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闺色生香(377)+番外

安翼鄙夷,“认识那么多年,第一次发现原来你脑子是榆木做的。我问你,你还想要儿子不?”

江离尘冷声溢道,“那是当然!”

安翼笑了起来,“那就对了,为了儿子你牺牲点又何妨?反正你跟那女人之间也有过肌肤之亲,你都碰过她了怕什么?说简单点,她也是你的女人,对自己的女人还需要矜持?”

江离尘紧抿着薄唇,沉冷的眸光中多了一丝复杂。

安翼突然伸长脖子仔细看着他,有点像打量,又有点像好奇,“我说你这般苦恼,当初是如何对她下手的?做都做了,孩子也生了,你还装什么正人君子?”

江离尘被他说得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要问他当初……他自己都不知道着了什么邪!

有些事除了难以启齿外,还不能对任何人透漏。那晚他的确醉酒,可在行事中途他就清醒了,按理说他应该把那女人扔出去的,可鬼使神差的,他居然主动起来……

他此刻的纠结、苦恼、无措……安翼都看在眼中,笑得更加邪恶了,“不是我说你,你这样显得也太不够男人了。想要儿子就去把那女人搞定啊,反正是你的女人,想怎么搞都行。凭你这条件,把她迷得神魂颠倒根本不是难事。等她对你言听计从后,儿子不就到手了么?”

江离尘眸光盯着身前的酒樽,突然有一种醍醐灌顶的感觉。

不得不承认安翼说得在理!虽说他同姓祁的女子很陌生,可他们再是陌生也有了夫妻之实,孩子都这般大了,他还有何纠结的?

……

罗魅和南宫司痕赶去祁老家时,得知江离尘已经离开了。听说他没闹事,夫妻俩也安心了几分。原本青云要留夫妻俩用午膳,可南宫司痕醋劲发作见不得这师兄一副温柔深情的模样,黑着脸就把罗魅带走了,还美名其曰回家陪儿子。

对南宫司痕的醋意,青云现在都习惯了,有时候还会故意跟罗魅多温言细语,就是为了看某人脸黑的模样。

下午的时候他照旧去药堂里忙,祁云在院子里陪下人修剪完花草之后才回房准备小休片刻。

平日里她都跟孩子形影不离,分开一天不到,她心里就空荡荡的。可她也不知道爹把孩子带去了何处,连师兄都说不知道。

而就在她踏入房门时,猛然惊觉房里不对劲儿。床幔垂下,床下居然还有一双大黑靴!

她罕见的露出惊色,直接上前把床幔掀开,这一看,差点被眼前的一幕戳瞎了双眼。

“谁让你来的?”不是她不够冷静,而是任何一个女子在面对陌生男人跑来自己屋中睡觉都不可能冷静。

原本闭目沉睡的男人缓缓掀开眼皮,那眸光泛着惺忪,很明显他刚是真睡着了。

面对女人恼怒的模样,他并未起身,反而侧过身背对着她,一改先前急躁带怒的语气,低沉而沙哑的道,“为了你我连夜赶路,甚是疲惫。有何事待我睡醒再议。”

尽管他声音低缓,可也难掩他的霸道。

对他如此登堂入室,祁云紧捏着双手,杏眸中怒火狂烧。

可床上的男人再没一丝动静,连呼吸都变得平缓,明显是又睡了过去。

她咬了咬唇,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听着她离开的脚步声,江离尘掀了掀眼皮。说出去或许没人信,活到今日他还是第一次进女子的闺房,他也是没想到自己也会做出这种无耻又不可理喻的举动。

可他还是做了,而且做得脸不红心不跳。

陌生的房间,随处可闻都是女人的气息,可这些气息他却生不出反感,同记忆中的味道一模一样……

而就在他以为女人被自己气走时,突然又听到脚步声回来了,而且对方走得很急。

他下意识的往后看去,这一看,让他眸孔突睁,脸色瞬间大变。

可已经来不及了,一盆凉水朝他泼来——

他猛得坐起身,低吼的声音差点把房顶掀了,“该死的!”

祁云站在床边,面无表情的看着他,问道,“够吗?不够井里还有。”

江离尘满脸是水,一身湿透,轻薄的锻袍紧贴着躯干,此刻的他狼狈尽显,面对作恶的女人,他真是起了几分杀意,眸光都因为怒火而变得赤红。

可女人面不改色,大有再去端水的冲动。他磨着后牙槽,突然摸到自己腰间,开始脱衣解裤。

祁云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当看着他露出光滑又结实的胸膛时,她几乎想都没想直接朝手中的木盆扔了过去。

这一次江离尘没给她得逞的机会,手快的将木盆稳稳接住,铁青着脸把木盆扔到了地上——

“砰!”

见状,祁云又准备去捡。

可就在她弯腰的瞬间,突然肩膀被什么东西弹了一下,她嘴里发生一声‘呃’后,浑身再也动弹不了了。

江离尘咬牙切齿的瞪着她,什么优雅、什么庄重,此刻他通通不想要了,对这如此恶劣、胆敢冒犯他的人,他还需要客气么?

“女人,可这是你自找的!”他手臂一伸,抓着她一侧肩膀毫不怜惜的把她往床上一拽。

他江离尘可以做君子,可他从来没承认过自己是个好人!他一再隐忍,不代表他可以容忍她胡作非为!

再不济他也是个男人,想在他面前任性妄为,除非他愿意宠着她、纵容她,否则,就休怪他糟蹋她!

☆、番外四、耍得他肝胆俱裂

一室凌乱,原本整洁的床上更是不堪入目。当理智回归的那一刻,看着身旁一丝不挂的女人,江离尘想死的心都有了。

床上湿漉漉的是她之前泼下的凉水,此刻的她躺在湿冷中,身子一丝不挂,肌肤上全是他用力过度留下的痕迹,刺眼得让他脑子一阵阵空白。

空中还有男女之欢的气息,所见所闻无不提醒着他方才可耻无德的举动。

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竟会失去理智到如此地步,居然做出这种让人发指之事。光天化日,他居然如同禽兽般对她……

“该死的!”他咬着牙重重的捶着床铺,也不知道是在骂她还是骂自己。

他江离尘多年来清心寡欲的日子都过了,现如今竟对一个女子……

穿好裤子,他铁青着脸冲出了房门——

而原本一动不动的祁云在他离开后慢慢的爬起身,脸色苍白的她目光呆滞,行动缓慢,像被抽了魂儿般下床,身上的疼痛感让她无法正常行走,一瘸一瘸的行到衣柜前,随手拿出里面的衣裳慢慢的为自己穿上……

江离尘也没走,不过是去了青云房间,出来的时候身上已经格外整洁。而那身衣裳虽然料子粗糙,款式也素雅,可也不像是被人穿过的。

没错,这身衣袍正是上午祁云说的那件,只不过是为了自家青云师兄做的,青云没换新衣,结果让江离尘想起来了……

可就在他返回房间时,又给惊得目瞪口呆。

房间里,除了随处可见的凌乱,原本躺在床上的女人又突然不见了!

“来人!”他铁青着脸朝外走去,见院子外并无他人,不由得冷声喝道。

也不怪这院子里人少,平日里忙完家里的事,下人们都会自觉去药堂帮忙做事,就是那两个煮饭的妇人也只是早中晚出现,所以这会儿偌大的院子里空空静静,又值下午,更显清冷。

听到他的声音,一名在后院做事的丫鬟匆匆跑出来,见到他,惊得差点尖叫,“公……公子,您、您找谁?”

江离尘难掩怒气,厉声问道,“祁云呢?你可知道她去了何处?”

丫鬟哆嗦了下,要不是上午见过他,这会儿准把他当擅闯民宅的坏人了,“奴婢没……没见到小姐出去……”

一般午后其他人都会去药堂做事,家里就留一个人守着。之前小姐带着她在花园里修剪枝叶,后来小姐说要回屋休息,他们是主子,她一个丫鬟哪能过问他们的去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