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闺色生香(268)+番外

闻言,樊婉脸色顿时发青,想都没想的冲单钰薇怒道,“你也配做‘薛夫人’?单钰薇,可真看不出你心计如此深!”

单钰薇低着头,一句话都不说。

见状,澜夫人忍不住替她打抱不平,“樊婉,你也就这点能耐了,尽欺负老实人,单姐姐品性贤良,老爷不选她难道选你这种蛇蝎心肠连婆婆都想杀的恶毒妇人?你当老爷是傻子么?”

“你!”樊婉抬手直指着她,美目喷着火,神色都扭曲了。

“哼,我要是你,早都找跟绳子上吊死了算了,省得活着丢人现眼。”澜夫人越说越肆无忌惮。

在得知杀太夫人的幕后人是樊婉后,她真是差点惊掉了下巴,是没想到这个他们一直都尊敬的夫人居然有如此歹毒的心肠,连婆母都杀,这是人能干得事?

后来这一年,帮着太夫人收拾这个女人,从刚开始的胆怯到后来越发过瘾,这种感觉真是说不出来的爽快。这种蛇蝎心肠的毒妇就该收拾,她连太夫人都杀,要是她们这些妾室哪天不小心得罪她了,不也同样会惨遭她毒手?

其实薛府里,像澜夫人这样恨樊婉的人不在少数,几乎上都是相同的心思,就是觉得樊婉该死,太夫人让他们对付她,那是在教她如何做人。再加上最近薛朝奇有过暗示会让单钰薇来帮他管理府里的事务,所以哪怕樊婉最近得宠了一次,也没让她们放在眼中。

樊婉是被气回自己院子的!

看着独立的小院可院里极其简单的陈设,她更是恨不打一处来,一回去抓着什么就摔什么,吓得院里的人都不敢靠近她,只能躲得远远的看她发疯。

“澜静你这个贱人——”扔一样樊婉就忍不住骂一句,彷如如此才能消除自己的恨意。

满室杂乱,她怒气攻心,同刚才从外面回来时的样子判若两人,那双美目不再装有一丝笑意和温柔,眸孔赤红,散发出来的光充满了深深的恨。

薛朝奇,真不是个东西!

她为他生儿育女,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他居然如此待她,天下间再没有比他更无情无义的男人了!

那姓单的女人还想上位,做梦去吧,有她樊婉在薛府一日,其他女人休想抢走属于她的东西!

……

衙门里,杨万扬正式开堂把有作案嫌疑的人再审问了一次,可依然没问出什么有用的。

店里的伙计都显得很无辜,一个个都直呼冤枉。看着那被黑布罩着头颅,他是深感棘手和头痛。仵作已经验过,同罗魅说得一样,此人死了至少五日以上,整个头颅除了头发,皮肉全都腐烂了,想查出死者的身份都极为困难。

不得已,他只能将独味酒楼的几名伙计都暂时收押。

就在他捋着白胡甚感焦头烂额之时,罗淮秀他们到了衙门。

听罗魅嘱咐完,他很是不解,“王妃,分别关押他们也行,但此举有何意义?是怕有人窜供吗?若是如此,王妃大可放心,牢里昼夜有人把守,想窜供并非易事。”

罗魅淡淡的摇头,“杨大人,你若想尽早破案就按我说的去做,我一时也无法向你解释,但我可以向你保证,不出三日我会让你知道真凶是谁的。”

------题外话------

祝大家元宵节快乐!爱你们~

☆、134 讨债!

独味酒楼因为这起头颅案出名了,而作为独味酒楼的老板娘,罗淮秀又一次站到了八卦的顶峰。酒楼已经关门歇业了,但每日依然有许多人跑来这里对着大门指指点点,甚至有人还在私下议论这里就是个黑店。

罗淮秀足不出户都能听到外面的谣传,这几日心情糟透的她也是到了茶饭不思、寝食不安的地步。她前期花了那么大的精力投入装修,对这座酒楼充满了无限希望,可如今却不得不面临关门的地步。

别说她经营不下去,就算她照样开店恐怕也没客人光临,谁让那死人头颅出现在水井里呢!烧水做饭全靠那口井,别说客人吃的下,就她一想起来都犯恶心。可以说,她的酒楼已经声名狼藉、她自己都没勇气开下去了!

“将军,您回来了?”周晓行礼的声音让罗淮秀抬了抬头,但心事重重的她别说起身相迎,就是话都不想说。

“夫人可用过了?”看着桌上没怎么动的食物,安一蒙浓眉拧得紧紧的,朝床边那个耸拉着头的女人瞪了一眼。

“回将军,夫人说没胃口。”周晓也忍不住叹了口气。她跟夫人最久,也知道夫人在酒楼上花费了很多心血,眼下出这么一桩糟心又恶心的事,夫人心情能好才怪。

“撤了吧。”安一蒙冷声吩咐道,并朝罗淮秀走了过去。

两个人都坐在床边,可等周晓收拾干净屋子出去许久了他们也没说话。

看着她恹恹无力的样子,就跟被抽了魂儿似的,特别是这几日过去她有明显的消瘦,安一蒙真是气不打一处来,偏偏她在这种糟糕的心情下他又不敢冲动的去惹她。谁都看得出来她是在刻意压制某种情绪,只为水落石出。要是一不小心把她劣性激发出来,估计更糟糕。

“安一蒙。”还是罗淮秀先开了口。

“嗯?”安一蒙沉了沉脸,一直都不喜欢她连名带姓的叫自己。

“借个肩膀给我。”

“……”安一蒙怔了一下,以为自己听错了。看着她耸拉脑袋的样子,一肚子闷气更是无处宣泄。手臂一展,将她整个人都捞到了怀中。

彼此紧紧依靠着,谁也没再说话,房间又变得安静起来。

罗淮秀脑袋在他颈窝里蹭了蹭,闻着他身上成熟的刚阳气,她不禁闭上了双眼,双手也将他结实的腰身抱住。如果说先前她的心就像飘零的落叶找不到栖息之处,那现在的她就像找到了停靠的港湾般,心里莫名的踏实了下来。

原来有男人依靠的感觉是这么好……

“安一蒙。”

“嗯?”安一蒙又拧起浓眉,不知道她又要做何,所以把手臂收紧了一些。

“我想把酒楼关了,以后在家相夫教子。”罗淮秀闷闷的开口,在他看不到的地方眼眶开始泛红。

“求之不得!”安一蒙想都没想的回道。这件事就算她不说,他早晚也会逼她做,一个女人家家的,成日里抛头露面像何样子?安府人丁少,开销并不大,他一年俸禄够足够他们母子三人挥霍,何时需要她去赚银子了?她要这么子下去,丢得可是他的脸面,活似他养不起他们母子一样。

“……”罗淮秀抬起头,眼眶红红的看着他,一脸的嫌弃,“我说你这人就不会说点好听的话?我都这么伤心了,你好歹也假惺惺的安慰我两句啊!什么‘求之不得’,你当然求之不得了,你就恨不得我事事都顺从你,让你可以随时给我脸色看!可你有想过我的感受没有?我没生活来源,要是哪天你翻脸撵我出去,到时候我喝西北风啊?”

她没有胡言乱语,这些都是她曾经刻苦铭心的经历,惨痛又心酸。不管是二十一世纪的她还是死掉的原身,都是如此。只因她们太单纯善良、太把男人当一回事了。期望越高,失望就越大,以至于她们从高处上摔下来犹如摔到地狱中,万劫不复。

她的过去安一蒙无法体会是怎样的感受,但也感觉到她内心的彷徨和不安,而她越是这样,他越是生恼,脸色都变得极其难看起来,“你非要那我同那些畜生比?别人如何我管不着,可我安一蒙是那种抛弃妻子的人吗?”

罗淮秀缓缓的软了身子,抽泣的把头靠在他肩膀上,“可是人家说我半老徐娘……”

安一蒙将身子推开,抓住她的肩膀怒问道,“谁说的?谁在面前乱嚼舌根?”

罗淮秀撇嘴,“还能有谁?不就是薛府的那两个女人呗。”

安一蒙咬着牙道,“就两个被人唾弃的女人也好意思说你?下次若再见她们,记得让她们撒泼尿照照自己的德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