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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妻无度之嫡妃不羁(127)+番外

“母亲,你刚才也说了,染儿是不懂规矩、礼数之人,她自幼没接受过任何教导,你让她如何懂得尊敬他人?”

噗!白心染握着毛笔的手猛的抖了抖。

这男人虽说是在讲她坏话,可是她怎么觉得,这坏话比情话还好听?

邱氏因为他这话险些吐血。

讲理讲不通,她只好端起做母亲的架子严厉的说道:“我不管,今日无论如何,我也要讨个说法,否则我这母亲的威信何在?”

偃墨予侧目,看了一眼那还在认真练字的女人,眼底浮出一丝温柔,但转回头看向邱氏之时,却依旧冷漠得如同面对陌生人。

“母亲想讨何说法?”但凡有耳朵的人都听得出他嗓音中所含的冷意。

不过邱氏很明显,这会儿因为在气头上,所以耳朵失聪。

她一双美目恨恨的瞪着某个女人的后背,恨不得将她瞪出几个窟窿。

“我要她向我跪下认错!”

“母亲,说完了吗?”突然,偃墨予站起了身。

邱氏不解,转头看向他。

“母亲若是说完了,就请离开主院。”

闻言,邱氏瞪眼,终是没能忍住,大怒:“放肆!我乃你生母,你居然如此对待于我?也不想想,到底是谁十月怀胎生下了你?你平日里对我多有疏离,我可以视而不见,可是你为了这么一个女人,却一次次的忤逆我,难道你就不怕遭天打雷劈吗?”

听到此,白心染再也无法淡定了。感觉到自男人身上散发出来的那一股股戾气在飙升,她索性放下手中毛笔,从地上的绣垫上站起了身,径自走到邱氏面前,抬眼与她对视着。

“老夫人,我也很想知道到底是谁十月怀胎生下了王爷?”

邱氏本来就气愤不已,见白心染还要出来凑热闹,且问出这种让她不敢面对的问题,顿时扬起手,朝着白心染挥了过去——

只不过,这次白心染没再像上次那般等着她手掌落在自己脸上,而是快速的将她手腕抓住。

“混账东西,你敢在此挑拨我同予儿的母子关系?我们母子俩说话,什么时候轮到你插嘴了。”邱氏手腕被抓,顿时大骂。

白心染恨不得一耳光给她还回去。幸好她不是她的真婆婆,否则她这辈子该有多悲催?

可惜现在她还不能动手,这个老姑婆的身份一日没弄清楚,他们夫妻俩就得在人前尊重她。

看着刚才落下的那一耳光,偃墨予险些使出内力将其逼退。见白心染顺利的躲过,他卷着一身冷气大步走过去,瞬间将白心染捆在自己怀中。

“母亲,若你是到此来说教的,本王受听了。若你是到此来无端生事的,本王会按照主院所设之规矩将生事之人杖毙。不知道母亲是想选哪一种?”

这个女人假借他生母之名在他府中横行霸道,如今更是口腹毒箭,一次又一次的针对他的女人。

她难道不知道,她越是这般无理,就越会让人觉得可疑吗?

邱氏下手落空不说,且见偃墨予还如此袒护,更说出如此六亲不认、大逆不道的话出来,顿时红了眼,一边怒着,一边哭着:“你这个不孝子,枉我辛辛苦苦生下你,将你拉扯大,没想到你为了一个一无是处的女人,处处与我作对不说,如今更是泯灭人性想将我处死?你、你、你还是人吗?”

偃墨予的脸扭向一侧,白心染看不到他的神色,但却透过他身上的气息感觉到他情绪的反常。

那冷冽的寒气之下,带着一种无法形容的情绪,似纠结、似痛苦、似无助、似落寞、似彷徨……

但不管他现在是哪一种情绪,此刻的他无疑是让她心疼的。

邱氏再如何蛮横、再如何欺骗、再如何不讲道理,但有一点是无法否定的——的确是她一手将这个男人拉扯大的。

或许正是因为这一点,这个男人才没有直接剥夺邱氏手中的权利,也并未对邱氏采取任何行动,甚至没有去调查邱氏的身份。

在他心中,或许也是贪恋这一份母爱吧?

能有母亲总比没有的强吧?

“血影,将老夫人带出去。从此以后,没有本王的准许,不准老夫人踏进这主院半步!”低沉的嗓音从那薄唇中溢出,带着命令的口吻,暗含着丝丝沉痛。

下完令之后,偃墨予几乎没再看邱氏一眼,牵着白心染的手就大步的离开了书房。

走到门口,白心染忍不住的回头,对着一脸铁青的邱氏竖起了一根中指。

这邱氏最好祈祷自己冒充身份不是别有居心,否则就算她家男人要放过她,她也会把她做成一具人体标本!

回到寝房

看着男人不言不语、不喜不怒的样子,白心染心里极为不舒服,可又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他。

她自己都是个没娘疼的人,她有何资格去劝人?

两人同坐在软榻上,偃墨予沉默不语,白心染也跟着她沉默不言。两人就好似在比谁能坚持得久一样。

良久,偃墨予突然伸手将她给抱到了自己腿上,下颚抵着她的额头,突然说道:“过几日皇上要去卢云山狩猎,听说我父王所葬之地就在那附近,到时你与我同去,可好?”

闻言,白心染愣了愣,有些诧异的抬头看着他:“你连你父王葬在哪都不知道吗?”

听说?自家父亲葬在哪怎么可能听说呢?

见她疑惑,偃墨予抿了抿唇,视线投放到别处,白心染看不到他的神色,只知道他声音很低、很压抑。

“一直以来,母亲都告诉我说父王战死杀场以至于尸骨无存,但自我懂事起,出于对母亲的诸多怀疑,于是我就暗中派人去调查当年之事,但得到的消息却与母亲的说辞大相径庭。据调查所得的消息称父王当年不但不是战死沙场,反而是在一夜之间离奇去世。我查过父王的背景,乃是将门之后,而他也是武将出身,这样身强体壮之人却在弱冠之年离奇去世,难道不令人疑惑吗?”

白心染静静的听着,可越听心里的好奇就越强烈。

出于职业本能,但凡有关‘离奇死亡’的案件,都是她最感兴趣的。

她这位公公的事迹摆明了就是一桩‘离奇’案件。

坐直了身体,她认真的看着面前的男人,在那深邃的眼眸中看到了他无法掩饰的沉痛,这让她不由得都有些感伤起来。人最渴望的莫过于的亲情,父母乃是最亲近的人,可是这个男人有父有母,却比她这个连父母去哪都不知道的人更为可怜。

那邱氏不是他亲母,而自己的父亲,连安葬之所都不清楚。就算什么时候想起来要去悼念一下,都无法做到。

连她都觉得遗憾,更何况是他。

“你确定你父王的墓穴就在那一处吗?”

偃墨予点点头:“消息不会有假。”他派出去的人,他最了解,定是不会拿假消息来糊弄他。

对于他的答案,白心染选择相信他。默了默,她有些担心的问道:“你说皇上要去那个卢云山狩猎,可是我能去吗?”

貌似狩猎是男人的事,古代的男人应该不会把家眷都带着吧?

偃墨予安抚的拍了拍她的后背:“放心,到时你乔装成我的随从就可。”

白心染这才安下心来,甚至很没良心的在心中雀跃了一把。若是查出她那公公是真的离奇死亡,那她也就有事可做了。那个邱氏能隐瞒她公公的死因,想必这其中定是有什么隐情,这就是她最为感兴趣的地方……

“墨予。”认真的唤着男人的名字,白心染看着他沉痛的眼眸,心里还是有些愧疚的,“对不起,是我不好,我的出现打破了你与她之间的平静。”

偃墨予继续拍了拍她的后背:“傻瓜,这跟你没关系。为夫同她之间一直都有着很深的隔阂,以前只是我有意的逃避不愿去深究罢了,如今你帮我解了心中多年的困惑,虽说我心中会难受,但最起码,我知道了真相,而不是一辈子都被蒙在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