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徒恋be后我当妖王强娶师尊(79)+番外
“不, 若是叫我抓住,我定要将他送到那些惨遭他爪牙欺负的受害者面前, 一刀一刀砍下他的肉,放光他的血,将他挂在城楼上暴晒,让西大陆所有人都欣赏他恶毒的脸。”
只从外表看, 郁娇就是个青葱貌美又冲动的年轻女修, 谁能猜到她是个已经到了化神期的剑修呢?
她口中的唐书尹就是那个专门教弟子如何哄骗女修, 如何利用感情榨干对方价值的罪魁祸首,也是被她一剑捅死的那个便宜夫君所谓的师尊。
唐书尹原是沧浪门一个极为冷门的文修。因为总是研究这些歪门邪道,后被踢出门派, 没想到竟然躲到了飘渺宗继续作威作福。
所以说, 飘渺宗为何总喜欢收集别的门派不要的垃圾?
“说起来, 浮缘的事情被揭穿还有你的一份功劳在, 若不然我如今还蒙在鼓里。”
说到这里的时候, 岑止终于有了反应。
他回头解释了一句:“揭穿浮缘不是我做的。”
“我知道嘛,听说是一个貌美的散修,后来还遭到了飘渺宗的打击报复,啧啧啧,也是倒霉,不过没关系,有我顶在前面,估计飘渺宗也没精力去找她了。”
郁娇知道些流言,但知道的又不是那么清楚。
她所有的八卦都是从坊间百姓口中听到的,为了躲着那个处处盯梢她的徒弟,因此错过了某些重要信息。
岑止欲走,不想解释,也不想再听她瞎扯。
“听我一句劝。”郁娇却突然一个瞬息窜到他面前,挡住去路,忽然表情严肃下来。
“爱情是最虚无缥缈的东西,我就是血淋淋的例子。”
“岑止,你真的要一条道走到黑吗?”
岑止冷笑一声,眼神落在郁娇身上:“不要拿你那一时兴起的情劫游戏套在我身上,我从来都很清醒自己要走的是什么道。”
每说一句话,他的眸中就冷却一份,直至满是冷漠。
离开昆仑后,岑止唯一愿意搭理的就是郁娇,只因为她是唯一一个不会因为世俗之见就阻止他的人。
但如今看来,她也如世人一般。
“你能坚持无悔,但你确定因为这份关系而受到伤害的她还会回应你吗?”
郁娇的确不是那等世俗之人,她劝阻的理由不外乎是基于种种现实出发,不希望他到最后一无所有。
岑止当然不确定,不然他也不会在冲上飘渺宗后突然止步,不敢同她相认。
然而无论如何,他都停不下来了。
他试了无数种方法想要复活她,想要找到转世的她,都失败了。
即便如此,他也没有放弃。
如今骤然得知徒弟还活着,欣喜还来不及,他又怎么会就此放手?
这些口口声声说为他好的人,或许以为时间会抹平伤痛,或许在等着他忘记,又怎么会知道失去徒弟的他根本就好不了。
在他这里,时间不是良药,是折磨他的毒药。
这十年来,他没有一刻是好过的。
灵雾顿起,眨眼间岑止消失在原地,这一回彻底避开了郁娇。
再现身时,他已经换上了纯白的衣袍,来到一处冒着冷气的冰室外。
往身上扔了数个净尘诀后,他才抬起脚步,走进了冰室。
冰室内极冷,灵气浓郁,四周都是整齐方正的冰格,唯独中间区域放着一块冰床。
冰床上躺着一个妙龄女子。
合上冰室的门,岑止静静地走到冰棺旁边看了许久。
熟悉的容颜、熟悉的表情。
她仿佛只是睡着了一样,无声无息,安静乖巧。
可岑止已经很久没看到她睁开眼睛,笑眯眯喊他师傅的样子了。
浮屠草制成的药水安静地流淌在冰床四周,保持着床上女子身体的活性,让她看起来像是睡着了,仿佛下一秒就能醒来一样。
在冰床旁静静地陪伴了许久,直到他眉尾发梢都凝出了点点寒霜,岑止才站了起来。
他将新买的衣服首饰全都放进墙壁诸多空格里的其中一个。
旁边的格子里,摆放了这十年来他每一次带进冰室的东西。
有时只是一个剑穗,有时是一个手串,有时是一根簪子,林林总总,几乎已经将墙上的格子放满了。
熟练地整理好一切后,他才慢慢离开冰室。
只这一次,他离开的背影再也不像从前那般沉重而绝望,多了些许的期许和坚定。
*
开满神仙醉的花田中央矗立着一块石碑。
石碑上写着乐仙镇三个大字。
因为这里是神仙醉最浓郁的地方,所以平时很少有妖族会来到这一片区域,即便有普通人过来,也发现不了石碑上的暗道。
暗道内正如澹台惜所言,花香味比外界还浓郁好几倍,即便她已经屏蔽了五感,在暗道里走了一会儿也开始感觉到浑身灼热,不太舒服。