能等着他主动显身,毕竟他弟弟盛子阳被白心碧下了药需要奉亦枫才能解毒。他将晴凤抓走,想必就是为了此事。

跟在他身边也有好些日子了,白心染可以说自己基本上能摸清他的想法了。每次听到他这般安慰人,她就知道他又是在回避某些事,换一种说法就是他有事不想让她知道。

这男人有时候很顾及她的感受,可有时候却暗中显露他的霸道,他不想让她知道的事,打死他他也不会轻易的说出来。

叹了一口气,她索性靠在软榻上生闷气。

有些事她可以不过问,随便他怎么做,她给他保留隐私的权利,可有些事她觉得自己做不到不理不问,心里没弄清楚,就跟猫抓一样的难受。

将她赌气的神色收入眼中,偃墨予轻笑的摇了摇头,随即将她抱到自己腿上,有些明知故问:“怎么了,生气了?”

白心染抿着嘴没吭声,连白眼球都懒得抛了。

抬手抚上了她气呼呼的小脸,偃墨予突然有些正色的说道:“自从你嫁我为妻开始,似乎就没安稳的过段日子。为夫自觉对不住你,若不是当初将你强硬的绑在身边,如今的你怕是在外逍遥自在的生活。我知你心中所想,尽管没有觉得委屈,可也有颇多忧愁,自你生产过后,更是烦事缠身。我心中自责,是我未尽到保护妻儿的义务,所以让你忧让你愁。早前我曾许诺过你,待你生产过后就带你出门玩乐,可到如今也未能实现。如今此承诺不知要延迟多久才能实现,我心中更是觉得有负于你。”

听到他如此一番话,白心染只觉得心口像是被什么撞击了一下,抬起头,看着他深邃迷人的俊颜。

“我又没怪过你,更没有指责过你,你说这些做什么?说我整日忧愁,我看你才是。有些事你不想说就算了,大不了我不问就是。我只要知道你平安无事,只要知道你心中有我,我也没其他的要求。你干嘛讲这些,故意惹我感动是不是?”

偃墨予勾了勾唇,低头用额头抵着她额头:“染儿,不想让你知晓太多事,也是希望你能每日过的开心一些。”

有关战事,他始终觉得不应该让身为女子的她卷入其中,所以他从未向她提及过军队的事。他的女人,只需要操心他和孩子就够了,国家大事,天下大事,那是身为男人的责任……

他都说了这么多了,白心染哪还跟他耍脾气,抬起手没好气的搓揉起他两侧脸颊:“行了行了,你别说得这么煽情,我受不了。”

又不是只有他嘴里才能得到消息,身边有个大嘴巴的殷杜,她就不信自己套问不出来一点东西……

见她总算释然,偃墨予深邃的眸子微微闪了闪,突然将她两瓣红润的唇截获住——

翌日清晨,一道消息震惊了整个皇宫,长平殿中,后半夜才入睡的夫妻俩同样也被宫人前来禀报的消息给震惊得瞌睡全无,只因——

昨夜泗水宫遭遇刺客,福德王在泗水宫被刺客所杀,已经殒命。

去泗水宫的路上,白心染眉头都快打结了。尼玛,这到底又是闹得哪门子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