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闺色生香(256)+番外

罗魅朝地上的左明抬了抬下巴,话都不想同她说半句,“左明,你有何证据证明收了她的银子。”

薛太夫人脸色微变,怒瞪着地上的男子,就连薛柔和薛泽脸色都有些白。

左明从怀里摸出一只钱袋子放在地上,对着罗魅磕头道,“太夫人答应给小的五百两银子,要小的跟福来酒楼的人合作,还安排小的故意醉酒诋毁罗夫人清白,这是一百两定金,太夫人答应过小的,事成之后再付余下的银子。”

罗魅朝薛太夫人抬了抬下巴,“听清楚了吗?别跟我说年纪大了耳背。”

薛太夫人老脸带怒,“放肆,有你如此同祖母说话的?”呵斥完,她朝左明瞪去,老眼里全是恨意,“简直满口胡言!你是何人,为何要如此污蔑老身?”

左明也不惊怕,反而直起脖子同她说话,“太夫人想不承认也没关系,小的有证据证明太夫人确实有害人之心。”

不等薛太夫人开口,他突然脱掉鞋子,从鞋子里倒出两件东西。大厅里,所有的目光都盯着他的动作,除了薛太夫人脸色大变外,薛泽和景凤的脸色也变了。

左明将地上两件证据捡起摊在手中,并举高让众人细看,“这张手绢是小的同太夫人见面时无意捡到的,这快玉佩是小的从薛少爷身上偷来的,那日他陪同太夫人一起见小的,小的见他身上的玉佩值钱,于是就起了盗心。”

薛朝奇睁大着眸孔,冲过去将手绢夺到自己手中,那上面绣着的字除了他薛家独有外,不会再有别家。而那块玉佩,更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

“娘!”他回头朝薛太夫人怒吼道,“你这是要做何?还嫌儿子丢人不够大吗?”

“我……”薛太夫人老脸青紫,突然捂着胸口踉跄的退了好几步,景凤见状赶紧将她搀扶住。

“薛太夫人,你老还有话说吗?”罗魅起身,冷眼一瞬不瞬的盯着她,讥讽道,“你以为左明为了他母亲就能替你卖命?你觉得杀了福来酒楼的掌柜就没人知道你的恶行了?是不是没想到我们居然没杀左明?”

“你……”薛太夫人呼吸都急促起来,老脸变得扭曲。

“别你啊我的,我今日来可不是跟你们薛家攀亲的。”罗魅冷笑打断她的声音,“我就直说了吧,今日我就是替我娘来寻仇的。你若不想你儿子今后在朝中被人打压、迫害,我劝你最好知趣,要么找根绳子上吊、要么现在就撞墙,反正你一把年纪了,这时候死还不算亏。”

“罗魅!”薛朝奇怒喝,并上前将自家母亲挡在身后,“你别忘了她可是你祖母,如此大逆不道的话亏你说得出来!”

“呵……”罗魅冷笑,看他的目光没有丝毫温度和情感,“我从未享受过薛家一丝养育之恩,大逆不道这话从你们口里说出来真是天大的讽刺!抛妻弃女的仇恨我都忍了,可你们薛家却依然卑鄙无耻,绑架我不说,现在还明目张胆的伤害我娘,薛朝奇,别说我今日要他们死,就算要你命,我都敢,你若不信,大可以试试!”

不等薛家在场的人变脸,罗魅朝厅外先下了口令,“来啊,给我把这些人全绑了!”

她承认,她今日就是专程来闹事的!他们不是想把事情闹得人尽皆知吗?不是想让她母亲臭名昭著吗?

这一招她也会!但她不会那么卑鄙无耻搞阴的,她要大大方方的搞他们薛家!

------题外话------

通知:因为有些平台需要,《闺色生香》正式改名为《闺门生香》。

☆、129、薛太夫人死

“罗魅,你敢!”听着她下令,薛太夫人都不气喘了,直着脖子仇视的瞪着她,“老身乃先帝所封的昭国夫人——”

“嗖——”一道破空的声音从南宫司痕手中飞出,精准、狠厉的直朝她飞射过去。

“啊!”薛太夫人突然惨叫。

“太夫人!”

“娘!”

“祖母!”

她手上的鲜血让其他人都不约而同惊呼起来,一个个上前将她围住争相搀扶着。

薛朝奇更是铁青着脸怒吼道,“罗魅,别欺人太甚,这是我薛家,不是你撒野的地方!”他是真没想到这个女儿会如此心冷无情,而且还主动对他们动手。

见自家男人又打算不声不响的动手,罗魅递了他一眼,示意他稍等。迎着薛家众人道道带恨的目光,她神情冷然,彷如只是看戏般看着他们,“我说过了,我今日来是我娘讨说法的,你们薛家买通外面的人一次又一次的想加害我们母女,这一次人证物证也都在,要我罢手,不可能。以你们薛家的作风和人品,今日我若放过你们,来日我们母女怕是连尸骨都无存。哼!”

薛朝奇指着她,“你!”

罗魅看着他,冷冰冰的嘲讽道,“薛大人,与其恨我,不如好好冷静,想想这次该把谁交出来当替罪羊。你以为现在的皇上还是曾经的皇上,会继续包庇你们吗?好歹你也是堂堂的太史大人,如此纵容家人作恶,不知道传出去,你这太史大人的身份还能不能保?呵,我可是拭目以待的。”

她说得轻蔑冷傲,言语中更是句句饱含威胁,薛朝奇抬着的手都不禁颤抖,脸色如同死灰般。如今朝堂是如何样的情况他很是清楚,今日他们夫妻敢如此上门,就是有皇上在为他们撑腰。

也不知道如何回事,南宫泽延上位以后对蔚卿王格外重视,甚至一点都不避讳的宠信和重用他。安一蒙也同样受此皇宠,但安一蒙手握兵权,皇上讨好他还能让人想得通。但这蔚卿王一夜之间成了朝中最得宠的臣子,他是如何都想不通。

罗魅虽是威胁,可她的威胁都不是虚张声势,而是他们现在有这个能力。

他眼里不禁多了一丝痛,是那种悔恨至深的痛……

当初他年轻,事事遵从母亲所言,所以才那么狠心将她们母女赶出薛家。

要问他心里可曾后悔?其实他早年有想过去接她们母女回来,只是当他有那种想法之时却找不到她们母女下落了。母亲不喜欢罗氏,嫌弃她胆小懦弱太无用,失去她们的消息后他也就放弃了。可没想到时隔多年她们母女回重返京城,而且自己的女儿还被蔚卿王选为妃子。

他不是不想同她们母女接近,只是这个女儿如今拥有的身份让他很难堪,从得知她和蔚卿王的婚事起,他就一直备受人嘲讽,全都在嘲笑他错把金玉当烂絮,原本他可以做蔚卿王的岳父泰山,却因为当初的鄙弃让他同他们夫妻形同陌人。他们的婚事,原本受益最大的就是他,但事实是他最为难堪。

母亲主动提出让他去接罗氏回来,他心里是很乐意的,毕竟母亲亲自开了口,愿意再接受她们。可他身为男人,有些面子不是说拉下就能拉下的,特别是在他看到罗淮秀性情大变时,他更是拉不下颜面去同她好好说话。

这些其实都不算为最痛、最难堪的,真正让他痛苦难堪的是罗淮秀移情别恋。

他当然知道这是罗淮秀在报复他……

凭着他对安一蒙的了解,他知道罗淮秀不会得逞,可事实却给了他狠狠一击……她不但跟安一蒙好上了,还替他怀上了孩子!

没有人知道他心里有多受打击、多受侮辱,那可是他的女人啊!

或许他用情不专,也没将她看得多重要,可是这关乎着他身为男人的尊严,加上樊婉的虚伪被揭穿后,他更是一度的抬不起头。母亲说要替他另选妻子时,他第一次当她的面拒绝了。两个女人,一个让他痛心、一个让他痛恨,他还有何资格娶妻?

看着坐上冷面无情对他没有一丝感情的女儿,他沉痛的吸了吸气,突然放开薛太夫人朝夫妻二人走过去,‘扑通’一声跪在他们身前,“事情都是我派人做的,同其他人无关。一人做事一人当,王爷和王妃是私自处置还是把我交给皇上发落,我都无异议,只请王爷和王妃能放过薛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